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吧。”
看著推門進來的兩個晚輩，宇智波七代揮揮手讓鐵火和八代下去。
兩人的目光緊緊盯著止水和雲，卻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宇智波七代沉聲說道：“擁有萬花筒的他們，就算你們在這又能起到什麼作用？下去！”
怒斥聲下，兩人這才不情不願的退了下去。
宇智波八代和雲擦肩而過時，還警告道：“我父親可不是剎那，動手的話，整個宇智波都不會容納下你們。”
話音落下，兩人退了出去。
而雲則笑了笑，那個傢伙其實說的也對。
枝繁葉茂下，宇智波的武鬥派與溫和派並不是涇渭分明。也因為如此，自己才一直沒有直接動手。
……
“作為宇智波一族的後輩卻殺了剎那大人，你們兩個的眼裡恐怕已經沒有家族的概念了吧？”
自顧自找地方做下的雲笑了笑：“那個被二代火影關進監獄的傢伙，現在應該已經被四代火影的直屬暗部處理了吧。”
“至於家族，正是我和止水一直希望能夠讓宇智波再次偉大，才會來阻止你們這群狂妄自大的傻子。”
若不是顧忌著對面兩人的萬花筒，這種羞辱的話這會兒已經讓宇智波七代暴起出手了。
展現實力，然後在談，這便是展現實力的好處。
“呼……”
深深呼出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已然年老的宇智波七代說道：“宇智波雲的萬花筒，四代火影知道嗎？”
止水回道：“已經知道了。”
“蠢貨！”
宇智波七代怒罵一聲，而後看向兩人說道：“有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或許因為你們支援四代的緣故而得到回報。但是現在……”
“擁有兩雙萬花筒的宇智波，你們應該清楚這雙眼睛裡所蘊含的力量。而三代與四代之間無論怎麼樣，那都是火影一系自身的問題。”
“宇智波……從終結谷一戰之後，失去千手木遁的火影一系，對宇智波始終有著最大的忌憚！”
說著宇智波七代站起身看向雲：“剎那大人已經死了，溫和派擁有你們兩人的情況下老夫的確沒有任何辦法。但現在你的萬花筒已經被四代知曉，火影一系不會讓宇智波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所以……老夫，絕不會看著宇智波墜入深淵！”
宇智波七代的一番話事實上確實如此，初代千手柱間死後，為了預防九尾和寫輪眼，二代主持下的木葉曾經為了柱間細胞的力量而實驗，雖然是自願，但也死了不少人。
雖然最後因為犧牲過大，實驗最終被封禁。但整個火影一系對寫輪眼的忌憚，也可見一斑。
雲清楚宇智波七代的顧慮並沒有錯，但就像是上帝視角一般，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計較。
更不會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經到了怎樣的地步。
“木葉，可從來都不是只有火影一系和宇智波一族。而且關於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你有著小瞧他了。”
面對雲的不以為然，宇智波七代嗤笑一聲。
“豬鹿蝶？日向？犬冢？還是油女和已經開始落寞的鞍馬？這麼多年了，宇智波和木葉的其他家族並不友好。”
“沒有人會站在宇智波這邊，除了我們自己。鈍刀子割肉這種我們自己受夠了！宇智波……不是任由他們拿捏的雜碎！”
雲搖搖頭：“日向很快就會成為我們的助力，豬鹿蝶也會慢慢脫離猿飛一族。這些，還需要時間。”
“並且關於四代火影，你們小瞧了。或者這樣說吧……如果只是須左能乎，四代並不會忌憚。”
九尾查克拉模式……
記憶中穢土轉生的四代，九尾查克拉模式的熟練程度。
很顯然，久辛奈能夠做到。
加上飛雷神之術的極限速度，萬花筒的童術都不一定能夠跟上。
“其實多說無益，很多東西你理解不了我們。而你所說的，我們卻已經考慮了進去。”
雲站起身看著面前的老者笑了笑：“既然都是為了宇智波，那麼或許將來的你哪怕是自身的意志，都會老懷大慰的吧？”
“止水。”
最後一聲落下，只見宇智波止水微微抬頭，眼眶中的三勾玉瞬間轉動成為萬花筒。
