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轉念一想,皇帝臉上又多了幾分猶豫。
罷了,也不著急。
皇帝嘆息一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這個事情拋到腦後。
另一邊,蕭霽也沒閒著,將蕭振恆失蹤的事情鬧了個沸沸揚揚。
丞相半坐在太師椅上,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眉頭一皺,不可置信地開口,“誰有那個膽子,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
“不知,不過……風向對您很是不利,”下屬搖頭,語氣遲疑了一些。
“此事與我何幹?”丞相倒是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會涉及到自己,皺著眉頭開口。
“有傳言說,您與蕭振恆一向不和,此次的事情,是您蓄意報復……”下屬盯著丞相的面容開口,見丞相的臉拉了下來,瞬間就不敢說話了,直接閉上了嘴。
“真是一石二鳥啊,”丞相磨著後牙,憋著聲音開口。
他最近在籌謀一個大動作,壓根就沒有功夫去找蕭振恆一家子的事,可卻沒成想有人不願意看見他消停,刻意來找茬。
既然對方要玩,那就怪不得他了。
丞相捏緊手,面色陰沉地開口,“去查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動的手,查出來之後把這訊息往宮裡遞一份。”
這是誠心想讓背後之人下不來臺啊。
屬下心裡微愣,倒也沒敢反駁,只是斟酌著開口,“那蕭府那邊用不用也給個訊息?”
“蕭府?”丞相挑眉看著自己的下屬,冷哼一聲道,“你別小看了蕭霽那個兔崽子,他的訊息可不比我慢。”
“是。”下屬懂了丞相的意思,急忙著手去辦。
另一邊,蕭霽也聽到了有關丞相的傳言,但他面無表情,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丞相不會這麼蠢的,當街綁人這手段太低了,壓根就不是丞相幹的出來的。
可謠言定是有心之人散播的,為的就是挑撥他和丞相之間的關係。
可惜……這法子用的不對啊。
蕭霽嘆息一聲,負手起身。
外面天色尚明,看起來時間還早。
不過算算時辰,也該有訊息傳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蕭霽這念頭還沒下去,就看見墨棋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我爹找到了嗎?”蕭霽看墨棋那神色,便知道這個事情已經有了結果,面容淡定地開口。
“回稟主子,人已經找到了,不過比較棘手的是……”墨棋愣了一下,旋即開口,“人是在皇宮找到的。”
“皇宮?”蕭霽眯起眼睛,怎麼也沒想到人會出現在那裡。
能把人送進皇宮背後,這人勢力滲透的可不小。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墨棋自然猜得出他在想什麼,只是拿不準主意,猶豫著開口問了一句。
“當然是去接人啊,不只要接,而且要好好接。”蕭霽眯起眼睛,換了身衣裳,極為隆重的往皇宮趕去。
此時的養心殿裡,蕭振恆坐在皇上下首,正一臉淡然地喝著茶水,完全看不出來他剛剛經歷了一場綁架。
皇上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似乎想從他那裡看出來些什麼,可完全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蕭振恆這個人雖然不著調,但是心思可是實打實的沉,若是他不想把自己的表情表現出來,任誰都看不透他。
大殿裡的氣氛莫名有些壓抑,往來的宮女各個交換著眼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過這沉靜倒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很快,蕭霽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蕭霽行雲流水的行禮,只是舉手投足間多少帶了點敷衍的意味。
“蕭……”皇帝有些不滿,剛欲開口,就看見蕭霽一臉驚訝的撲向蕭振恆。
“爹你沒事吧?那歹人有沒有虐待你,你過得好不好?”蕭霽撲到蕭振恆旁邊,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成功把皇帝的話憋了回去。
蕭霽這人一向沉穩,什麼時候又如此情緒不受控的時候?
皇帝心裡暗恨,無奈火氣發不出來,只能憋著氣看著蕭霽演戲。
“差不多行了。”蕭振恆實在是忍無可忍,瞪了蕭霽一眼,讓他消停了些。
蕭霽平日裡格外沉穩,但是這演技特別的浮誇,他這個當爹的都看不下去了。
“哦,”蕭霽從善如流的閉嘴,重新將視線投回皇帝身上,恢復了平常的表情,“皇上,不知我爹為何出現宮中?”
朕怎麼知道!
皇帝在心裡吶喊,臉上卻絲毫不顯,只是微微蹙眉,有些不滿的看著他,“你這是在質問朕呢?”
“臣不敢,臣只是過於憂心了些,畢竟我爹近來身子骨不算太好,萬一因為這個刺激落下病根,我這個當兒子的可就沒法交代了,”蕭霽拱手,不卑不亢的開口,只是這話裡話外都在說著別的意思。
皇帝看著他把索要賠償的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嘴角微微抽了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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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霽之前還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悶哼的悶葫蘆,怎麼離京一趟,回來就變得如此話嘮?
“還請皇上給草民做主!”蕭振恆也湊了上來,臉上微微抽搐著,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讓人擔心受怕。
“你們都下去吧,”皇帝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急忙把身邊的下人都趕出去。
最後一個下人走乾淨之後,整個大殿瞬間就剩下了他們三人。
“還請皇上作……”蕭振恆不依不饒地開口,神色莫名嚴肅。
“行了行了,不用裝了,朕還不瞭解你呀,”皇上一臉嫌棄地擺手,邁步走到他們二人跟前,“你們誰來跟朕說說,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動的手?”
說這話時,皇帝仔細盯著眼前的父子二人,想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來什麼,但是令他失望的是,眼前的夫子二人面色毫無變化。
“啟稟皇上,臣不知,不過有訊息稱,此事是丞相動的手。”蕭霽倒沒著急咬死誰,只是丟擲了丞相做誘餌。
“丞相?不會是他,他做不出來那種事情。”皇上直接否認了這個說法,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情往丞相身上想。
外邦使臣馬上就要來了,丞相不會把經歷浪費在這種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