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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莫太太,你已婚!

“你以為我真能受騙?”就在筆尖接近紙張的時候,蘇晚宸猛然抬頭,對上胡月琴驚愕的眸子,眨了眨狡黠醉眼,哈著哈欠道。

“你……”

“我是你生出來的,你應該知道我的酒量,三四杯紅酒,也就夠我裝裝醉而已。再說,明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況且知母莫若女,我還不提防著你點,任你跟外人合起夥來逼我就範?”

看著蘇晚宸一副明察秋毫樣兒,胡月琴既欣慰又無語。有時候,這個女兒腦袋跟缺根筋似的,譬如戀愛,非吊死在一棵樹上,有時候,卻精明得很,連自己親媽的心思都防備。

“媽,你都老大不小了,還**良為昌這一套?!”

一見女兒這四個字都動用上了,胡月琴馬上捂著胸口,把頭一歪,跌到地板上,做氣喘吁吁狀。

“媽,你沒事吧?”蘇晚宸一個箭步衝過來,扶住胡月琴的腰,把她扶到沙發上,到處翻速效救心丸。平常老媽心臟不好,她都有備著,怎麼今天,出奇的一瓶都找不著……

“我沒事。”她眼角下垂,眼波暗淡,身體蜷成一團,僵硬得扳都扳不動,好似行將入木,活不過一時片刻的模樣。

“媽,你等等,我叫救護車送你去醫院!”蘇晚宸急得手都抖了,撥數字鍵的指尖拔涼拔涼的,臉色更是蒼白,一掃之前的紅潤。

“不用了。”胡月琴抓緊她的手,痛苦呻吟著,那飽含滄桑的眼眸,有不捨、有留戀、有傷感、有無奈,還有隱隱的淚花,一閃一閃的。

“我的身子骨,我自己最清楚,早晚逃不過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我還沒等到你爸,我還沒盼到蘇家昭雪,我還沒喝到女婿茶,我還沒……我這一生,有太多的期望,期望我的寶貝女兒,她能嫁得好好的、她能衣食無憂、她能快快樂樂的、她能兒孫滿堂、她能長命百歲,她能……也許是老天怪我太貪心,怪我不該有太多期望,所以要提前,收走我們母女的緣分……但是宸宸,媽不後悔,媽從來都不後悔,就算賭上來世的一切,我也要你這輩子做世上最幸福的天使……”

蘇晚宸聽著,眼窩一瞬就溼了,“媽,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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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遲了。”胡月琴搖搖頭。

“媽,沒事的,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胡月琴雙眸半閉,清淚順勢而下,“宸宸,媽的時間不多了,陪我說說話,別讓我一個人睡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媽!”蘇晚宸的心彷彿被撕裂成一個大口子,刀絞一般,窒息一般,連啜泣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至親之人漸隱的呼吸和油盡燈枯的微笑,卻終究,等不來救護車趕來的聲音。

束手無策,肝腸寸斷!

此刻,唯有八個字,便把她的堅強徹底擊潰!

“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二十八號結婚,我答應你在婚書上簽字,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好好活著,只要你好好活著……我要你當丈母孃,我要你當姥姥,我要你陪我一輩子……”

蘇晚宸邊說邊哭,邊哭邊扯過那紙結婚登記表,在上面,顫抖落下她的名字,然後放在胡月琴胸口上,哭得泣不成聲。

胡月琴伸手斂起表格,盯著上面,確定憑藉女婿的手腕,可以不必新娘登場,也能橫掃民政局,才放開瞳孔,抖抖精神,從沙發上爬起來。抽出幾張紙巾,遞給蘇晚宸,嫌棄道:“行了,別哭了,我還沒蹬腿呢。”

蘇晚宸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胡月琴重新坐回餐桌,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可餓死她了,為了傻閨女的婚事,先有灌酒,後又發病,總算把女婿揣兜裡,妥妥的了。

“媽——”蘇晚宸一聲咆哮,“你騙我?!”

“你不也騙我了嗎,彼此彼此。”

“你——老奸巨猾!”

“這叫姜還是老的辣。”要不是她陰謀陽謀,明說暗使計,她保不齊就棄精華以糟粕,原諒那個挨千刀的炎涼,把自己的下半生給葬送了。

“胡月琴——”

“別沒大沒小的,叫媽。”

“你把單身生活還給我!”

