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被喚醒，無論波風水門還是這會兒剛剛恢復神志的千手扉間，都有一些懵。
但作為開創穢土轉生這個術的千手扉間，卻在下一刻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宇智波？”
短短三個字，這位原本應該算是合格的高層政客，卻是第一時間爆發了查克拉。
“唰！”
身影一閃，其便到了宇智波雲的身前。
怎麼會？控制力這麼弱？
來不及多想，其手臂上水流奔湧。
“啪！”
一聲輕響，奔湧的水流被拍碎，其勢不減，穢土轉生的腦袋也被拍成了紙屑。
紛飛的灰盡重聚，穢土轉生之下的不死特性發揮作用。
下一刻，無盡的樹根於地底翻湧而出，在宇智波雲的背後升騰而起，試圖絞殺。
“有人提醒了你是嗎？忍者之神的威勢給你的壓力還真大，這種情況都不願意復甦他的神志。”
話音落下，一股斥力爆發。
頃刻之間，實驗室裡的玻璃爆碎，所有的一切都被擊飛。哪怕是大蛇丸和兜也同樣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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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樹木全部被掀飛，大蛇丸被砸在巖壁上，整張臉都變了形狀。
“唰……”
數根黑棒隨手甩出，巖壁上頓時又多了兩個被釘住火影。
“彭。”
大蛇丸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體內內臟被壓碎，鮮血從咽喉湧出，這樣嚴重的傷勢要不了他的命，也不可能殺的死他。
但……
雖然早有預料，雖然初代火影並沒有恢復自己的意識，雖然自己操控著四個火影力有未逮。
可這樣隨意的攻擊，輕而易舉的便將歷代火影全部釘死，且還是穢土轉生有著不死特性和無限查克拉的歷代火影。
這個傢伙，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
還有那個黑色的鐵棒，穢土轉生的操控下，竟然沒有絲毫辦法。
“嗡……”
童力之下，回過頭的宇智波雲讓大蛇丸愣住了。
有著勾玉的輪迴眼……
隨手而為，很明顯，這並不是對方的全部啊……
“砰砰……”
斥力消散，被壓迫在石壁上的兩人掉落了下來，癱倒在地。
現在的藥師兜可沒有大蛇丸的生存能力，特意照顧下倒是沒讓他也同樣被壓碎內臟。
這個時候，被釘在石壁上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也恢復了。
剛剛純體術的一巴掌將其腦袋轟碎，如果是用求道玉，這會兒恐怕就直接沒了。
“宇智波……”
“輪迴眼才是宇智波寫輪眼的最終力量嗎？你用穢土轉生復活亡者，想要做什麼？！”
質問聲中，雲看了過去：“淨土中昏昏沉沉的時間讓你腦子都沒有了嗎？在我看來，你應該不會這麼蠢才對。”
一旁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開口道：“老師，使用穢土轉生的並不是他。以他的力量，或許也並不需要。”
波風水門看向面前的宇智波雲，緊皺著眉頭說道：“飛雷神之術也沒有辦法使用，這些束縛住我們的黑色物質有問題。”
這個時候，最後被釘死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也醒了。
然而這位被大蛇丸寄予厚望的初代火影並沒有一出場就大發神威，而是使勁探出頭：“這是哪裡啊扉間？還有你們兩個又是誰？”
“誒？”×2
波風水門嚴肅的面容一下就變了：“我是第四代火影，不過我很早就死了，還要勞煩三代大人給予守護村子，所以在我之後是五代目了對嗎？”
猿飛日斬也同樣看向千手柱間：“連初代火影大人的力量，也沒辦法掙脫這個東西嗎？”
千手柱間試著動了動四肢，然後……突然就消沉了。
“我也沒辦法，真是抱歉啊……”
頹廢的形象讓幾人都愣了愣，唯有宇智波雲，正一臉惡趣味的看著四人。
木葉F4，這種叫法對這幾人其實頗為形象。
然而沒等宇智波雲繼續吃瓜，癱軟在地的大蛇丸掙扎著站起身。
“各位歷代火影，閒聊的話可以暫時停下了。”
四人的目光同時看向大蛇丸。
