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在裴珩之周身的光圈,也頓時消散無痕。
裴珩之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南霜笑道:“還是我們霜霜厲害。”
“嘿嘿。”
南霜打量著手裡的小玩意,狐疑道:“這東西看上去平平無奇,不過卻是個好東西,吶,給你吧。”
南霜把鎖妖箍遞給了裴珩之。
裴珩之挑眉道:“給我?我能有什麼用處?”
“萬一回頭你遇見什麼厲害的大妖欺負你,不就可以用這個小東西對付他了嗎?拿著吧,反正我留著也沒用。”
“這畢竟是戚家的東西。”
“那又怎樣?現在是咱們得了。”
南霜一臉心安理得,直接把鎖妖箍放到了裴珩之手中,並笑著說:“拿著拿著,說不定以後就派上用場了。”
“嗯。”
祠堂後門處依舊沒有動靜,南霜戳了戳裴珩之的手臂,詢問道:“現在咱們也沒事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你想去嗎?”
南霜點了點頭。
裴珩之道:“好,那就去。”
說完,裴珩之拉著南霜朝著祠堂後門的入口而去。
剛走到陣眼入口,他們就被一陣玄妙的力量扯了進去,眼前又是一片昏暗混沌的場景,什麼也看不清楚。
南霜往前走了兩步,晃眼的亮光忽然閃過來,她被迫閉上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世界頓時換了模樣。
春意盎然,所見之處皆是一片繁茂的綠景,充斥著鳥語花香。
“裴……”
南霜張了張口,猛然意識到此時此刻自己身旁竟然空無一人。
裴珩之不見了!
“裴珩之!你在哪?”
南霜朝著四周不停的呼喚,可是沒人回應,偌大的春景裡面,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南霜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戚小小說的是真的話,她應當是步入了某處幻境。
眼前她所看到的東西,應該都是假的。
這讓南霜不經意想起了自己曾經在秘境中遇到的那片粉色的場景。
粉色的天,粉色的雲朵,以及粉色的合歡樹。
那是玉扶造出來的幻象。
而眼前的幻象,又來自何處呢?
前方有低緩的說話聲傳來,聽不太真切,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顯得十分空靈。
南霜忍不住邁動腳步,朝著聲音的來源而去。
潺潺流水聲中,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分別站在河畔,他們手中拿著長劍,幾乎是面對著面的姿勢,但是兩者之間的氛圍,卻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南霜的目光流連在兩人身上,雖然還未靠近,但是她已經從兩道身影之上,察覺到了熟悉感。
她剛要邁步走上前,忽然發現前方的兩道身影動了。
‘鏗鏘’的劍刃擊打的聲音,伴隨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傳入了南霜的耳中。
兩道身影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恨不能飛天遁地,使出渾身解數。
女子的劍勢更加鋒利一些,她施展出來的所有的招式都是為了發起進攻,而男子一直在防守,雖然看起來遊刃有餘的應對,但是在過招當中,流露出幾分節節敗退的戲耍之感。
等到女子覺得自己可以戰勝的時候,他就會忽然反擊,以此啟發女子的鬥志。
打了半晌,女子忽然丟下長劍,氣呼呼的說:“不打了!不打了!每次都被你戲弄,沒意思!”
說完,她便腳踩長劍,揚長而去。
身後的少年似乎習慣了她這幅賴皮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這算是認輸了嗎?”
“你才輸了!本小姐絕不認輸!”
“那繼續?”
“不要!”
女子氣沖沖的拒絕,然後回頭朝著男子的方向擺了個鬼臉,吐舌頭的俏皮模樣,就這樣映入了少年的眼中。
少年舔了舔唇角,將長劍收起,笑著說:“等等我,霜霜!”
南霜:“……?”
沒錯。
眼前的兩人正是南霜和裴珩之。
但是這幅場景,南霜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地方,南霜從未見過,記憶中也沒有和裴珩之這般相處的畫面。
可能是好奇心驅使,南霜就這樣跟了上去。
前方兩道身影停在河畔處,女子看著河面吹起的漣漪,忽然坐下來開始脫鞋。
這時候男子跟了上來,見此情景忍不住皺眉道:“如今只是初春,河水寒涼,你不許下去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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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許的,可不是你說了算。”
女子一臉的叛逆。
男子無奈走上前,蹲下身當著她的面,用手握住了她的玉足,沉著嗓子道:“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聽話。”
女子瞪他一眼,撇著嘴道:“憑什麼聽你的?”
“憑我是你的夫君!”
男子按著女子的玉足,而後哼笑道:“你聽不聽夫君的?”
女子耳根一熱,忙去推他,“你正經些,別以為這裡沒有旁人,你就可以隨便欺負我。”
“就欺負你!”
說完,男子直接湊過去親了親女子的唇角,而後笑道:“天天欺負你!”
“你!”
女子氣的拿起長劍,結果又被男子按住手,緊接著藉著力道,她就被按在了草地上。
鼻息間都是某人身上清冽的味道。
男子俯身看著她,笑容燦爛,“還嘴硬嗎?”
“裴珩之!”
女子惱羞成怒似的,磨了磨牙道:“你給我起來!”
“不要!”
“你……唔……”
隨即,口舌被挾,想說的話,沒說的話,盡數化成了一句低低緩緩的嗚咽。
繾綣間,女子還不忘騰出一絲清明,朝著男子道:“下次比試一定要輸給我!”
“遵命,夫人。”
緊接著就是一段大尺度的,播出一定會被黃牌警告的少兒不宜片段……
南霜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但心裡已經掀起了驚天巨浪。
就……尺度這麼大?
饒是畫面裡的兩張臉,就是她和裴珩之,南霜也生出了一種非禮勿視的自覺,連忙轉過身,將身後的動靜自動遮蔽了。
耳根熱起來的瞬間,南霜一邊揉著自己的耳垂,一邊懷疑道:
這該不會是她做的春夢吧?
興許醒來之後,就會發現,她還靠在祠堂的牆邊,裴珩之也被鎖妖箍困在金光裡,眼前的一切全部是一場夢而已。
但南霜忍不住掐了把自己的臉蛋,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啊!
好痛!
竟然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