“就你那叫單身?那叫被剩!”胡月琴一針見血道,“女婿多好,天上難找地下難尋的,你就從了吧。”

“他哪好了!”蘇晚宸氣得直吹胡子瞪眼,若不是對方是她生母,早一不做二不休,殺人越貨。但俗話說,有其女必有其母,別看她身單力薄,弱柳扶風一般,當白衣天使之前可是個燙手山芋,也就老爸能詔安。

“他臉長得好看!”胡月琴細數著,這年頭面若桃花卻又不是同性戀的,可不多了!

“是好看,比女人都美,整個一娘炮!”

“他個子高。”

“姚明更高,你要麼,穆鐵柱高,你叫來當女婿試試?”

“他人品好。”

“呵呵……”蘇晚宸輕笑,以一串陰陽怪氣的笑聲大肆反駁,“全世界的豬都笑了,也不知他扮人家吃了多少老虎!”

“他有錢!”

這一點,是最毋庸置疑的。

蘇晚宸聳聳肩,也不質疑,只是掐著腰,擤了一把鼻涕,把紙巾往紙簍裡那麼精準一丟,辣嘴毒舌道:“他要是沒錢,早就被人道毀滅了!”

蘇晚宸一陣語塞,半響才繼續,“好歹,他本事大。”

“那是因為他是……”

她一鼓作氣,正想和盤托出,突然一隻大手搭上她肩膀,伴著那磁性悅耳戲謔,“那是因為我是什麼?”

蘇晚宸一愣,忙轉過頭,莫千尋的臉正映入眼底,距她濃密的睫毛,只有零點零一毫米。再近一絲,他瞳孔裡妖冶異常的笑靨,便把她的眉毛,變成光禿禿一片。

她下意識往後稍了稍,腳跟抵在桌角上,心虛地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從你說我是‘娘炮’開始。”

完了,他全聽見了!

她的腳又下意識往後退,只是退無可退,只能半彎著腰,以鑽桌底的姿勢迎戰,“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給我出去。”

“如果拜見岳母大人算犯法,那惡意誹謗算什麼,家庭暴力?”莫千尋不怒反笑,止步於進屋那一刻,單手插兜,優雅如畫,眼眸深邃而沉溺。雖半步都沒多冒犯,卻有一種力量,讓人望而生畏,高舉白旗,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

“有本事你去告我!”蘇晚宸一拍桌子,豁出去了,反正一子錯滿盤皆落索,他已經手握生殺大權,可以把她煎炒烹炸鐵鍋燉!

“當然沒本事。”莫千尋回得極謙遜,在胡月琴面前,表現得有禮有節有風度,從進門至今,笑容無一絲波動。“我哪捨得把妻子送到那種地方受苦,內部矛盾,內部解決,一切由岳母裁決就是。”

看到莫千尋把她擺到如此高的位置,胡月琴樂不可支,忙拉開椅子,請女婿坐下,胳膊肘直接向外拐,“女婿,給——”

莫千尋寬心收下婚書,淡淡一笑,“多謝岳母。”

“客氣……來……來嚐嚐我的手藝……”胡月琴一邊細心端看這個賞心悅目的女婿,一邊給他夾菜,殷勤得很,絲毫不顧一旁蘇晚宸鐵青青的臉。

“恩,岳母的菜香而不膩,辣而不鹹,是正宗的川菜。”莫千尋誇獎道。

“對頭,對頭,我家鄉就是四川的。以前懷孕的時候,老公總不叫我吃辣的,我偏要偷吃,結果生出來這丫頭,從叼奶嘴開始就衝辣椒使勁。”

胡月琴說起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完全找不到北了,只自顧自說她小時候那些事,什麼啃腳趾、光屁股、張馬桶裡、跟隔壁球球成天打架,將那點從穿開襠褲起就絮叨個沒完的糗事百科,一一報告個遍。好似財物移交,條條框框,點點滴滴,無一遺漏,頓時唾沫星子滿天飛。

還有捧臭腳的,“岳母辛苦了。”

“別叫我岳母,太生疏,叫我媽。”

“媽。”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把她賣得不動聲色,蘇晚宸咬著後槽牙,恨恨道:“你們狼狽為奸——”

莫千尋微微抬首,蘊藏在極致雍容下的眸子晃動出幾許不易察覺的精光,一如青光中流轉的臉龐,明明妖冶攝魂,卻別樣動人。沒人能捕捉到他穿腸的腹黑,哪怕算計如胡月琴,都不知,他是一匹無獠牙卻擅長吸血的狼!

蘇晚宸的心頭顫了顫,一層冷汗沁滿額鬢,有種不好的預感,似曾相識。“我是不會承認的,你就獨守空房吧!”

莫千尋輕抿一口紅酒,似笑非笑,“不管承認與否,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莫太太,你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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