“嗡……”
“對視與否沒有區別的，別天神的能力，連我都感到恐懼。”
“嘶……”
萬花筒褪去，只見止水的右眼不停落下血水，眼眶中的童孔也逐漸泛白。
“呼……”
深吸一口氣的止水直接癱軟坐下，苦笑著說道：“這顆眼睛的童力基本消失了，哪怕是須左能乎的開啟時間，也對半消失了。”
雲愣了愣：“消耗這麼大的嗎？那視力呢？”
止水笑了笑回道：“右眼已經模湖了，只有左眼基本還能看清一些東西。但後續除非迫不得已，我將不會再開啟萬花筒。”
雲點點頭：“三勾玉的幻術配合瞬身術的你已經超越大部分上忍了，萬花筒的力量還是少用吧。”
……
兩人說話時，被無聲無息中種下別天神的宇智波七代也緩過神來。
“明天的族會，就讓止水當上族長嗎？”
？？？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話，雲詫異的愣了愣後回道：“距離明天的族會還有一天多的時間，這個時間裡希望你能說服搖擺不定的部分人。”
“有大部分人認可，加上失去領頭之人，拉一批打一批就需要一些時間了。”
宇智波七代點點頭回道：“老夫知道了，不過作為宇智波一族的希望，雲你要快點成長起來啊。老夫和止水，會傾盡全力幫助你的。”
？？？
一時間雲滿頭問號，側身看了看止水：你到底給他種了個什麼種子？
等等？
一時間，另一種想法直接油然而生。
宇智波七代雖然是宇智波一族的武鬥派，但他一直相信著自己，相信自己能夠帶領宇智波再次偉大。
他雖然一直認為火影一系不可信，但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他相信自己，站到了自己這一邊。
？？？
這是什麼？！
別天神嗎？
……
離開宇智波族地。
在雲的示意下，兩人出現在了後山中。
“剛剛那是什麼？別天神的能力嗎？”
身旁的止水微微點頭：“是的。很恐怖對嗎？現在你還認為我的這顆眼睛僅僅兩次便失明，這種代價是否合適？”
！！！
合適？
這哪裡是合適？
雖然僅僅兩次使用便已然臨近失明，但這種能力卻壓根就是一種修改思想的能力，且還不是個體能力！
而擁有仙人體的自己，失明顯然是不可能的。那緩衝時間長點又怎麼樣，這完全就是一種bug的能力啊！
比自己原本以為的別天神，更加bug！
“止水。”
“嗯？”
“明天族會過後你就是族長了，身為宇智波的族長基本不會再外出做任務。那麼……有時間的話我們對練一下吧。”
“好。其實……我並不想當什麼族長，但是現階段好像也只有我最合適了。”
“你可別想甩給我，還有鼬也不行，他不合適。”
止水疑惑問道：“一直以來你對鼬似乎很有意見，但無論是團藏那邊還是族內的兩次試探，他都沒有犯錯。”
雲微微搖頭：“鼬和我們不同，你經歷過戰爭的歷練和自身的成長。那個傢伙一年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了，卻每天都思考著高大上的問題。”
“總而言之，他讀書讀少了，很容易被人忽悠了去。”
身旁的止水點點頭，而後忽然問道：“那你呢？雲，你為什麼能夠看到那麼多的東西？而且突然就從普通的眼睛開眼到萬花筒，還在忍者學校的你不可能有這種刺激。”
雲笑了笑答非所問道：“成熟是因為看的遠。而寫輪眼……或許寫輪眼不僅僅只有那種開眼的方式呢？”
……
片刻之後，止水沒有再問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還是同兩年前說的那樣，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一樣。只要知道你是為了宇智波為了村子，那就行了。”
為了宇智波嗎？還是為了村子？
止水的話在心底被雲否認了，他只是貪戀木葉的繁華而已。
在這個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遊戲的世界，雖然有著查克拉這種力量，但如果風餐雨露的話，自己是不願意的。
只是揹負了宇智波這個姓氏，就只能承受這個姓氏所帶來的影響。
為了能在木葉好好活下去，所以宇智波必須重新融入木葉。
為了能夠繼續在木葉安然混日子，所以這個村子必須安全。
是這樣嗎？
……
夜幕之下，已經獨身一人的止水坐在水箱上，看著周圍的宇智波族地。
