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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虐殺 中

淡淡的熒光透過那簡單粗糙的門縫裡,照射進小屋內。吞噬小說 www.tsxsw.com屋內一片黑暗且非常的安靜,沒有一點的響聲。任羽小心翼翼的推開木門,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進到屋裡。任羽看著姬殞用手指了指前面桌子上的水壺,自己又立即走到一個案臺前。輕輕的拿起案臺上的刀子把狗肉切成小塊小塊的,放進一個破碗裡。等到把肉切完,這才去點燃了蠟燭,小屋裡頓時明亮了起來。

任羽端著碗向小屋右邊的床榻走了過去,姬殞也端著水杯靜靜跟在後面。“父親,天黑了該吃東西了。”任羽小聲的呼喚道。只見一個精壯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長相普通,臉色煞白,稍厚的嘴唇緊閉著,沒有一點的反應。“父親,父親……”任羽連叫了好幾聲,男子這才悠悠轉醒。當看到父親睜開那朦朧的眼睛,任羽的身子向旁邊挪了一下。後面的姬殞立刻走上前去,手中的杯子遞向了任羽,順便接過盛肉的破碗。中年男子終於看起來清醒點了,任羽那嬌小胳膊挽著男子的脖子把頭抬了起來。手中的杯子送到男子的嘴邊,男子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全都喝完了。

男子這時彷彿有了點力氣,慢慢坐直了身體,任羽趕緊把枕頭放在男子的背下。男子依靠在枕頭上,這時是徹底的清醒了。他那眼白發黃的雙眼,深深的看著眼前那只有八歲的瘦小男孩,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羽兒,這些年為父實在是對不起你啊!”那渾濁的眼睛裡氣霧瀰漫著,但為了作為男人與父親那必須的堅強,才沒有使那沉重的眼淚掉落下來。“父親,不要老是說這些。我現在已經長大了,等再長大點,我就努力的賺錢也和傑斯老頭一樣,在那繁華的大街上開家酒館。讓你住大房子,穿錦衣,吃上好的牛肉喝最好的酒。”任羽的小手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稚嫩說著。

男子聽到任羽的話語,突然狂暴了起來。“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啊!八年了,從你三歲起我就沒有站起來過,經常陷入深度的昏迷。從來都沒有管過你,還要你去做那最低下、最沒自尊的乞丐,還總是受到那些該死乞丐的毒打。儘管這樣羽兒你也不應該有這樣懦弱的想法和理想!你應該是飛舞在九霄雲端之上的神龍啊!”男子一臉悲痛欲絕之色,粗糙的雙手用力的抓著黑色的頭髮嘶吼著。

“父親!父親你是不是又頭痛了?先吃肉吧,吃完好好躺下,我去找雷瑟醫師。”任羽急忙的放下杯子,接過姬殞遞過來的碗筷,夾起一塊肉丁,送向男子的嘴邊。男子稍微抬高了點頭,看著那焦嫩的肉塊,目光突然化為了瘋狂而堅定。“羽兒你今年八歲了,一切都不遲,明天父親就站起來了,我要把你應該需要的東西教給你。你的未來不是富商,是主宰!整個世界的主宰!”男子猛然直起身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道,隨後立刻直直的倒在床上,那一吼彷彿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氣。

“父親,你不要說話了,吃飽飯才有力氣站起來的。你先吃飯吧。”任羽急忙道。用筷子夾住肉塊,輕輕的放入男子嘴巴裡。並沒有理會父親說的話,因為父親以前清醒時就經常說這樣的話,不過總是還沒說完就昏迷了。久而久之任羽也沒有在意父親到底說的是什麼了,只擔心著父親的身體,現在也是如此。

過了片刻,破碗裡的肉塊終於被男子吃完。“羽兒,我沒事了,你不用叫那個沒用的雷瑟,他只會來騙一點你和姬殞乞討來的銅幣。還有你明天出去中午先不要回來,父親在家中有事,後天給你一個驚喜,讓你龍躍九天。”男子若瘋若顛激動的咆哮著。”

任羽此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父親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看著眼前那衰弱不堪的父親,低著頭思量著:為了重新可以回到大街上乞討,決不讓其父親餓死。他決定明天一定要殺掉魯吉德。正在任羽思考如何殺死魯吉德中,模糊的聽到父親說的話,隨聲“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聽到耳朵裡去。也許這時的他,聽到這些話,或許未來將又是怎樣一副畫卷呢?

