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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章 一杯淨土掩風流

看著誠嬪口中吐出來的鮮血,永璘驚慌不已,小小的身子直直往後退去。

魏妍芯倏地的榻上站起了身,走到她身旁輕輕攬著她的肩,錯愕道:“誠嬪,誠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誠嬪一手緊緊地抓著襟裳,空出來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膀,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僵直的倒在了她的懷中。

魏妍芯的手頓了頓,似乎還那麼的不願相信,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抓著誠嬪肩頭的手越來越來,緊的忍不住顫抖。

永璘上前抓住她的衣裳,害怕道:“額娘,額娘,誠娘娘她怎麼了?她怎麼不說話了?”

魏妍芯緩緩推開誠嬪,將她小心翼翼的斜靠在榻上,回頭看著永璘,眼淚就那麼靜靜地落了下來。

永璘不知何故,看著她哭了,也跟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額娘,額娘,額娘你怎麼了?怎麼哭了?額娘。”

魏妍芯輕輕撫著他的腦袋,那白皙而纖細的手劇烈顫抖,眼淚汩汩地落著,如山間的瀑布,一波一波。

枼蓉和小安子聽得永璘的哭泣聲都走了進來,疑道:“娘娘,娘娘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魏妍芯看著榻上的誠嬪一眼,回頭淡淡道:“枼蓉,甜米粥是你親手做的嗎?”

枼蓉毫不猶豫點頭:“是,是奴婢親手做的。”她下意識的往榻上看去,看著誠嬪蒼白的面龐,烏黑的嘴唇,整個人不由得一怔,眉宇卻是滿滿的疑惑:“這.......誠嬪娘娘是......”她的目光往地上移了移,看著那破碎的碗和灑落一地的甜米粥,心裡頓時一涼,跪下身道:“娘娘,甜米粥確實是奴婢親手做的,可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魏妍芯淡聲道:“你起來吧,我不是懷疑是你做的,我想知道,你在煮甜米粥的這段時日裡,你可離開過。”

枼蓉站起身想了想道:“沒有,奴婢煮粥的時候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倒是春兒一直和奴婢在一起,是她與奴婢一起煮的這碗粥。”

魏妍芯擰了擰眉:“春兒?哪個春兒?”

枼蓉點頭道:“是前幾日皇上從養心殿調過來的,落寒沒了後,皇上看著咱們宮中的人少的不行,怕奴婢一個人伺候不了娘娘和小主子,又擔心從其他地方叫來對娘娘不利,便從養心殿調來兩個宮女,一個叫春兒,一個叫梅兒,春兒生得乖巧,做事兒也麻利,她說要學著照顧娘娘和小主子,奴婢沒有多想就讓她一起幫忙了。”

魏妍芯冷然道:“把她叫來。”

小安子應了聲“是”退了出去,隨後領著春兒一同走進暖閣。

春兒好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笑著跪安道:“奴婢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魏妍芯沒有叫她起身,口吻淡的不著痕跡:“你為什麼要陷害十七阿哥?”

春兒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滯,旋即又讓它開出了一朵兒小花兒:“娘娘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魏妍芯冷聲道:“本宮不想跟你繞彎子,本宮再問你一遍,為什麼要陷害十七阿哥?”

春兒臉上的笑意頓然收住,擰眉道:“娘娘,娘娘奴婢沒有啊,奴婢沒有要害十七阿哥,奴婢也不敢啊,奴婢在養心殿伺候也好多年了,皇上把奴婢從養心殿調來伺候娘娘,是皇上看得起奴婢,奴婢怎敢陷害十五阿哥呢?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啊。”

魏妍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道:“狡辯是吧?不承認是吧?本宮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言畢,轉眸對著小安子道:“把她交給慎刑司審問,給本宮好好的審。”

小安子上前抓住春兒的手臂,春兒一邊掙扎一邊哀求道:“娘娘,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娘娘,娘娘不要把奴婢送去慎刑司,奴婢真的沒有陷害十七阿哥,娘娘......”

魏妍芯面無表情的看著,不做聲張。

聞她不說話,春兒苦苦的哀求中帶著深深的無奈,轉眼化作幾縷諷刺的笑意,她用盡力氣推開了小安子的手,回身恨聲道:“皇貴妃,你為何就是容不下我,我剛來到這永壽宮,你便要把我送去慎刑司,你可真夠狠的啊。”她的口吻從憤恨轉化成諷刺:“你死而復生,大家都說你是妖孽,興許你還真是妖孽啊,你就是一隻狐狸精,你除了會勾引皇上你還會做什麼?父親保不住,兄長保不住,身邊的姐姐妹妹保不住,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真是沒用,我若是你,我早就從京城的最高處跳下去一了百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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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妍芯毫不動氣,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冰冷的看了她一眼,抬起手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本宮就是狐狸精,你又能怎麼樣?本宮問你,是不是豫妃指使你這麼做的?”

