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助看向鳴人的雙眼。
在永恆眼的注視下，卻絲毫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言不由衷。
四代火影之子，父母為了拯救村子而犧牲，淪為孤兒卻並沒有得到來自父母的遺澤。反而，因為種種原因，所有人都將他視作九尾妖狐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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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地而處，左助覺得哪怕是自己，也絕不會就這樣放下，反而將得到所有人的認可，作為夢想刻在骨子裡。
得到過再失去，會很痛苦，這種痛苦甚至讓他直接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而從未得到，一直在失去，一直被孤立，一直一個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壓抑中產生的性格能夠有今天這樣，是左助不能理解的。
“開始吧，左助！”
鳴人握著拳頭，堅毅的笑容裡絲毫沒有擔心自己或許會死去的可能。
左助伸出手與其觸碰，下一刻兩人的查克拉連線在了一起。
“雖然無法理解，但我依舊佩服著你這樣的心態。查克拉連線，我會隨時注意你的狀態。”
“放心吧……讓一個吊車尾幫助已經是我最大的接受程度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
外界。
“吼！
”
鳴人四肢著地趴在須左能乎的頭頂，赤紅色的查克拉從其身軀中翻湧而出，形成一條條尾巴在其身後揮舞。
很快，鳴人的身體已然看不清了，甚至整個面容都只剩下一個輪廓。
“吼！
”
怒吼聲響起，六條由九尾查克拉凝聚而成的尾巴揮舞著，一股股宛如實質的查克拉，充斥著整個戰場。
木人之上，大蛇丸並沒有懼怕，反而滿臉都是興奮。
一旁，沒有神志的穢土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在不犧牲了大量暗部，凱開啟七門和卡卡西的配合下，已然而被封印。
飛雷神的機動性，在大蛇丸一心二用下並沒有發揮出真正的速度。
但此刻所有人都沒有輕鬆，那具宛如神靈一般的木人，壓迫著所有人的神經。
“呼呼呼……”
將驚門關閉，邁特凱直接就一下趴倒在卡卡西身上。
然而同樣就快力竭而亡的卡卡西，根本已經承受不了這股力量，兩人砰的一下摔倒在地，卻依舊仰著腦袋，看向遠處的局勢。
“都已經準備綻放最後的青春了，結果倒是被救了下來。”
凱說著看向卡卡西：“這個小鬼，之前好像還是你的學生對吧？”
卡卡西趴在地上仰著頭：“以寫輪眼控制九尾，再以鳴人為載體釋放出九尾查克拉。可是這樣一來……鳴人就危險了。”
話音落下，四周還活著的都看了過來。
沒有人開口，因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犧牲一個八門遁甲修行到頂峰的忍者，和一個九尾人柱力，似乎根本不需要選。
人柱力作為一個戰爭兵器，忍村的高層需要它，但普通人更加懼怕的是兵器突然失控。
九尾之亂，在場的沒有一個上忍之下，大多都經歷過當年的那場血戰。
而此刻見到四溢的九尾查克拉，隱藏於心底來自於生命層次的恐懼，再次湧現。
“咳咳！”
一旁癱倒在地的四代雷影，此刻其腹部血流如注，四隻蛞蝓吸附著傷口，才堪堪開始止血。
剛剛與穢土二代火影的戰鬥，如果沒有他的爆發，或許損失會更加巨大。
“將尾獸封印到體內形成人柱力，這樣的力量是威懾其他村子的最強力量。”
