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輕舒一口氣後，此刻的宇智波雲感受著身體內的輕鬆。
能夠忍受杜門、乃至景門的疼痛，但當開啟到驚門、死門時，龐大的力量彷彿隨時都能夠將全身的骨骼碾碎……
這樣的疼痛下，如果不是長期以來超越極限的訓練讓意志遠超常人，或許頃刻間便要癱軟在地。
身體的基礎能夠決定八門遁甲的上限，但與力量對等的痛苦，也是成倍增加。
“死門的開啟……竟然就這樣恢復了？！”
一旁的凱膛目結舌，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八門遁甲的力量了。
驚門開啟後全身散發的藍色蒸汽，本就是強大力量下，人體的體液揮發。
而紅色蒸汽……
那是整個體內的血液在沸騰，也只有這樣的代價，才能夠只憑藉體術，達到超越影的程度。
雖然凱並沒有開啟過死門，可僅僅只是驚門的藍色蒸汽，他爆發一陣就得虛弱躺一段時間。
而此刻面色的雲，竟然毫髮無損，並且已經開啟的死門，此刻也關閉了起來。
卡卡西看向雲，拿出飛雷神苦無慎重問道：“確定沒有問題嗎？我們現在可以迅速返回村子。”
一旁的鼬眼中的萬花筒浮現：“剛剛那樣的童力爆發，就是為了施展這個術嗎？並非是恢復身體，而是將自身的時間點回朔到巔峰狀態。”
“這樣一來，你身體的時間點甚至是回朔到了開戰之前。如此能力，回朔時間能夠作用於敵人嗎？”
雲笑了笑，使用秘卷時他都會爆發一下童力，這樣也與萬花筒的童術匹配。
不過回朔時間？這點自己可做不到。
“只是相似而已，以巔峰狀態作為節點，能力之下能夠直接將所有傷勢和狀態恢復。而運用於其他人時，也同樣會是這個效果。”
鼬聞言點點頭，這樣的能力只是如此就已經夠厲害了，如果能夠將敵人的時間點回朔，那牽扯的時空間就太大了。
僅僅只是童力的話，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這個時候，身為四代直屬暗部隊長的甲開口問道：“雲，那個漩渦空……？”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看向雲。
一旁的卡卡西微微皺眉道：“雖然現在自己感知不到他的查克拉了，但這傢伙最後怒吼的一句，不會也能瞬間恢復吧？”
雲微微搖頭：“黑市的情報，他的復活每次都需要一天的時間。這次的失敗，想來會讓他安分一段時間吧。”
“以他那樣的情報能力，顯然會知道剛剛我死門狀態下發揮的力量，可並不是全部的力量。”
？？？×3
這話讓鼬三人愣了愣，剛剛那樣的力量，竟然還並不是雲死門的巔峰？！
如果僅僅只是持續的時間問題，雲絕不會這樣說。
卡卡西看向凱問道：“如果是你的話，剛剛那種力量，也不是你的巔峰嗎？八門遁甲，這個術就算是以生命為代價，也太恐怖了吧？”
呃！
凱撓撓頭尷尬回道：“我的話，就算是使用夕象和夜凱，估計也就是剛剛雲那樣的程度了。但云不同，僅僅只是起手的五次提速，無論是夕象還是夜凱，雲還沒有用出來，對手恐怕剛剛直接被碾碎了吧？”
聞言卡卡西想了想，這就是基礎決定上限嗎？
任務檔桉中的記載，凱的父親邁特戴，曾經開啟過八門遁甲死門。
但邁特戴的戰績，也只是將忍刀七人眾宰了四個還跑了三個。
與之對比……
想到這卡卡西看了看遠處的戰場……
大陸……被擊沉了一角！
隨後卡卡西將護額拉下，另一只死魚眼看向雲：“所以說像這樣的場面，究竟是怎樣的怪物才能做到啊？”
甲看了一眼卡卡西：“前輩，當著怪物的面說怪物，小心被打死啊……”
呃！
……
木葉，火影大樓。
“不死嗎？”
水門喃喃自語後，看向面前回村的五人。
近三天的時間裡，作為火影的他從幾人一離開村子，便一直待在火影大樓不曾回去過。
與卡卡西等人不同，水門一開始便從火影大樓的文獻中，初步瞭解過宇智波斑與初代火影大人的力量。