春兒溫溫一笑,笑得春意盎然:“不,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是我要毒死十七阿哥,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見不得。”

魏妍芯心下一驚,神色卻端然無恙:“本宮與你素不相識,又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見不得本宮的孩子?”

春兒眉宇間勾起縷縷恨意,冷笑道:“你想知道嗎?你自己去問皇上啊,皇上知道為什麼?至於皇上告不告訴你,我就不敢確定了,不過以我的推測,皇上應該不會說的吧,不然皇上也不會把我調到永壽宮了。”

聽得這番話,魏妍芯感到了好些的不安,心口好似被什麼小東西刺了一下,隱隱作痛:“帶下去,交代慎刑司好好審。”

春兒突然衝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裳,諷刺笑道:“怎麼?你不敢知道嗎?你怕知道嗎?我告訴你,我通通都告訴你,你知道你懷孕的時候,皇上為什麼很少召見其他嬪妃嗎?你以為皇上真的會為了你而不碰別人嗎?你錯了,你大錯特錯了,那都是做給你看的,養心殿的御前,哪一個沒有伺候過皇上?只是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你一直都不知道吧。”

魏妍芯的手在不知不覺中捏成了拳頭,下唇被皓白的貝齒咬的泛白,是真的嗎?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不,她不相信,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皇上不會騙她,皇上一定不會這樣騙她的。

她輕輕推開了她的手,不屑一顧:“賤婢的話不足以信。”

春兒輕哼一聲:“不相信?不相信你可以親自去問皇上啊,你若是問不出口,去問一起被調過來的梅兒也可以啊,知道我為什麼見不得你的孩子嗎?同樣是皇上的孩子,憑什麼你的孩子皇上要萬般呵護的讓他生下來,而我的孩子皇上卻毫不猶豫的讓他沒掉,憑什麼?”

魏妍芯冷冷的眸子在她面上輕輕一刮,或許是這番話刺激了她,她全身的氣力集中的在手上,對著她的臉便揮了過去:“不要臉。”

春兒恨聲道:“不要臉?怎麼是我不要臉,是皇上心甘情願的,與我有何關係?他玷汙了我,不給我名分就算了,還奪去了我做孃親的權利,他憑什麼?”說到此,她臉上漸漸浮起一絲絲笑意:“皇貴妃我告訴你,你不用把我送去慎刑司,我也不會去慎刑司,就算今日我沒有得手,來日還會有人下手,不信你就等著瞧吧。”言畢,她含笑著轉身,直直逼向那扇深紅色的木門。

只聽“砰”的一聲,暖閣中頓時起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魏妍芯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痛,她好怕她說的都是真的,那種怕已怕到了骨髓,皇上,他口口聲聲說他心裡只有她,可背地裡卻......不,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皇上不會做這種事兒,皇上一定不會做這種事兒的,是她胡亂瞎編的,是她編出來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的,是,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永璘輕輕捏著小鼻子,拉了拉她的衣裳:“額娘,額娘你在想什麼啊?我們出去好不好?這個味道好難聞啊。”

魏妍芯回神對枼蓉道:“帶璘兒先下去。”

枼蓉應了聲“是”走到永璘身旁,彎腰將他抱進懷中往外走去,沒走幾步,便聽見永璘嬌聲的叫著皇阿瑪。

魏妍芯驟然一驚,皇上來了?皇上何時來的?早就來了還是剛到?適才的那番話他聽到了嗎?他是不是都聽到了?她若是問起來,他會說實話嗎?那些事兒都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縱使她一再鼓勵自己,縱使她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縱使她知道他不會做那種事兒,可她依舊沒有勇氣,她沒有勇氣出去見他,她更沒有勇氣面對他,她終究還是怕,好怕好怕。

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該怎麼辦?那可怎麼辦?她還要不要繼續相信他?

皇帝讓人清理好春兒的遺體,走進暖閣看著她在發呆,眉宇緩緩擰住,聲音不自覺的有些低沉:“芯兒。”他伸手要握住她的手,她卻莫名其妙的收了回去,他的手在空中僵了半會兒收了回來,口吻淡淡的:“你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