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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144章“要。”……

百思不得其解以後,鍾子湮把手機一關乾脆拋到腦後,不試圖再窺探玄學的世界。

她往床上一倒,準備睡個幾小時就起來收拾行李。

距離過年還有幾天,也不知道衛寒雲有沒有把住處佈置得充滿新年氣息的習慣。

鍾子湮思來想去這些瑣事,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隔壁房間裡傳來了哐啷一聲的響動。

警覺性已經降低了不少的鍾子湮幾乎從床上一躍而起,輕靈翻身落地向門口跑去的同時,精神力往隔壁掃了一下。

房間裡倒是沒有別人,只是衛寒雲坐在床上以手扶額,看起來剛從夢中被驚醒過來。

鍾子湮敲敲門:“衛寒雲?”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門又阻礙不了鍾子湮的視線。

於是她看見衛寒雲猛地抬頭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掀被子下床一氣呵成,赤著腳跑到門旁,伸手一把將門擰開了。

兩人視線相撞,鍾子湮還沒來得及問一句“怎麼了”,就被衛寒雲緊緊抱住。

他連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鍾子湮遲疑了下,抬手輕拍男人的腰背,“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的死亡。”衛寒雲的聲音乾澀緊繃,“我夢見……你的死亡。”

鍾子湮愣了愣,原來想說“這很正常”,但覺得不合時宜,於是又硬吞了回去。

對還沒恢復記憶、只用大魔王視角剝離地觀看記憶的衛寒雲來說,這確實並不正常。

“我死過兩次,但又復活了。”鍾子湮輕聲安撫他,“離開了主腦空間,已經不會再有那樣的死亡威脅。”

衛寒雲沒有說話。

他的呼吸既沉又快,急促又熾熱,好像能燙傷她的耳朵。

側耳聽了片刻衛寒雲簡直像在高度奔跑的心跳聲,鍾子湮有點無奈地換了個辦法:“再睡一會兒,我陪你。”

但她選的地方不是對兩人來說都很陌生的臥室,而是一樓的公共區。

鍾子湮是牽著衛寒雲的手、像帶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把他帶到一樓去的。

她率先在長沙發上坐下,拍拍自己的腿,半開玩笑:“邱夏夏以前做噩夢時,都要撒嬌到我腿上睡覺,你要不要也試一試?”

衛寒雲垂眼看她,相握的手一直沒鬆開。

過了兩秒,他微微彎下腰,從另一只手按住了鍾子湮的膝蓋:“要。”

鍾子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衛寒雲已經躺到了沙發上。

沙發足夠寬敞,成年男人橫著躺下根本不成問題。

鍾子湮伸手摸了一把衛寒雲的頭髮,把他的額頭都露出來看了看。

嗯,大魔王從前就喜歡剃平頭,後腦勺形狀特別好看。

衛寒雲仰頭躺著,一幅隨她玩的態度,只有視線長久地停留在她的臉上,很明顯是不想睡覺的態度。

鍾子湮只好伸手蓋住衛寒雲的眼睛:“再睡三個小時,我喊你起來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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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寒雲的眼睫毛從她手掌心裡刷了過去,有點發癢。

“我就坐在這裡,哪兒也不去。”鍾子湮揚手把switch遊戲機召喚到自己手裡,關掉了音量,“等你醒來,我們還是這個姿勢,可以吧?”

過了兩分鍾,她才聽見衛寒雲低低地應了一聲。

又過了約莫十分鐘,他再次進入了睡夢裡。

鍾子湮這才把蓋在他眼睛上的手挪開,認真打遊戲——眾所周知,switch是一款需要雙手操作的遊戲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膝枕真的有效,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衛寒雲沒有再被驚醒過。

鍾子湮放心地把心神都投入了遊戲當中,稍微分了點神還是覺得會被噩夢影響到情緒的大魔王有點可愛。

他從前就絕不會示弱。

……

也不知道是不是鍾子湮隨手放的那片花海功效太大,衛寒雲的入夢頻率比之前還要高。

前一個夢他剛剛目睹鍾子湮被捲入黑洞、得到主腦傳來的死亡提示時,龐大如世界崩塌的絕望湧入了他腦中。

是屬於他、又不屬於他的情緒。

衛寒雲從那個夢中強迫自己醒過來時,失手打碎了床頭櫃上的燈。

鍾子湮當然經歷過死亡。

根據和李曳、盛嘉言的交換的情報,衛寒雲早就知道這件事,他甚至還知道確切的數字:兩次。

可“知曉”與“經歷”是兩件事。

鍾子湮聲音隔著門響起的瞬間,衛寒雲才可笑地感覺到了“救贖”。

縱然對鍾子湮來說,她的副隊和其他隊員所代表的意義不同,可無論是對那個被稱為大魔王的男人還是其他隊員來說,鍾子湮都是救贖。

對於那個男人隱藏自己心思的理由,衛寒雲也有了更為深入的瞭解。

——不可用這份卑劣的獨佔心思去玷汙那份救贖。

維護、憧憬的想法,在主腦空間之中高於情愛。

所以即便忍耐很難,那個男人也堅持住了底線。

衛寒雲覺得自己沒他那麼高尚。

如果他們是一個人,那已經高尚了一輩子,下輩子總有卑劣的資格了。

在鍾子湮氣息的包裹下,疲倦的衛寒雲沉沉進入了第二個夢。

這一次,他看見了“自己”如何赴死。

但衛寒雲看得很平靜,直到被鍾子湮叫醒,心跳呼吸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午飯吃什麼?”鍾子湮伸了個懶腰活動身體,“我剛才去看過冰箱,裡面什麼都有,想吃的應該都能做出來。”

衛寒雲倒了兩杯水:“都可以,我來幫忙。”

他說著,看了一眼時間,準備一會兒打個電話給李曳,商討恢復記憶的事情。

鍾子湮的懶腰停在半空,她有點詫異地回頭:“你下過廚嗎?”

