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師姐已經測試過靈根體系了？”
沈鐸很是意外道：“寧師姐雖為女子，可是論修為，就連我和子琅也是略遜一籌，不知道我什麼能破鏡，也能見一見傳說中的生死石。”
提到生死石，南霜恍然想起來一些細枝末節。
天玄宗的確有勘驗弟子靈根屬性的靈石，但是需要進入結丹期之後，才能進去測驗。
因為書中的南霜就是個廢柴的屬性，所以也沒見過傳說中的生死石，後來她墮魔之後，遠離天玄宗，最後慘死他處。
雖然是天玄宗少主，但也沒有機會測驗。
如今天玄宗的弟子，大多都在築基期，破鏡是個非常需要機緣的事情，很多時候就算修煉得宜，也不一定能夠輕鬆破鏡。
天玄宗上下，也只有南霜的修為停留在最基礎的開光期。
不過，自從南青雲幫忙取走顧園留下來鎮住南霜靈根的元丹之後，南霜修煉至今，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細微的差別。
而且，旁人也只能看出她是開光期的修為，所以當初在戚家莊的時候，戚小小才會不把她放在眼裡。
但南霜自己的本事，也不容小覷。
哪怕不依靠原身的身體，只憑自己的力量，也沒幾個人能夠輕易傷她。
或許是因為南霜沒有按照這個世界的修煉法則進行過真正的修煉，所以她的修為才沒有提升，一直在吃老本。
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清楚，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稍傾，白落塵示意眾人要落地與溫令遮他們匯合。
腳下的景色越來越熟悉，南霜拉著裴珩之道：“是咱們之前住的那個小鎮。”
“嗯。”
“怎麼要在這裡匯合？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南霜下意識嘟囔了句。
裴珩之淡聲道：“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收了把式，稍稍整理之後，便將長劍收起，恢復了那副清潤慈悲的仙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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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鎮是毗鄰戚家莊的唯一一處城鎮，距離稍遠，但城中唯有一家客棧，就是之前裴珩之帶著南霜落腳的地方。
南霜怕有人認出他們，便立即掏出了藩籬，用白紗遮住了臉，順便還給了旁邊的裴珩之一個。
兩人遮擋的嚴嚴實實，反倒引人注目。
寧婉心朝著南霜問道：“師妹，你為何要用白紗遮臉？”
南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防曬。”
旁人：“……”
寧婉心又問：“眼下已經入冬，曬曬太陽不是更暖和嗎？哪裡會覺得曬。”
“這裡臨近魔淵，空氣不好，皮膚裸露在外會變得粗糙，失去水潤，所以還是遮一遮的好。”
“是嗎？有區別嗎？”
寧婉心戳了戳自己的臉蛋，然後二話不說從儲物戒指內找出了藩籬戴上。
算了，寧可信其有。
其他人：“……”
葉子琅隨意搖頭笑了笑，目光從南霜和寧婉心的身上一掃而過，不過似乎從寧婉心身上停留的目光，要稍微長一些。
他挑了下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後朝著一旁的人呼喊道：“哥，你怎麼不跟上？”
“來了。”
葉子言一路上都是安安靜靜的，安靜的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南霜旁邊有裴珩之的時候，她幾乎想不起旁邊的人。
葉子言也是有意與她保持著距離，所以不曾過去叨擾，就一直靜靜地跟在身後。
聽了葉子琅的話，葉子言加快了些腳步，胸口的位置忽然空落落的，冷風一吹，便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冬日已經到來，待會兒得好好喝一碗熱湯暖暖身子了。
入了客棧之後，原本白落塵想要將兩個女孩子安排在一間房間住。
寧婉心表示歡喜，南霜卻搖頭拒絕。
“我要自己住！”
“怎麼了？”寧婉心忍不住問：“你嫌棄我？”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看著南霜，南霜指了指旁邊的裴珩之，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面無表情道：“你懂點事可以嗎？”
“……”
寧婉心秒懂。
她忙點頭附和，“分開吧，分開吧，我也要自己一間房。”
“嘿嘿。”南霜笑著補充道：“我和婉心一人一間房，子言和子琅在一起，大師兄就和沈鐸一起吧，至於裴珩之……讓他睡大街！”
說完，南霜從店小二手中接過其中一張房牌，便帶著裴珩之離開了。
好一個睡大街啊。
白落塵擰著眉，看著南霜的背影欲言又止，明顯不贊同她的行為。
但他還未來得及開口，旁邊的葉子言便繼續道：“由著她吧，裴師弟是個知道分寸的人。”
“知道分寸？”
白落塵聽見這句話，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他一邊將房牌分發給各位，臨走的時候隨口冷笑了句：“他要是知道分寸，便不會上趕著招惹南霜。”
其他人拿了房牌，都第一時間走了。
唯有葉子言聽見了白落塵說出口的後半句。
葉子言看著白落塵佯裝無動於衷的面容，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當初南霜還未和裴珩之親近的時候，滿心滿眼都在想著白落塵。
可是白落塵對她雖然愛護有加，但看南霜的眼神，從來都是清澈坦蕩，就像看著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妹妹似的，沒有半分非分之想。
但就在剛才，葉子言注意到向來清心寡慾，一心修煉的天才大師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慾望，濃的驚人。
這些時日，白落塵幾乎沒有主動靠近過南霜，他也從未對南霜表露出什麼其他的感情。
反倒是和寧婉心相處的時候多一些。
什麼時候，他競對南霜也起了心思？
葉子言只覺得眼前的人，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不過葉子言自始至終對於南霜的感情都很清晰，他自知自己配不上她，以前南霜滿眼都是白落塵，如今滿心都是裴珩之，她從來也沒給他機會。
當然，葉子言也不想要什麼所謂的機會。
對於他來說，只要守著南霜就行，什麼身份，什麼關係，都無所謂。
幾人的房間都安排在相鄰的一處。
臨進房間之前，寧婉心特意滿下腳步，等著白落塵從身後走過來。
她站在門口，朝著白落塵詢問道：“師兄，令遮師伯他們來了嗎？咱們現在要不要過去拜見？”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自然就能見到他們了。”
明日？
看來令遮師伯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寧婉心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師兄也勞累一天了，今日辛苦，早些休息吧。”
“嗯。”
對面的房門關閉，寧婉心捏了捏自己笑的微酸的腮幫子，內心十分惆悵。
她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可是看到白落塵的時候，就是忍不住。
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