第153章出差
修理廠的工作，平時汽車保養的活，現在大部分由兩個徒弟負責。
兩個徒弟跟著李文凱動手幾次加上李文凱的專業性指導，再加上有的發動機構造的基礎，上手也快，只有少數一些疑難雜症才不得不請李文凱親自上陣。
這是李文凱特意培養兩個徒弟，好自己可以從修理廠脫身出來，好有時間收藏自己的古董。
人家老話都說情場得意，職場失意，這話落在李文凱身上一點不靈。
現在李文凱是感情、事業雙豐收。
即將升為摩託車廠的副廠長，跟芮清雅的關係也進步很大，這還得利於有事沒事李文凱會開著摩托車到廠裡當在大家的面接芮清雅，慢慢地大家也都知道了，開始的時候芮清雅會有些害羞，像只鴕鳥坐在李文凱後面，後來隨著次數多了，也見怪不怪，慢慢抬起頭來面對大家的嘲諷，不過大家也都只是開個玩笑，沒有敢得罪李文凱這個手裡拿著200個就業名額生殺大權的人物。
大家都打聽清楚了，這一次的摩託車廠最關鍵的還是李文凱，誰能去誰不能去，人家李文凱說了算。
沒看到跟李文凱關係好王鴻飛他們，前面都定了去發動機製造廠了嗎。
現在那些老的職工，誰家沒有個待業青年，你得罪了李文凱，到時候你家孩子沒份，你告到哪裡都沒用。
誰不知道單位，李文凱等於第二個廠長，只是平時人家低調而已。
其實200個名額也已經夠單位子弟分了，適齡青年也沒有這麼多。
這一天，周愛國的老子周科長頭都大了，人事科排著長隊。
大家都找過來，說自家的孩子也到了上工的年齡，可是周科長知道，那是虛報年齡，一些長得粗壯力氣大的還好說只要小學畢業不是文盲，一看也還過得去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可以有些長的偏小的，看起來像個五六年級的男孩一樣這就說不過去了。
“陳師傅，你家老大今年才14歲吧，不是成績很好的嗎，怎麼，學也不上了？”周科長看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說道。
這時候的人普遍看起來都顯老。
“上什麼學，上學將來不是為了謀個工作嗎，現在機會來了，還上個屁，直接輟學回家。”說道。
“你家老大學習成績這麼好，是不是太可惜了，能上就讓嗎，再說了，你家老大年紀小也不符合規定，力氣一看就不夠嘛。”周科長說道。
像陳其良這樣的也不少，不過人家那些孩子是長得五大三粗的，有些實際年齡只有16歲不過都跟18、19歲差不多，那些周科長睜只眼閉只眼也算過了，大家都是同個單位，再加上此次的指標這麼多，特別交待了說是本單位的子女才行。
單位職工適齡青年哪有200人，一看就是剩下的。
所以只要是看起來不是太明顯的，周科長也能透過。
“就是，我說老陳，你看，平時讓你給孩子增加營養好長身體，就是不聽，一看就是平時不捨得給孩子吃，現在吃虧了吧，人家周科長也不是故意刁難你，你瞧瞧，老黃家的老二，那麼壯實，也不一樣過了，你家老大實在是太明顯了，手無縛雞之力，到時候連個鏍比都擰不緊。”
“哪有你這樣的，孩子學習成績那麼好，就讓他上嘛，幹嗎要退學。”
大家紛紛議論。
“不是你們身上的蝨子你們不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個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說老黃，你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哪，好心勸你，你怎麼不知好歹。”
“就是。”
大家紛紛表示。
“陳師傅，不是我故意刁難，你家的情況實在是不符合規定，這太明顯了，不行不行。”周科長說道。
“周科長，你就行行好吧，我家老大是看起來偏瘦了些，可力氣一點不差。”陳其良本想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過一想，周科長家的老大那可是李文凱的徒弟，要是鬧大了，李文凱要是急了，說不行，那真的不行了，所以只好好言相勸。
李文凱正在去找林宏遠剛好路過，一聽陳其良家的老大陳大壯，他是知道的，紅星機械廠學習成績最好的一個。
不過平時不怎麼跟申正軍這些不愛學習的壞孩子來往，一心投到學習當中，學習成績很好，每次都是年級第一。
“讓開，讓開。”李文凱擠了進去。
大家一看是李文凱，紛紛讓開道路。
“周科長，怎麼了這是。”李文凱故意問道。
