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儒風就到了林牧雲身邊。
“出去聊聊吧。”
他這會與林牧雲說了一句，就自顧自地往道館外走了去。
林牧雲看著他自信的背影，不由得撇了撇嘴。
還真好奇，萬一自己沒跟著他，他會是個啥尷尬的反應。
猶豫了片刻，最終林牧雲還是跟上了秦儒風的腳步，畢竟有關秦寒衣絕陰脈怨毒的事情，自己還是得與他說說的。
兩人出了武道社，很是默契，就在一旁無人的馬路邊停了下來。
“抽麼？”
秦儒風這會掏出了一包煙，示意了林牧雲一下，見林牧雲搖頭，便自顧自地點上了。
“說實話，你還活著，我真的挺驚訝的。”
一陣吐雲吐霧後，秦儒風終於開口了。
林牧雲笑了笑，很是理解對方，畢竟當時，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會死的。
“當年的事情，說起來，是我秦家對不起你，牧雲，不知道我現在替秦家向你道歉，還來得及麼？”
秦儒風的眼神有些唏噓，林牧雲看著，不禁一愣。
他會向自己道歉，說實話，真的還挺驚訝的。
林牧雲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值得道歉的，當年那件事，本身就是我自願的。”
當時秦家那老頭，將自己抓走，說是要用自己當犧牲品來救秦寒衣的時候，自己的確是沒有抗拒的。
那時候秦寒衣的痛苦，自己是瞧在眼裡的，自己喜歡那個無時不為自己著想的女孩，自然而然也就見不得她那般痛苦。
少年人的想法總是那麼單純，但卻也真誠。
不自覺地想起了那時候的秦寒衣，再想到現如今的她，林牧雲有些好笑。
好像真的變化挺大的，但無論如何，她健康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秦叔叔……”
呼了口氣，林牧雲便打算將有關絕陰脈的事情與秦儒風解釋一下，可他才剛剛開口，秦儒風一擺手，就打斷了他。
“牧雲，我秦家人，的確是虧欠了你，這點你不必和我爭論。”
“說吧，你這次回來，是想要什麼回報，儘管提。”
秦儒風的語氣很平淡，同時也很自信，恐怕林牧雲這會提出一個天文數字，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說實話，這還真是挺誘.惑人的。
林牧雲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從沒想過要什麼回報。”
“呵呵，何必呢？這裡沒有別人，你沒必要裝什麼的。”
秦儒風顯然是沒相信林牧雲的話，他這會掐了手上的菸頭，一臉看破了林牧雲的高深，說道：“你若不是想要些什麼，又怎會想盡辦法地接近衣衣呢？”
“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直，牧雲，當初是你給了衣衣一條命，我個人還是挺感激你的，開個數吧。”
至此，秦儒風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林牧雲不由得咧了咧嘴。
他就是再傻，那也該看出來，此刻的自己，在他秦儒風眼中，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很想衝著秦儒風這種認定錢能擺平一切的貨色呵呵一笑走人，但想到秦寒衣，林牧雲最終還是多了幾分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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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我這次回來，只是想幫幫她。”
“林牧雲，你非要我說些過分的話麼？”
秦儒風的語氣，已經有些火氣了。
“我和你一樣，都是男人，知道尊嚴對於男人的重要性，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想說得太直，但就你現在的態度，可能我必須得這麼做才行了。”
秦儒風頗為嘲諷地說道：“幫她？你有什麼資格幫她？”
“你不過是一顆無根浮萍罷了，衣衣呢？你可曾想過你與我秦家之間的差距？這很殘酷，但卻也是現實，你兩之間的差距，可能你這輩子都無法拉近那麼一點點，你明白麼？”
“哪怕是拋開出生，你知道衣衣如今的天賦麼？她如今是練武修行的天才，雖然她如今還不是趙聽風那種老頭的對手，但我告訴你，不出兩年時間，這一切都會改變。”
“而你？林牧雲，你真的很厲害，身懷絕陰脈還硬生生挺了六年，活到了現在，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幾年活的？”
“幫衣衣，這種孩子氣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好麼？要知道，你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話頗為殘忍，秦儒風說到這，有些同情地打住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想的，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稍微有些自知之明，另外，我得提醒你一點。”
“六年前，衣衣被抹去了一次記憶，也就是說，你，林牧雲這個人，已經不曾在她記憶裡出現過了，所以有些天真的想法，我個人建議你，不要去想。”
“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希望你自己能夠想明白，至於我之前開的條件，隨時有效，你若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似乎到此，就已經是秦儒風對林牧雲所有的耐心了，他這會說完，衝著林牧雲意味深長地笑了聲，便轉身離開了。
“秦儒風。”
不等得他走出三步，林牧雲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不是秦叔叔，而是秦儒風，這一點，讓回頭過來的秦儒風臉色不是太好看。
“怎麼？就想好了麼？”
“你知道麼？”
沒有回答秦儒風的問題，林牧雲反倒是反問了起來。
他一臉微笑地看著秦儒風，說道：“其實那時候我也挺奇怪的，為什麼衣衣會喜歡我這麼一個人，孤兒，沒錢沒勢的。”
“到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真不見得是我有多好，真就全是靠你們這幫人襯托了。”
秦寒衣曾經對自己說過，她不喜歡她的家人，那時候，作為孤兒的林牧雲其實很不理解。
有家人多好啊，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像這種家人，可能還不如沒有來得快活……
“本身我這次回來，沒做什麼打算，僅僅想想著把衣衣的病給治好而已，但現在，我覺得我有必要改變主意了。”
目光與秦儒風對視在一起，林牧雲嘴角微微斜了起來，顯得有些挑釁。
“老丈人，你覺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