而以此為據的情況下，漩渦空依舊敢與雲對決，以他的情報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做的狀態。
這種情況下，水門不敢有絲毫放鬆，只能隨時準備著親身前往戰場。
“雲，將身體迅速恢復至巔峰狀態的萬花筒能力，我記得你說過，再次使用的時間是一天之後？”
宇智波雲點點頭：“是的，越發強大的能力，它的限制就必然存在。一天的時間裡，這種能力我只能使用一次，無論是對他人還是自己。”
話音落下，一旁的鹿久想了想說道：“漩渦空在黑市的情報中，復活的時間也同樣是一天之後。這一點，想來才是他沒有再次出現的原因吧？”
“同樣是一天，雲的能力能夠讓其死門開啟後爆發，隨後恢復至巔峰狀態。這樣一來，漩渦空就算復活，雲的能力也能夠再次使用了。”
水門點點頭：“真是因為這樣，這個時候他才沒有衝進木葉……”
話音落下，火影辦公廳內的幾人全部默然無聲。
見識過能夠將大陸的一角擊碎陸沉的力量，此刻已然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抗衡那樣的力量了。
“呼……”
水門呼出一口氣：“只是如此一來，你們之間便形成了相互制約的作用。如果是這樣的話，交易得到新的能力之前，漩渦空應該不會再將你作為目標。”
對面的卡卡西聞言說道：“但以漩渦空的情報能力，恐怕誰也不能知道他的下一次交易物件和看得上的能力多久能夠獲得。”
一旁的鼬微微搖頭：“時間上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話音落下，卡卡西看向鼬：“時間上？”
鼬看向水門說道：“此次漩渦空與雲的對戰結果，最後以漩渦空死亡雲勝出為結局。那麼此次，漩渦空所擁有的能力必然也大部分展現……”
“飛雷神、木遁、萬花筒寫輪眼、封印術……”
“以上四種，對應著火影大人、初代火影大人、我、火影大人的妻子，加上止水未與其做交易，還有左助的因陀羅查克拉，合計一共六人。”
“在此之中，還有那個綠色的石頭，能夠快速恢復他的狀態。這樣的東西，或許是交易所得，又或許是他的情報所得。”
話音落下，一旁的甲沉聲問道：“這些……含有什麼情報嗎？”
一旁的雲此刻內心有丁點小緊張，果然不愧是宇智波鼬，記憶裡原著中便能夠清醒的看清每一個訊息背後的情報。
這時，卡卡西突然明白了過來。
七年前的那天夜晚，也是漩渦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將面具人手臂斬斷後，便飛速後撤。
在此期間，漩渦空曾與止水有過一次碰撞，而這次碰撞的結果，記憶猶新！
“力氣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力氣還比不上一個普通的體術中忍。如果不是太過緊急，剛剛的一刀哪怕被格擋也能讓其受傷。”
卡卡西的聲音響起，一旁的鼬點點頭：“止水和我說過這一次的碰撞，而卡卡西你說的，是原話。”
這個時候，水門也明白了。
“七年前剛剛與我交易後的漩渦空，那個時候他還並沒有如今的力量。甚至能夠猜測，他所擁有的僅僅只有我的能力，也即是說，那是他的第一次交易！”
說著水門也想起了第一次交易的場景，那個時候，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焦急。
而如果不是事關久辛奈和未出生的鳴人，那麼那次交易，自己是不會同意的。
“看來……他那種能夠透過交易獲取籌碼，透過籌碼兌換能力血脈等等的奇異空間，是一年才能夠使用一次……”
“那麼這樣一來的話，每年的十月十日，鳴人出生的日子……”
剛剛說道這裡，水門微微皺眉。
為什麼……會是鳴人出生的日子呢？是因為恰巧那天的陰謀，所以第一次交易選在了那天，還是鳴人有所不同呢？
這個時候，鼬接過了水門的話：“也就是說根據猜測，對方下一次交易獲取能力的時間，還有九個月。”