周科長見到是李文凱站了起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哦，陳師傅，孩子能上學就讓他上嘛，陳大壯我也知道一些，這孩子是個學習的料，將來說不定咱們廠還出個大學生呢。”李文凱看著陳其良說道。
“李師傅，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實在是這孩子他想出來工作，不想學習。”陳其良一看是李文凱，把皮球踼到孩子身上。
“嗯，這樣吧，你把他叫來，我當面問他。”李文凱說道。
陳其良一看只要騎車回家把陳大壯拉了過來。
“凱哥。”陳大壯一看到李文凱，謹慎地說道。
“嗯，我來問你，你確實是不想上學了，決定輟學要打工？”李文凱問道。
陳大壯看到一眼自己父親。
“你不用看你爸，你只要說出你自己的想法，你學習成績這麼好，以你的才智，只要努力努力，將來是可以有機會考上大學的，現在就放棄了，將來是要後悔的。”
“國家要發展，將來最需要大批有知識的人才，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科技怎麼來？那是從學問中來，飛機、大炮、人造衛星，哪一個都需要有學問的知識人才，目光要放遠一些。每個人報效國家有不同的方式，農民種地，工人做式，解放軍保衛家國，科學家用自己科研成果，你要是想上學，就直說，我幫你作主了，工作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給你留著，將來要是你考不上大學，找工作的事情，來找我。”李文凱不想看著這麼一個學霸就這樣埋沒了。
怎麼說也是紅星機械廠的子弟。
“嗯，我還是比較喜歡學習，我力氣小。”陳大壯說道，不敢自己的老子。
“陳師傅，就這樣吧，大壯是個學習的好材料，你要是現在讓他輟學，將來他會怪你一輩子，將來你也會後悔的，就這樣吧，大壯的工作，將來再找我，我給他留著。”李文凱說完補充說道：“我可是摩託車廠副廠長，這下你放心了吧？”李文凱把還沒任命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陳，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謝謝李師傅。”
“媽的，有這樣好事，老陳，回家樂著吧，李廠長的保票可是非常值錢的。”直接把那副字給去掉了。
“謝謝李師傅，那就，謝謝了，我其實也……今天的事情，讓大家見笑了。”陳其良拉著兒子跟大家道歉，拉著兒子就回去了。
“大壯，以後有什麼困難，過來找我，不要一個勁地關起門來學習，週末時候可以找大家玩玩，勞逸結合。”李文凱不想對方成了個只知道唸書的書呆子。
“知道了凱哥，謝謝凱哥，到時候找大家玩。”有了凱哥的話，以後自己出來找凱哥他們玩，自家老子還能攔著？
大壯心裡想著。
說完了陳其良的事，李文凱瞭解了一下情況，這些將來也是自己的手下，雖然自己只負責技術，不過招工也是在自己的職責之內，於是跟周科長說道：“有幾個條件要注意，一，一定要是本單位職工的子女，第二，年齡要滿16歲，當然了，這第二點可以靈活一些，看起來長得壯一些的年齡差一兩歲的，像申正軍他們這樣五大三粗力氣上來的也行，第三，要小學畢業。”
“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大家喊道。
“行。”李文凱退了出去。
李文凱走後，大家紛紛論論。
“周科長，周愛國的將來工作事情，可不愁嘍。”
“那是，人家師傅是副廠長，這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再說了，論技術，周愛國跟李廠長手裡，聽說現在跟他師哥都開始負責修理廠修車的活，李廠長都很少管了，只有一些少數的實在解決不了故障李廠長才出手。”
“這叫什麼來著，名師出高徒，李廠長那是8級汽修工，他的徒弟能差？這才兩個月沒到，就可以自己修車了。”
大家羨慕地說道。
有道是一步遲，步步遲。
你看看人家周愛國跟申正軍，以前跟我們那小子經常玩一起，也沒見怎麼出色，自打拜到了李廠長的門下，瞧瞧兩個月沒到，你看看現在這變化有多大。
現在也不混了，每天跟著師傅在修理廠學習修車，兩個月沒到，你瞧瞧現在都可以單獨修車了。
搞得大家有個錯覺，這修車真的這麼容易？
只有周科長自己心裡明白自己兒子每天晚上只要沒去師傅家裡，就跟他師哥在他師傅原來的宿舍裡看他師傅給的那本《發動機構造與工作原理》的專業書籍。