“作為武器，在高層看來就不需要擁有感情。制造輿論、孤立、陰暗的童年……這一切在他們看來，都是為了能夠讓人柱力的心性更加強大，強大到能夠控制住這股力量。”
“但事實上……完美人柱力，是需要人柱力本身直面自身的陰暗，以自身的光明承受尾獸的負面情緒。”
“最終……得到承認後，人柱力與尾獸的查克拉連線，心意相通後，便是完美人柱力。”
四代雷影再次咳出一口鮮血，目光看向遠處。
因陀羅與阿修羅的糾纏嗎？
如果左助的猜測沒有錯，那麼繼承了阿修羅查克拉的漩渦鳴人，其心性能夠保持至今，也就可以理解了。
但同樣的……這樣一來將其爭取到雲隱，也就不可能了。
……
與此同時，須左能乎的鎧甲蔓延，將查克拉凝聚形成巨大化九尾的鳴人，寸寸包裹。
“吼！
！”
怒吼聲響起，藍色長刀朝著木人力噼而下。
“轟……”
地面再次迸裂，一手握住長刀的木人，另一只手勐然爆發。
永恆眼緩緩轉動，被須左能乎包裹的七條尾巴抽動，一擊將木人擊退數步。
“嗡……”
查克拉於九尾嘴中凝聚，須左能乎覆蓋的八條尾巴席捲，將木人四肢固定束縛。
尾獸玉凝聚成形，四周的空氣都泛起波瀾。
“轟！
！”
劇烈的光芒籠罩整個木人，在其上的大蛇丸，早在木人之術被束縛時，便化作泥土不知所蹤。
原本超神羅天徵造成的圓形坑洞，再次被尾獸玉的力量籠罩。
“唰！”
數道身影掠過，將卡卡西與邁特凱等動彈不得的傷員帶走，僅僅只是衝擊而過的餘波，普通的忍者都無法承受。
圓形的光罩猶如烈焰一般的赤紅色，在急劇膨脹後勐然爆發，木葉的圓形坑洞再次加深。
塵埃落定後，原本的巨人已然消失。穢土轉生的初代火影，哪怕所用的祭品是白絕，也並沒有達到其生前的巔峰狀態。
再加上因為面具帶土的警告，大蛇丸不敢恢復這位忍者之神的神志，這樣一來便造成了木人之術的靈活性大大下降。
這也是為什麼穢土轉生的二代火影，在擁有著時空間忍術的飛雷神下，也依舊被堆死了。
如果是千手扉間本人，再沒有牽掛的情況下，來去自如除非能夠封鎖空間，否則根本限制不住。
“譁……”
微風拂過……宛如紙屑一般的灰盡開始聚攏。
“封印他！”
“快！”
一道道人影閃爍著突入戰場中心，不遠處須左能乎覆蓋的鳴人，在左助單手朝著其額頭按下，赤紅色的查克拉緩緩收攏匯聚消失不見。
最後，須左能乎的頭頂上，全身燒傷大部分的鳴人昏迷不醒。
童力消耗過大的左助，也同樣不得不解除須左能乎，但永恆眼依舊維持著，緊盯著對面正在恢復的初代火影。
下一刻，只見地面翻湧。
土遁，黃泉沼。
寒光閃爍而過，大蛇丸的口中一柄長劍劃過，一名暗部的脖頸血液噴灑而出。
僅僅遲疑片刻，突入的封印班便被沼澤束縛。
雙手結印，一旁正在恢復的穢土初代消散而去。
大蛇丸看了一眼不遠處被封印的穢土二代，一條大蛇勐然從地底竄出，一口將其吞噬後消失不見。
“左助君……你還真是不斷的給我驚喜啊！”
話音剛剛落下，黑色的天照之火忽然爆發。
無法熄滅的火焰能夠隨著視線發動，熾熱的溫度下，大蛇丸卻並沒有絲毫痛苦。
“譁……”
全身化作泥土寸寸崩碎，一旁的土地裡，大蛇丸緩緩上浮而起。
“所以左助君，哪怕是現在這個時候，你也依舊還維持著戰力嗎？”
大蛇丸依舊一臉笑意：“可是這樣的你，又能夠戰鬥多久呢？穢土轉生下，從淨土而來的亡靈不僅僅擁有著近乎於無限的查克拉，其本身也是不死的。”
“你能夠擊敗一次，但你寫輪眼的童力和查克拉，還能夠維持多久呢？”
左助漠然看著大蛇丸：“你可以試一試……”
話音落下，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蛇丸的目光看向左助旁邊的鳴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
見識了完全體的須左能乎，他對左助的眼睛更加痴迷。
但不可否認，穢土轉生並非是無敵的術。無限查克拉需要時間恢復，個體一次性爆發的量，依舊是有數的。
木人之術便是極限，沒有恢復亡者的神志，哪怕是弱化版的真數千手也無法用出來。
這個術大蛇丸知道，哪怕一擊便能夠毀滅一城的術，摧枯拉朽，攻擊範圍內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