而大蛇丸則忽視了千手扉間的怒目而視，直接看向千手柱間：“曾經被稱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哪怕是恢復意識的巔峰狀態，也無法掙脫這個束縛嗎？”
意志消沉的千手柱間微微抬頭，活動了一下手腕後說道：“這是我的……”
大蛇丸點點頭：“以初代細胞培養的白絕，確實是穢土轉生最好的祭品，否則的話也不能讓你擁有生前巔峰時期的力量。”
一旁的千手扉間微微搖頭：“巔峰？呵呵……你可能太過自信了一些。”
這樣的話讓大蛇丸愣了愣。
以他的目光，依舊看不到真數千手那樣所謂巔峰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而一直沒出聲的宇智波雲則看向大蛇丸：“你似乎依舊不死心。但就算是巔峰時期的千手柱間，對現在的我而言也算不了什麼。”
“狂妄的宇智波！”
千手扉間緊皺著眉頭：“你這樣的小鬼，哪怕得到了這種傳說中六道仙人的眼睛，又怎麼知道大哥當初的力量！”
雲回過頭：“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如果並不是最終之敵，那麼以我所知道的，他也不算什麼。”
話音落下，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此平澹的回答，沒有爭論的意思，似乎就像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可是這樣的事實，卻讓在場的另外六個人，都感受到了荒繆。
“你……是斑的後代？”
千手柱間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而云也帶著惡趣味的笑容看向他：“終結之谷一戰，宇智波斑以尹邪那岐假死，順便咬了你一口血肉。在你死去之後，他也瀕臨死亡時開啟了輪迴眼的力量。還記得他在南賀神社和你說的話嗎？正與反的結合。”
千手柱間愣了愣，隨即便想到了那個時候的畫面。
而雲則繼續說道：“其實他也挺倒黴的，腦子太簡單了，從頭被騙到尾，一輩子都是個悲劇。”
千手扉間：“所以你繼承了他的眼睛？邪惡的宇智波……你想要做什麼？”
……
沉默了半響，雲看了過去：“我現在想要不要想個辦法去淨土看看，將你的靈魂取出，投到豬的身體上……”
說著雲看向大蛇丸：“你覺得這個課題怎麼樣？有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呃……
大蛇丸沉默了。
“呼……”
猿飛日斬撥出一口氣：“閣下，宇智波滅族，其罪在於我也在於團藏。你……”
“宇智波滅族了？！”
三代的聲音被打斷。
千手柱間看向雲：“到底是怎麼回事？”
“嗤！邪惡的一族，被覆滅也是理所當然的。”
“扉間！”
怒喝一聲，初代伸著手勾著想要拍在二代的腦袋上。
“二代火影。”
宇智波雲的聲音響起：“一直以來我覺得你或許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但現在看來並不是，你也依舊沒辦法組織好村子的力量。”
“而你所帶出來的幾個弟子……猿飛日斬、志村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這幾個依舊還活著且身居高位者所做的決策，差點便將木葉判了死刑。”
“這一世，繼承了因陀羅查克拉的人是宇智波左助，上一世則是宇智波斑。而繼承了阿修羅查克拉的，則是波風水門的兒子漩渦鳴人，上一世則是千手柱間。”
宇智波雲看向二代火影：“你覺得……這兩個人在成長起來後，會不會擁有曾經忍界雙雄的力量？”
沒等其開口回答，雲繼續道：“而宇智波左助，其八歲時，志村團藏以其生命為要挾，讓其兄長親手覆滅了整個宇智波。”
隨後雲看向一臉希翼的波風水門：“漩渦鳴人，從一出生開始便得到了九尾妖狐的名號，整個木葉的所有人都在針對他，不被接納。看一看攤位的面具都會被老闆推到，想和同齡人玩也會被排斥，甚至扔石頭砸破頭，讓其去死。”
“四代火影，你覺得這樣的童年生活下，你的而已心性會怎麼樣？”
波風水門皺著眉沉默了。
那個時候選擇了和久辛奈一起後，他便沒有權利責怪鳴人的任何選擇。