“但……這僅僅只是猜測而已。這裡面，並不排除已經達到那樣力量的程度之後，對方已然找不到繼續的交易物件了。”
“畢竟……是那樣恐怖的力量！”
話音落下，水門微微搖頭：“不，漩渦空的力量，還沒有達到當初初代火影大人的程度。”
？？？
這句話讓所有人愣了愣。
那樣巨大的木人、徒手按下尾獸玉、一擊便能夠毀滅一個村子的力量，竟然還不是極限嗎？
水門想了想嘆了口氣，起身看向窗外：“雖然我並沒有見到過初代大人與宇智波斑終結谷一戰的力量，但文獻之中，木人之術並不是初代大人的最終力量。”
“仙法，木遁，頂上化佛，真數千手。”
一個術的名稱出現在眾人腦海，隨即水門繼續說道：“那個術，在記載中比威裝的須左能乎更加龐大，巨木形成的佛陀身後，是上千支巨手。”
“一支巨手落下，其所造成的力量便如同尾獸玉一般。而上千支巨手落下，便是天崩地裂的程度。”
隨著水門的聲音落下，此刻幾人的內心都被震懾到了。
見識過木人之術的他們，顯然能夠理解上千支巨手落下會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木葉的初代火影大人，那個被稱之為忍者之神的男人，竟然真的擁有這種比肩神靈的力量。
“那麼……他現在差的，是剛剛火影大人抬頭的那個詞彙，仙法，對嗎？”
鼬的聲音響起，水門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或許吧，我也並不能確定。關係初代火影大人的力量，文獻中雖然有所記載，但如何形成的卻一無所知。”
“千手一族，自初代火影大人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木遁的力量。而初代細胞的那種生命力，想必甲應該很清楚。”
甲點點頭：“作為唯一存活的實驗體，但我的木遁你們都見過。相比於漩渦空，我覺得我很適合去建房子。”
“呼……”
微微皺眉下呼出一口氣，鼬漠然問道：“那麼先以仙法為基礎吧，這個能力，已知有多少人知道？”
這個時候，水門笑著指了指自己：“仙法即是仙術，一般只流傳於三大聖地。我會的，便是妙木山的蛤蟆仙術。自來也老師也會這種，而初代大人所學的，應該是溼骨林的戰術。”
“三大聖地嗎？”
喃喃一句後，鼬看向水門：“火影大人，那麼我們接下來應該做的，便是讓漩渦空儘可能的得不到仙術了。”
水門點點頭：“自來也老師和三忍之一的綱手此刻都在村外，我會設法聯絡他們的。不過已經叛逃的大蛇丸，就不在控制之內了。”
說到這裡，水門目光看向眾人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雲。
“雲，作為這次對決都親歷者，關於漩渦空的力量，你應該最有發言權才對吧？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呢？”
聞言，微微抬頭看向眾人的雲笑了笑：“或許是因為之前的場面讓大家都有些驚懼吧……其實，如果對方的交易確實有如鼬所說的時間限制，那麼或許他變強的速度，還跟不上我也不一定呢？”
這話讓所有人愣了愣，隨即便都明白了。
水門更是直接問道：“血脈返祖的速度，很快嗎？”
雲點點頭：“我能夠感覺到那種力量，所以各位不必要擔心。畢竟就現在來說，漩渦空居無定所，擔心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作用。”
“只是有一點，漩渦空其不死的特性，是否是絕對的和無次數限制的。如果沒有這些，那麼想殺死他，也自然不可能。”
這時一旁的鹿久說道：“被殺後，屍體會自動消失不見，然後於第二天復活。結界、封印據說沒有作用。但或許也是結界封印的強度不夠。”
隨著鹿久的聲音落下，一時間場面再次沉寂了下來。
而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凱，這會兒卻撓撓頭說道：“其實我們這麼想也沒有任何用處對吧？既然這樣，那麼就盡全力去提高自己不就行了？”