另一種開眼方式嗎？
怎麼可能呢？
如果有這種方式的話，為什麼不在妹妹泉身上使用？
能夠有著那樣見解的雲，如自己第一次見面時所想的一樣，這樣的人在未來會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影響。
現在……
僅僅兩年的時間而已，村子在改變，家族也在改變。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無論怎麼樣，能足以相信的力量。
……
宇智波雲的臥室。
“呼……”
呼出一口氣後，雲躺在了床上。
別天神！
還真是恐怖的能力啊……
以十年為緩衝時間，兩次便將止水的右眼瀕臨失明。
也只有這種代價，才能配得上這種能力。
還有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得到這種能力的話，在鳴人十二歲畢業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整個第一梯隊。
……
火影大樓。
“老師，你回來了？”
翻窗進來的自來也目光凝重問道：“那個旋渦空殺了團藏？”
水門點點頭回道：“是的。上一次在孤兒院的那次動靜沒有得手，這一次的旋渦空似乎已經掌握了木遁，並且……”
“那種陰寒的查克拉下，雖然沒有明確看到，但他應該也交易得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力量。”
寫輪眼？
沉默良久……
自來也想了想說道：“這次去雨之國我遇見他了。能夠那樣控制木遁，的確已經掌握了木遁的力量，雖然應該沒有達到初代那種程度。”
水門點點頭：“初代大人那種力量……如果不是資料上的記載，我真的無法想象忍者的力量能夠達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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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將九尾按在地上隨意毆打，真的可能嗎？
那樣龐大陰寒的查克拉，隨意一擊就是天崩地裂，卻能隨意被那兩位操控和鎮壓。
如果旋渦空能夠達到初代的程度……
自來也這時開口道：“放心吧，綱手曾經聽水戶大人說過一些事情，初代的情況有些特殊。”
“單單只是水和土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變化而成的木遁血繼，是達不到初代那種程度的。甚至僅僅只是木頭卻能夠壓制九尾，也有特殊的地方。”
聽到這些水門松了口氣，經過團藏之死和那次邀請之後，關於旋渦空他便有了一些警惕。
這是一個身為上位者的必然。
“老師，你這次回來……”
自來也嘆了口氣看向水門：“你現在是四代火影，有些東西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雖然很多事情裡確實有三代的影子，但事實上，他只是一個心軟又放不下的老頭子而已。”
“對所有人都不忍處理，對團藏所做的一些事也是一拖再拖。但作為他的弟子我很清楚，他只是老了而已。”
話音落下，水門點點頭回道：“團藏已經死了，不是木葉自身動的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得到這個答桉，自來也松了口氣。
而後這才說道此行他得到的另一個情報：“關於多年前我在雨之國收下的三個弟子，其中一個原本我以為是命運之子的男孩，這次去雨之國得到他們三人都已死的訊息。”
“你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那個男孩擁有著創說中六道仙人的眼睛：輪迴眼。”
“還有一點，那個叫作旋渦空的人，和當年我收下的弟子中一個叫作彌彥的男孩，有九分相似！”
九分相似？
輪迴眼？
六道仙人的眼睛？
“但旋渦空的眼睛，並不是輪迴眼。”
自來也點點頭：“確實如此，但關於輪迴眼的能力，我們也同樣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