天空中的“人造太陽”,慢慢的開始釋放著那柔白色的光華。如曾經的太陽一樣,一點一點的照亮著整個城市。街道上的人群漸漸的多了起來,一輛馬車飛快的向前飛馳著。“少爺,今天坦達商會的捕獵隊回來了。您要的藏貓獸肯定已經為您抓回來了,那貝斯小姐絕對會喜歡的。”馬車上一個僕人打扮的車伕,對馬車裡的人說道。“哈哈!那是當然了,我早知道貝斯想要藏貓獸,這次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貝斯肯定投懷送抱。”馬車裡的人囂張的說道。

“那是!不看看我們少爺是誰!”車伕傲然的說道。“嗎的!少拍馬屁,再快點!我都有點等不急貝斯的香唇了。哈哈!”馬車裡那迫不及待的聲音傳了出來。“駕!不想死的都讓開!”車伕狠狠的抽了一鞭馬背。在大街上橫衝直撞,路人急忙的紛紛讓開大路。幸好現在是大早上,大街沒有很多人,否則此時肯定會碰撞到很多無辜的百姓。“少爺,等等我們!”後面四個帶著刀劍的侍衛,慌忙的在後面狂奔這叫喊道。可是遠去的馬車根本沒有聽到,即使聽到也不會理會這些速度“緩慢”的侍衛。

大街邊上的一個小巷子裡,一群小孩正搬運著石頭。那一個個石頭已經砌成一個兩尺高的石階,貫穿小巷的左右。“羽哥,魯吉德那家夥會從這裡經過嗎?”芬克放下手中的石頭,一臉好奇的對著任羽問道。“會的,這裡是到達坦達商會的捷徑,魯吉德肯定會選擇從這裡經過的。”一旁的任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胸有成竹的說道。

芬克朝著任羽走了過來,一臉沉重的又說道:“羽哥,就算是他的馬車在這裡摔的四分五裂,我們也殺不了他啊,他還有侍衛啊!”此時的任羽一臉不屑的說道:“人可以跑過馬車嗎?咱們速度快點,必需在他侍衛趕到之前殺了他,再飛快逃離這裡。”從三歲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開始乞討的任羽,心智有著其他小孩沒有的聰明與玲瓏的心思。

“這裡正好是從大街上拐向小巷的拐角處,魯吉德的車伕根本看不到咱們砌好得石階。如果我們有足夠好的運氣,可能根本就不用出手,魯吉德就會直接摔死。”任羽一臉從容的為周圍眾多疑惑不解的小孩,解釋道。

“駕!”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緊接著急切的馬蹄聲,已越來越近。“快,都藏到拐角的夾道內!”任羽急忙喝道。小孩們也急忙放下手中的石頭,跑進那個一次只能透過一個成年人的夾道內。任羽與姬殞站在夾道的最前方,等待著“獵物”的出現。姬殞手中拿著家裡案板上的尖刀,緊緊的貼著任羽後背。任羽手中的鐵棍也被他死死的握著,等待著那一刻。馬車從大街上拐進小巷到達這裡也不過是**個呼吸的時間,但是在任羽的心中彷彿是過了一年時間那麼的漫長。

終於,“啊!”的一聲驚叫!頓時“噼裡啪啦”夾雜馬匹的嘶叫聲,驟然響徹在偏僻的小巷內!“快出去!殺死魯吉德這個王八蛋!”姬殞手持尖刀一個箭步,繞過任羽率先衝了出去,任羽也急忙的緊跟其上。當二人衝出夾道後,只見小巷裡一片的狼藉,一匹鮮血直流沒有一絲氣息的烈馬,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車伕在比烈馬更遠的地方趴著,腦袋下面一灘血跡,也是一動也不動,兩者都瞬間死去了。車體斷裂的木板和碎屑紛落在四周,幾塊寬大的木板壓蓋在車輪上堆積在小巷的中央。

四周並沒有魯吉德的身影,任羽手中緊握著鐵棍,向馬車車輪走去。車輪下最可能是魯吉德倒下的地方,姬殞也匆匆趕了過來,說道:“羽哥,魯吉德死了麼?”“不知道,希望他摔死了。否則我們不一定殺死他,他畢竟是一階俢者。”任羽小心的用鐵棍挑起一塊木板說道。這時地面上幾塊木板,突然向周圍爆發開來。木板上強勁的力道,直接將任羽和姬殞衝擊到一丈之外。兩個瘦小的身體,在空中滑翔半刻之後,猛然摔落在小巷的兩側。

任羽擦了擦嘴角一絲血跡,只見一個劈頭散發狼狽不堪的身影,從破碎的木板中站了起來。身影用力的晃了晃頭,想使自己清醒點,飛散開來的金髮,顯露出一張蒼白、帶著一絲病態的臉。這張臉就是任羽二人的“獵物”——魯吉德。魯吉德用著毒怨的目光,死死盯著倒在地上的任羽和姬殞。“小兔崽子是你幹的!”那極度陰寒帶著濃濃殺意的聲音道。任羽和姬殞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姬殞的臉頰上鮮血直流,本來略顯英俊的小臉上被木屑深深的劃了一道血痕。

任羽看著滿臉是血姬殞,一股兇歷的氣息在身上湧動開來。姬殞是他除了父親之外最親的人了,是他的兄弟,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兄弟,傷害了他兄弟那麼就用血來償還吧!況且等魯吉德回過神來,那時的他們兩個必死無疑。任羽沒有理會魯吉德問話,直接一個箭步躍上前去,手中的鐵棍帶著呼嘯之聲向魯吉德的頭砸去。此時任羽的星眸之中,一絲淡淡的血紅色劃過。面對著任羽兇猛的衝勢,魯吉德身影一轉,右腿如疾風一樣橫掃在任羽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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