這話點醒了水門，無論如何，短時間裡漩渦空應該不會再來。
既然如此，對策也必然不會是一天就想出來的。只有加強村子的力量，才是最好的辦法。
……
眾人離開之後，火影辦公廳內此時只剩下了水門和鹿久。
“看來，這次之後我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水門的聲音響起。
一旁的鹿久看向他嘆了口氣：“無論如何，火影大人的年紀還很年輕，不是嗎？”
水門微微搖頭：“經過三代的一系列事件之後，我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在需要給下一代信任的時候，不要去懷疑他們的能力是否能夠勝任。”
“而且……從如今的局面來看，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火影。這次如果不是臨時起意將九尾切割一部分借給了雲，恐怕……”
鹿久搖了搖頭，安慰道：“最後雲依舊會用八門遁甲的死門終結漩渦空，並沒有任何意外。任務彙報上，雲死門的力量，還並沒有徹底的發揮，這一點凱的說法確實是真的。”
水門微微搖頭：“這並不能說明我這個火影的合格與否，不是嗎？”
“七年前，漩渦空以久辛奈和鳴人的生死情報作為誘餌，我確實做出了不合格的決定。雖然那個時候漩渦空的目的，我並不清楚。”
“但一個陌生身影的交易，我給了對方三枚籌碼。這一點，我所為的……是家人……”
話音落下，鹿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半響過後，水門笑了笑說道：“現在，這一場對決後，無論是漩渦空還是雲，他們的力量情況必然會席捲整個忍界。”
“而只要宇智波雲還是木葉的忍者，四大忍村已經不足為慮了。但能夠抗衡漩渦空的，也只剩下雲了。”
“這種情況長此以往，第五代目，也將必然是宇智波雲。現在，我只希望宇智波一族好轉的情況，能夠持續下去。”
“只有這樣……我才能將村子交給宇智波。也只有這樣，你們家族一系，才不會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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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鹿久嘆了口氣，此刻以他的智慧，顯然知道水門話裡的含義。
長此以往下去，作為木葉安全的支柱，沒有人能夠取代宇智波雲的地位。
上忍班的信任、各個家族的倚仗、逐漸會欠下的人情……
五代目，似乎已經成了必然。
水門微微睜開眼：“因陀羅查克拉的轉世，這種能夠被漩渦空看重的東西，必然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
鹿久回道：“之前已經讓尹魯卡關注他了，以尹魯卡的性格，應該能夠逐漸形成羈絆。”
水門點點頭：“我準備讓卡卡西停止指導上忍的擔任，反正這傢伙一直淘汰學員，就讓他等幾年吧。”
鹿久問道：“是要讓卡卡西在幾年後擔任宇智波左助的指導上忍嗎？”
水門漠然回道：“形成羈絆下的宇智波，將會為了這份愛而奮不顧身。無論是尹魯卡還是卡卡西，我的目的都在於此。”
擁有六道仙人兒子的查克拉轉世，這份力量且被漩渦空看重交易。
這種情況下，或許宇智波左助會是下一個宇智波雲呢？
水門站起身漠然看向窗外，如今宇智波的力量成為了村子的支柱，木遁卻成了敵人……
漩渦空……能夠說出那些話的你，究竟最終有著怎樣的目的呢？
……
感謝酸菜餅真好吃的打賞，跪謝大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