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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零落鴛鴦,淚染紅字不成妝。二

到處都有人在議論三日後三皇子喬蘭墨煦的婚事,這是堯紫在街上遊蕩了兩天後最真實的感覺。

從那天與墨煦爭吵之後,堯紫就沒有回王府,墨煦也沒有找她,兩人好像一下子變成了無關緊要的路人,若不是聽到大家議論這場婚事,堯紫幾乎要忘記了原來自己與他還有聯絡。

或許這應該是一種性格上的缺陷,亦或是並不完整的靈魂,堯紫知道自己生性涼薄,感情對於她而言,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韓慕允是如此,喬蘭墨煦是如此,當年的苗枝與許俏兒亦是如此。

不知道堯溪姐姐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堯紫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並沒有找到答案。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什麼要活著呢?

一直以來,她都已找到堯溪為目標,然後帶著她歸隱江湖。印象中的堯溪是溫婉文靜的,會在她被堯子霧打傷後抱著她唱好聽的歌謠,溫溫軟軟的調子真是比所有的療傷藥都好。

她們相依為命,她們說好了的要相依為命。

然而,她們卻走散了七年的光景。其間,她並沒有放棄去找堯溪,但是,每次一有線索,就會在一夜之間全部斷掉,就像在鸞紅閣一樣。堯紫覺得冥冥中有一股阻力,阻止她與堯溪想見。

那麼,她那天看到的身影是誰,那個感覺像堯溪卻有著媚人笑容的人是誰?

堯紫倚靠在斜飛的屋簷上,一隻腳自然的垂下,在半空中晃啊晃,好像在水中滑動的船槳。

那天一氣之下走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帶錢,於是堯紫只好在樓頂過夜了,餓的時候就去城外的林子採些野果裹腹,還好當時在玉山上的時候有過被言竹師傅扔到山林裡半個多月的經歷,所以堯紫絕對懂得如何在沒有飯吃的情況下謀生。

這高樓是上次墨煦帶她來看煙花的地方,然而現在卻沒有煙花看了,只有一彎晦暗不清的殘月,和來自遠方的陰冷的夜風。

這是不是就叫做物是人非事事休,堯紫苦笑著閉上眼睛,既然現實這麼複雜,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反正,不管怎樣,都是要活下去的。

驀地,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這裡會比王府好麼?”

堯紫無可置信的回頭看,墨煦正陰著一張臉站在身後,眸子裡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身上凌厲的氣勢總歸讓人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是了。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堯紫覺得自己已經儘可能的避免所有能與他見面的方式了,白天一般會呆在郊外的林子裡,到了晚上才會來這裡看月亮。倒不是要躲著墨煦,只不過是避免不必要的爭執罷了。她一直都很不喜歡與人交談,因為話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所以平時都儘可能的不開口。

雖然住在王府,但她與墨煦的交談並不多,每次他只要一生氣,她就沒有辦法了,除了逃開之外,她不知道還可以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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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煦見到堯紫後,臉色稍霽,但仍算不上好看,她就寧肯穿著這麼單薄在夜裡吹風,也不願回王府面對他麼?

這種時候,他除了怒氣外還有一種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無力感,面前的女子太過於平靜了,她好像沒有情緒一般,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淡如止水的感覺。

他也並不是要有意為難她,只不過她愈是平靜,他就愈想撕裂她裹在身上的外殼,那天的惡言相向,也是因為如此。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堯紫問道。

“我可不想大婚的時候找不到新娘!”墨煦語氣不善的說道。

說著,將外衣脫下給堯紫披上,在觸碰到女子冰涼的指尖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堯紫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撫平他皺起的眉角,指尖觸到他的眉梢,兩人俱是一愣,堯紫忙縮回手,剛才那是中邪了麼?

“三日後我自會回去與你成親。”堯紫輕聲說道,言外之意是你不必親自找來我也會回去的。

墨煦的動作比她快了一步,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柔荑,“現在就回去!”用的是毋庸置疑的口氣。

堯紫想要抽回手,但他握的更緊了,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堯紫在掙扎了幾下之後還是放棄了抵抗,反正他就是這般無賴,不是麼?

男子霸道的氣息將她團團圍住,堯紫想了想,反正早晚要回去,而且墨煦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若是自己此刻搖搖頭,保不準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回去吧”,堯紫最終還是妥協道。

墨煦的眼中流露出些許柔和的光,不過堯紫沒有看到,她早就轉過身去了,兩人躍下樓頂,然後朝王府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陰影中,兩道欣長的身影。

那身影許久都沒有動,其中一個說道,“少爺,堯姑娘已經走了,不如我們也回去吧?”

是青橦的聲音。

韓慕允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又晚了一步麼?”語氣中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疲憊。

青橦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只好安靜的站在一邊。

本來知道堯紫沒有回王府之後,少爺就一直在找她,好不容易今天晚上找到了,又被喬蘭墨煦捷足先登了,真是讓人不甘心。青橦在一旁憤憤不平的想著。

韓慕允又站了一會,待到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了,才對青橦說道,“走吧。”

兩人很快就消失在夜的陰影中了。

鄔安城的另一邊,一座大宅院裡,酒香飄散開來,卻沒有笙歌豔舞,只有幾個身著黑衣的女子,那黑色與夜色如出一轍,冰冷而沒有生氣。

在她們中間那道藍色就格外醒目,雖然也是一樣的冷寂。

許俏兒手裡拿著一串葡萄,晶瑩剔透,看上去就是水分飽滿的樣子。輕扯下一個扔進嘴裡,許俏兒百無聊賴的在藤椅上晃著腿,這無聊的夜晚,沒有苗枝,還真不知道要幹什麼好。

一旁的黑衣女子則端著酒杯,淺嘗了一口,然後放下,她面前的桌幾上擺著十幾個酒壺,一個一個嘗過去,現在已經到了第八個杯子了。

許俏兒手裡的葡萄吃的差不多了,又拿了一串,看她還在品著酒,不禁開口道,“反正都是你釀的,計較的那麼仔細幹嘛?”

那女子放下第十個酒杯,笑著說道,“這酒是用來送禮的,自然要選出最好的。”

許俏兒冷哼了一聲,“你那天為什麼不把小苗救出來?”

“與其跟著我們東躲西藏,你不覺得她在王府裡會得到更好的醫治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把小苗一個人扔在王府裡,我還是不放心,誰知道喬蘭墨煦跟那個妖女會不會為難她!”

看著苗枝氣鼓鼓的腮幫子,那人不禁笑出聲來,“後天你不就可以見到苗枝了嗎?要是看到她有什麼閃失,你就把那些人都殺了好了。”

她溫柔的口吻,絲毫不像是在說如此嗜血的事情。

苗枝彎了彎眼角,高興的揮出手裡的鞭子,“這可是你說的,屆時,我要把他們都殺個乾淨!”

殺戮的興奮使她眼角微微泛紅,在沒有點燈的夜裡顯得詭異而妖冶。

站在一旁的另一個黑衣人將桌幾上的酒壺換了一批,帶著嗔怪的口氣說道,“你太寵著她了。”

躺在軟榻上的女子品著酒說道,“無妨,反正那些人都是要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