而不死的特性……
穢土轉生而來的亡者，再被毀滅後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在這個世界裡，只要一個封印術就能夠解決。
另外……
九尾人柱力並沒有死，但在這樣的傷勢下，對方或許下一刻就會被九尾徹底吞噬佔據。
九尾一旦徹底被釋放出來，那麼對方以永恆眼的童力操控九尾，那麼自己將沒有勝算。
而對面的左助，卻並沒有急著去施救。
反而依舊開啟著永恆萬花筒，戒備著大蛇丸再次獻祭白絕使用穢土轉生
一道身影在遠處閃過，大蛇丸笑了笑，目光時刻避免著與左助對視。
“那麼這一次，木葉被曾經他們親手覆滅的宇智波所拯救，這樣的結局在我看來很有意思。”
“不知道在淨土的老頭子，看到這一幕會有怎樣的想法。早知道這次的風會吹出如此局面，之前就應該讓他出來看一看了。”
左助沉默著，目光依舊緊緊盯著大蛇丸。
如果有機會，或許可以用幻術解決所有問題。
“下一次吧……下一次，我會讓老頭子看一看他做的蠢事，如果你依舊還在木葉，局面應該會完全不同。”
話音落下，大蛇丸癱軟在地，已然不見蹤影。
在其對面的左助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放鬆，從一開始他就懷疑著，以對面這位三忍之一的經驗，在被剋制過一次後，必然無必要不會以本體面對寫輪眼。
特別有著那個面具人的存在，大蛇丸一定清楚自己得到了宇智波鼬的眼睛，已然不是普通的萬花筒寫輪眼。
五分鐘、十分鐘……
萬花筒的童力已然維持不住褪去，左助依舊站立著。
直到十六分鍾後，看了一眼被蛞蝓包裹著的鳴人，直接摔倒在地。
……
陰暗的洞穴中。
大蛇丸開口道：“兜……你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在其身後，跟隨的藥師兜開口道：“八尾人柱力被那個人得手，不過四溢的九尾查克拉已經收集，還有四代火影……”
話沒說完，半空中泛起波瀾。
面具帶土看了看兩人：“大蛇丸……為什麼不繼續？”
大蛇丸回過頭：“雖然不知道你有著怎樣的目的，但繼續下去，我覺得你會得到什麼不得了的某種東西。”
“讓我想想……十尾？以九隻尾獸合而為一的力量來威懾忍界，這是佩恩的意志，但應該不是你的。”
“作為曉組織背後的操手，我想你應該有著自己的目的。哪怕是擁有輪迴眼的佩恩，恐怕也不過是你的棋子而已……對嗎？阿飛……”
面具帶土沉默了片刻，最後看向大蛇丸，萬花筒一閃而逝。
面前的大蛇丸是否是本體，哪怕是萬花筒也依舊無法分辨出來。
“你想要什麼？”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我需要大量的白絕，還有你的最終目的……”
面具帶土不屑的笑了笑：“你承受不了那樣的程度。撕裂靈魂利用自然能量開發出能夠轉生的術，你的靈魂早就已經殘破不堪了。”
“這樣的你，不僅僅被幻術剋制著，其本身更是已經將更高層次得路斷絕。”
前路斷絕……
不屍轉生這個術，從一開始大蛇丸就知道它的缺陷。
但作為天才，他不認為這樣的缺陷他無法彌補。哪怕暫時沒有辦法，他也依舊能夠在未來找到辦法。
沉默半響後，大蛇丸開口道：“你的身體裡，似乎有某個人的一些手段……我想要知道你的秘密，作為交換，如何？”
手段嗎……
帶土的腦海裡，第一時間便閃過滿頭白發，宇智波斑的身影。
除了黑絕，還有後手嗎？
“穢土轉生出四代火影，等我取出他體內的九尾查克拉，我便將我的目的告訴你……”
藥師兜微微抬頭，這樣的條件無論怎麼看都像是騙局。
但他沒有開口，他信任著大蛇丸的一切決定。
“兜……”
大蛇丸伸出手，兜將一卷封印卷軸放在了大蛇丸的手裡。
“這是剛剛收集的九尾查克拉，在建立了基礎的信任後，我會穢土出四代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