“沒有,”衛寒雲迎著她的視線笑了笑,“但我學習速度很快。”

鍾子湮邊操控他的拖鞋從樓上飛下來邊嘟囔:“我是不是好像那時候也和你說過類似的話?”

衛寒雲穿上拖鞋,把水杯塞進了鍾子湮手中:“該輪到我來學了。”

鍾子湮從那個吃人的地方倖存下來,不是為了做飯的。

她只需要快快樂樂揮霍、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成為任何她想成為的人。

就這麼簡單的夢想,為什麼不能幫她實現?

……

然而理想豐滿,現實很骨感。

從來學什麼會什麼的衛寒雲在廚房慘遭滑鐵盧。

在經歷了油濺火星、火苗暴竄之後,他切土豆時菜刀一滑,duang地一聲重重切到了砧板上,離手指只有幾釐米遠。

衛寒雲:“……”這不科學。

一旁旁觀了許久還救災兩次的鍾子湮把水杯塞給他,堅定地說:“還是算了吧。”

穿著圍裙的衛寒雲被排擠出了廚房的權利區。

他在旁看著鍾子湮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處理好食材又分門別類放到各個盤子瓷碗裡,總共只花了十五分鍾。

一切看起來危險的廚具在她手裡都和小白兔一樣乖巧。

第一次覺得自己毫無用武之地的衛寒雲離開廚房,給李曳撥了個電話過去。

李曳慣來睡到下午,被衛寒雲一個電話吵醒,聲音半死不活:“出什麼事了?沒出事我就再睡一會兒……”

“我夢見那個賭局了。”衛寒雲淡定地告訴他。

李曳那邊倏地安靜了幾秒鐘。

然後他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清醒了:“夢見?不是想起來?”

“對。”衛寒雲並未隱瞞,“就像觀影,能看出對方的情緒,也能知道事情經過,但我不是電影中的角色,不能百分之百體會對方的喜怒哀樂。”

“……”李曳發出一陣沒有意義的思考聲,“我雖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聽起來很棘手,開個三方會議?”

“盛嘉言?”衛寒雲毫不意外。

“對,以前這些聽起來很複雜的事情都是你們倆拍板。”李曳說,“要是你不介意,就喊他來聽聽?”

“不介意。”衛寒雲早和盛嘉言互相交底過,連威脅都做過了,當然不在意這點小事被他知道。

換了個通訊模式、李曳去找盛嘉言上線的功夫裡,兩人順勢聊了幾句天。

“去島上過年?隊長呢?”李曳問。

“在廚房。”衛寒雲把攝像頭往那邊晃了晃。

雖然房子大,但他沒有走得很遠,所以鏡頭能遙遙拍到廚房裡鍾子湮晃動的背影。

“……不是我說,現在你都知道她是誰了,還讓她給你做飯?”李曳罵罵咧咧地說,“你僱七個廚師一天換一個都行啊!”

“我連你們都拒絕了,更不可能僱傭他人。”

李曳:“……”他幽幽地看向鏡頭,“果然這個兩人世界是你硬搞出來的吧?沈蓓蓓這兩天氣得跟個炮仗似的,我就覺得她沒跟去很蹊蹺。”

“也是子湮的要求。”衛寒雲頓了頓,一笑,“當然更順應了我的私心。”

李曳神情古怪:“我記得從前你不是這種坦白打直球的性格。”

“——所以上輩子孤獨終老,不是嗎?”第三個人的聲音插了進來,他機械地說,“這輩子要是他還這樣,我個人認為結局會比上輩子更糟糕不可收拾。”

看人到齊了,衛寒雲也不在意盛嘉言的暗諷,手握兩本結婚證的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那麼說正事吧。李曳先開始?”

李曳嘖了一聲,三言兩語就把衛寒雲和主腦打的那個賭給交代了。

盛嘉言邊思考邊聽完,很快給出意見:“那麼這個會議一定是因為事情發生了什麼始料未及的變化?”

衛寒雲把做夢的大概經歷簡述一遍,然後說:“我有一個猜測。”

“你哪次說這句話時不應驗的……”李曳嘀嘀咕咕地問,“什麼猜測?”

“我能做這些夢,不就是代表記憶正在復甦嗎?”衛寒雲十指交叉淡定地說,“所以,我覺得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偏向我。”

李曳剛剛細品了一下,就聽見盛嘉言把這句話翻譯了一遍:“你的意思是,隊長已經開始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