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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隔音太差

日子有條不紊的過著,很快我就熬到了發工資,很快我租了房子,很快我搬出了學校宿舍。為了感謝我們指導員的寬容,我特地去水果店買了個大果籃送給了她。指導員那天又哭又笑的,說實在想不到我能這麼快搬走,還要祝福我前途似錦,就像畢業那會兒我抱著西瓜堵她家門的情形一樣。

大學四年,我有一門課一直不及格,臨近畢業的時候,我擔心畢不了業,就天天抱個西瓜堵在指導員家門口,煩的她都不敢回家,後來指導員被我磨得哭笑不得,就答應無償給我補課,我大笑能順利畢業,拿到畢業證確實都是她的功勞,所以工作後我有時候還是會在網上買一些禮物送給她。

我租的房子在汾河邊上,26層,是由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改造後分隔成四個一室一廳的隔斷小公寓,空間不大,剛好能放下一張床,一張沙發,一個茶几和一個衣櫃。我的房間是原來的客廳隔出來的,帶個大陽臺,陽臺上還有一套藤條編制的茶桌茶椅,我對這點尤為滿意,空閒的時候衝上一杯咖啡,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欣賞一下太原人俗稱的“海景”,也是相當愜意。

搬完家那天,給我媽打了個電話,本想吹噓一下,可是電話剛接通就聽到我媽著急的聲音說一會給你打過去,地裡的紅薯被人偷了。伴隨著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我懵了一下,我記得我們家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什麼時候種地了?難道說爸媽一直對我隱瞞了什麼?帶著這些疑問我又打了一次,顯示對方拒接。我心說什麼情況?難道我家是傳說中的土地主?那我豈不是當地主家的兒子了,那還打什麼工?

我十分焦急的等了二十幾分鍾左右,我媽終於來電話了,結果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人家種的紅薯是拼多多上的紅薯,一個養成小遊戲而已,害我白激動半天。準備好吹噓的話也沒有興致說了,一頓噓寒問暖之後,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回家住來把,外面有啥好的,別老讓家裡惦念著。可憐天下父母心,但是我需要自由。我簡短彙報了下近況後就掛掉了電話,開始打掃起房間來。

打掃完床,準備鋪我的被褥的時候,發現靠床頭的牆上被人用黑色中性筆寫著一句話: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要做人上人!估計是

以前的租戶為了鼓勵自己留下的雞血文,我沒有擦掉,因為我也想以此激勵自己。

這裡住的都是打工人,平時都早出晚歸的,或者晚出早歸的,能打照面的時間都很少。如果那天都休息了,大家回來也都是在各自呆在自己的屋子裡,所以大機率上互相沒有認識的機會。

打掃完房間,我拎著垃圾出門在電梯間等電梯的時候,從電梯裡走出一個穿著很潮的美女,長髮編了很多辮子,畫著濃濃的妝容,穿著一件紅色衛衣和一條超短的牛仔褲,隱約還能看到半個屁股。我朝她禮貌的微笑,然後側身讓路。美女面無表情的掏出手機,低頭看著手機走進了我租的房子,我猜想應該也是這裡的租戶。

等我扔完垃圾回去的時候,看到一男子從大次臥出來,朝我笑了笑,熱情的打了個招呼,並上前掏出根煙要遞給我,我表示不抽菸,男子有些尷尬的說自己是賣保險的,問我需不需要買一份,我說暫時還沒有閒錢來購買這方面的產品,然後我兩個站在走廊裡,有的沒的哈拉了幾句,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我看了一眼,也沒放在心上,後來為了方便記憶,我就叫他保險男,我們聊了幾分鐘,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聊的,就告別對方,轉身各自回屋了。

大概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我睡夢中被一陣激烈的吵架聲驚醒,一男一女大聲吼著,時不時的還伴隨著一些玻璃制品摔到地板上,碎裂的聲音。

男的說你聽我解釋,女的說我不聽,我不聽。男的又說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女的說你還在狡辯,我都看到了你和那個女人親親我我的樣子......

我仔細辨別了一下,發現聲音是來自大次臥,因為我聽出了男子的聲音,是那個賣保險的人。可能是我搬家太累了,沒聽一會兒,耳邊的聲音就越來越小,然後直到消失,我再一次進入了夢鄉。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尿意來襲,於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迷迷糊糊打開門,走出去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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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除了主臥帶獨立衛生間,其他租戶都是公用一個原來客廳的衛生間。當我走到大次臥的時候,聽到了裡面已經由之前的吵架聲變成了發洩年輕活力的聲音,那聲音讓人聽了血脈都跟著膨脹,真的是一

個無處安放的青春年代呢。

啥時候我也能過上這樣的情侶生活呢,我聽著嘆了一口氣,推開了衛生間的門,一個女人的大叫聲響起,我一下子看到了面前的馬桶上坐著一個穿著絲質吊帶睡衣的女子,眼前各種白花花一片,景色十分美好,面對這樣的意外,我說了一聲對不起,趕緊拉上了門。

我在廁所外面等了差不多幾分鐘的樣子,裡面的那個女人出來進了主臥的那個房間,我當時也沒心思再細看人家,因為我都快憋不住了,著急火燎的衝進去就是一頓放水。

隔斷屋的隔音差的讓人歡喜讓人憂愁,歡喜的是你能聽到一些低沉且富有穿透力的女性的輕哼,彷彿是那打著馬賽克的愛情動作片裡面的原音,讓人不斷假象連連。我必須承認剛開始我還挺高興聽到這樣的靡靡之聲,但是時間久了就有點困擾了,大家應該都懂,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某個地方突然很癢,你想撓卻又不知道撓哪裡,然後折騰的你身心疲憊不堪,苦不堪言。

住在大次臥的保險男那一對還好,不吵架就不會有愛情動作,這可能也是他們愛情的溝通方式。小次臥的人很安靜,我想也許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光棍。最厲害的尤屬主臥那邊的情侶,幾乎每天都激情四射,而且每次還都都把音樂開啟,開到他們自己認為的震耳欲聾,其實外面的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真的是浪頭迭起,水花不斷,我估計如果不是有牆和隔斷擋著,這裡應該早被淹沒了。

有時候聽著主臥那邊傳來的聲音,我都會很擔心那天在廁所裡看到的那個女人能不能扛得住,王文傑告訴我一句話,只有累死的牛,從來都沒有耕壞的地,對此我後來才有了深刻的體會。

不管你聽與不聽,那些聲音都會鑽進你的耳朵裡面,像一隻吸食精氣的妖怪一樣,沒日沒夜,至死方休。

上班的時候王文傑說我最近有些憔悴,告訴我雖然是年輕人也要懂得節制,我笑了笑,心說我心裡的苦誰知道。

休息的時候我跑到衛生間仔細瞅了瞅鏡子裡的自己,這段時間確實被摧殘的有點嚴重,於是我用冷水洗臉的時候,詛咒了那些天天精力十足的室友最後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