有了這本專業理論書籍的理論指導實踐才會進步這麼快，不然像外面那種靠師傅口口相傳的方式，沒有兩三年哪能夠。
“客氣了，這小子渾得很，我也頭痛著呢。”周科長嘴裡雖然這麼說不過心裡卻樂壞了。
自家小子是不是也報名？
周科長心裡暗道。
這個呆會得去跟保衛處的申文斌一起商量商量。
李文凱來到林宏遠的辦公室，原來是1機部下屬魔都港有個剛剛引進回來的般舶重型柴油機出來了故障，打聽到李文凱的高超汽修技術，是5機部下屬單位的職工，所以向李開山打了招呼，剛剛李開山打電話過來通知自己過去1機部的機部總部。
“服從組織安排。”李文凱笑著說道，“算出差吧？”李文凱附和說道。
“當然，那可是要收費的，咱們不能白幫忙知道。”林宏遠摳門地說道。
“這不好開口吧，都是兄弟部門。”在李文凱的心中，這1機部能力就是比5機部強，誰讓人家名字裡有個1呢，1就是第一，就是老大哥。
你讓我一個小職員到時候開口跟人家要修理費，我開不了口。
“廠長，你們不是已經談好的了嗎？”李文凱問道。
“這不是把機會留給你嘛，再說了，我們也不知道收多少合適呀，你放心，1機部主管機械同時還分管艙船的的製造，這一次在魔都港口，剛剛引進的一艘貨輪剛剛交接完成就出現了問題，你隨便開口，當然食相也不能太難看。”林宏遠說道。
“壞人都是我來做，你們這領導當的。”李文凱小聲地埋怨說道。
“小子，你說什麼呢？”
“沒，沒什麼，那沒什麼事，我就回去準備了。”李文凱說道。
這次要出趟遠門，到魔都。
這次跟以往不同，這次搞的是船用柴油機，這東西笨重，沒有些力氣可幹不好這活，兩個徒弟這不適合，就帶黎光遠跟蔚建安兩個退伍老兵去。
李文凱邊想來到樓下，開著摩托車來到單位的車床車間，跟芮清雅打個招呼說自己出差到魔都一趟，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到時候幫她買回來。
這小妞還是太見外，什麼也沒要，臨走時讓自己注意安全。
“芮清雅，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懂跟李廠長說，魔都好東西可多了，起碼要個女式手錶呀，怎麼，不捨得？心疼了？”
“人家李廠長故意給你機會，你讓我說什麼好，哎呀，要是我，我肯定要個手錶。”
“魔都的胭脂膏也很有名的。”
“真是傻人有傻福。”
大家紛紛說道。
李文凱回到修理廠，把情況跟黎光遠、蔚建安兩說了，讓他們回去收拾一下準備洗漱用品。
不久，三個準備好後，來到了紅星機械廠等著1機部的人來接自己。
李文凱看著兩個徒弟說道：“我不在這幾天，你們兩個就在家裡，還有，把車鑰匙給你保管，出了事我找你，小心點開。”李文凱把摩托車鎖匙交給了大弟子申正軍。
“謝謝師！”申正軍激動地差點跳了起來。
“還有，這是免費加油證。”李文凱掏出組織批的那本免費加油證遞給申正軍。
“師傅，您老人家還有這待遇？”免費加油，這是待遇也沒誰了。
“別到處說，不然有你好看。”
“那是，師門的秘密嘛，我懂。”申正軍說完看著李文凱說道：“師傅，那沒什麼，我們就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李文凱擺擺手說道。
申正軍向師弟周愛國使了個眼色，兩走了。
申文斌在大門看見自己兒子開著李文凱的摩托車過來，拉了下來。
“逞能是吧，想出風頭是吧，撞壞了你師傅的車我看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能耐呀你，下來，下來！”申文斌端著把56式槍口朝下看著兩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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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正軍不幹了，把李文凱要出差，特意把鎖匙交給自己的事情說了。
“哦，既然是你師傅首肯，那趕緊走吧，注意安全。”
滴滴！
兩聲喇叭聲傳來，算是回覆。
保衛處的兄弟們看見申正軍騎著摩托車遠去，無不羨慕。
“老申，我看你很快就能當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