在這樣的童年下，哪怕是被負面情緒影響而懷恨著木葉，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被釘死在巖壁上的三代火影無法掙脫，但其身體卻在此刻不停的顫抖著。
“所以……所以在宇智波左助後，鳴人……鳴人也離開了嗎？”
大蛇丸沒有開口，老頭子在中忍考試時被死神吞入腹中，後面的事情其不知道，他也不想解釋。
因為現在這個表情的老頭子，他很感興趣，感興趣看看後續。
“連你自己的弟子，被稱為三忍受人尊敬的三個都接二連三的離開，你覺得鳴人為什麼不能離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猿飛日斬。
這個穢土轉生出來，也依舊是老年狀態的三代火影，此刻無法流出一滴眼淚，全身卻在止不住的顫抖。
“老夫……我……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影。所有的錯誤，都是從我開始的。”
“無論是白牙，還是宇智波和鳴人，是因為我的不合格，才讓事情最終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
猿飛日斬微微抬起頭：“木葉……還存在嗎？”
這樣一個問題，讓初代、二代和四代都是一驚。
木葉……不存在了？
“混蛋！
！”
二代火影暴走，然而卻依舊不得動彈。甚至連查克拉，他都沒辦法使用。
一旁的千手柱間低著頭，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要知道哪怕是宇智波斑，在他的心裡都沒有木葉重要，那是他一生所奮鬥的目標所在。
但那又怎麼樣呢？
如果僅僅是穢土轉生，憑藉這具身體的力量，他應該可以掙脫控制。
可釘在四肢和身體上的黑色鐵棍，卻讓他無法發揮出絲毫的力量。
一時間，所有的壓力再次給到猿飛日斬。
“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白牙如果還在，大蛇丸父母如果還在，千手一族如果還在……”
“參天大樹沐浴著陽光，根部深埋於地下吸取養分，但根部如果腐爛，巨樹也會死去腐朽，哪怕他的上半身再光亮豔麗，也一樣會死去。”
“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喃喃聲不絕於耳，一旁的另外三個影，卻只能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木葉，當然還存在著。”
雲的話讓四人都抬起了頭，目光希翼。
“團藏與半藏合謀，覆滅的前一代的曉組織，催生出了六道佩恩。”
“逼迫行走的女巫，催生出了藥師兜。”
“九尾之亂令宇智波一族不得支援，加深了宇智波被孤立的程度。”
“偷襲奪取宇智波止水的眼睛，試圖得到萬花筒的力量，意圖成為火影。”
“對宇智波一族開眼的忍者，進行人體實驗，得到尹邪那岐禁術。”
“威脅宇智波鼬，讓其覆滅宇智波一族，致使宇智波覆滅。”
“將九尾妖狐的身份按在漩渦鳴人頭上，意圖其失控，便能夠交給根部洗腦控制，成為一個真正的兵器。”
宇智波雲說完看向面前的四個火影：“所以你們覺得，這樣一個被猿飛日斬一而再再而三容忍放過的傢伙活著，木葉有存在都理由嗎？”
話音落下，四個影都沉默著。
良久，千手柱間才開口道：“已經死去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訓斥後輩了。木葉還存在，就已經很好了。”
說著千手柱間看向宇智波雲：“之前的那些話，已經足以證明你的心性了。你不會是敵人，但作為宇智波一族，木葉或者歷代的影，對你們虧欠。”
雲漠然，目光看向四代火影：“你如果活著，一切都會不一樣，但你卻自己選擇了死亡。”
這個時候，一旁的大蛇丸也開口道：“二代三代壓迫，四代施以援手，再加上日向一族那件事，你如果活著，收攏權力再簡單不過。”
“可惜你死了。所有家族僅剩下一個選擇，而這個選擇卻又對根部和團藏一而再的放縱。哪怕是刺殺影，都能夠不了了之……嘖嘖！”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這次他沒有捱打：“老頭子，你這樣的影，其實應該在三次忍界大戰時死去，才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