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寒冬，長安市也飄起了雪，2020年的冬天一點也不比2002年的暖和。
周凡看著窗外的雪花飄落，忽然想起以前上學時學的，“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
張胖子在一旁嘖嘖嘖，“沒想到凡哥還有這文雅。”
曹晶在一旁抿著嘴笑了起來。
“你懂個屁！掃興。”周凡回頭瞪了眼張胖子。
“北京的雪也一定很美吧，經常看到紫禁城被雪蓋上的影片。”
曹晶想了想：“大抵上和長安也相似吧？城牆被雪裹上也是一樣的韻味。”
周凡點了點頭，卻還是覺得終歸是有些不同的。
“三位老總，能不能來開會，不要再賞雪了！”身後傳來叫苦聲的是曾周，最終他還是被周凡騙上了船。
三人相視一笑，向會議室走去。
“砰砰砰！”周凡輕輕拍了拍眼前的麥克風，話題的聲音很足。
“大家好，這是咱們第一次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開大會，以後這就是咱們公司的地盤了。”
周凡看著眼前做了七八十號人，心中也是十分感慨，原本自己只是小小的一名打工人，時至今日已經成了這些人的主心骨。
收拾心情繼續說道：“今天在坐的，有老人有新人，但是都是咱們自家人，從今往後不凡集團永遠都會是大家堅強的後盾。”
噼裡啪啦一頓掌聲，後面曹晶、張胖子還有曾周都代表各自成立的新部門發表了講話，主要還是對新的工作表決心。
包括老丁在內的四個元老級員工，也都被提成了區域經理，分管著東南西北四個區域的門店。
身為人事和財務部門的負責人，曹晶雖然提過這四人其實管理水平一般，但是周凡覺得不能寒了老人的心，所以曹晶也就妥協了。
生產部張胖子負責，人員也基本給他配齊了，現在全公司的原材料都要他來聯絡溝通，王西龍這些供應商與他如今更是熟絡不少。
市場與研發部則交給了曾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曹晶推薦的人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所以市場銷售和研發這重要的部門都讓他來負責。
周凡嘛，老闆自然就可以甩手掌櫃的了。
“周總，跟我走一趟唄。”散會了後周凡被曹晶叫住，
“幹啥去啊？”周凡自然是不能拒絕曹晶的，本來還準備好好去享受一下總裁座椅，體驗一下老闆看窗外的快感，看來不能了。
曹晶無語的看著周凡，“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嘛，今天要去談收銀平臺的事情，咱們現在要系統化管理，要把收銀軟體全接入到一個平臺。”
周凡拍了拍頭，“差點忘了，都怪老丁這夥子，非要喝，喝的我都忘了正事。”
曹晶嫌棄的看了眼，轉身走進電梯。
……
兩人打著出租一路折了回來，從高新區這一頭到了另一頭。
“我原來就在這上班，這塊我特別熟。”周凡指了指窗外，這裡吃了幾個月的外賣，大多數店還都開著。
“那你怎麼最後開早餐店了？”曹晶望著周凡疑惑道。
周凡嘆了口氣，“被開了!”
“哈哈哈哈!”曹晶還沒笑，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大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小兄弟，我麼忍住。”
曹晶這才笑起來，周凡聳了聳肩倒覺得沒什麼，現在的他也許是內心強大了一些，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些過去的難堪事。
喜來登大酒店的茶餐廳，周凡二人徑直走了進去。曹晶告訴周凡對方公司的人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馬建明!”
“周凡！”
周凡沒想到等著他們的人是個老熟人，兩人很久沒見了，這一見面還有些親切。
“你小子可以啊！現在做的這麼大，可算是混出人樣了，要不是專門查了你公司的資料，我都不敢相信你就是那個周凡！”馬建明拉住周凡一陣激動，嘴上笑容是由衷而發的。
“我這都是運氣好，碰上了不少貴人。”周凡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曹晶：“這大美女，可是幫了我不少忙！”
“誒呀！曹總！你好你好。”馬建明明顯做過功課，幾個重要人物他都有印象。
“你好，你們這是？”曹晶美眸在倆人身上掃了掃。
周凡今天也是意外之喜，解釋道：“這是我以前公司的老哥，對我來說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了。”
三人隨意的在一旁聊著，馬建明說王建國是今天這事的負責人，但到現在還沒見人。
單就這一點，王建國其實就不稱職，和甲方約都能遲到，馬建明還都知道早早來。
姍姍來遲的王建國腆著肚子一搖三晃的進了餐廳，看到馬建明才走了過來。
因為的時間長了，周凡去廁所解放了，所以王建國還不知道周凡也在桌上，等走近了只看見坐著一個美女！
“王經理！這是…”馬建明起身正準備介紹。
“沒事，這個不用介紹，我認識，美女曹經理的大名我可是早都聽說了，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
王建國說完吸了吸肚子，撥了撥自己頭上不多的毛，在馬建明震驚的目光中轉向曹晶伸出胖乎乎的手，笑眯眯的等著曹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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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晶還沒起身，王建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那不是周凡是誰！？再一看曹晶，王建國頓時有了個想法。
轉過身趾高氣昂的指著已經走到跟前的周凡：“嘿！你小子，找你找了好久，把我還拉黑了！你這一天不務正業的慫還把公司的西服給卷走了，真是恬不知恥。”
馬建明一看節奏不對啊！連忙要出聲提醒。
“王經理！”
“你不要管，我今天就要好好臊臊這個害群之馬的臉。”
王建國義正言辭，餘光卻全在曹晶臉上。
曹晶似笑非笑的瞅著周凡，周凡也是露出無奈又好笑的表情。
“看來這個生意沒法談了。”周凡笑了一下，帶著曹晶在王建國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就離開了餐廳。
“呃？馬建明，這周凡？”王建國扭過頭，一臉驚疑不定的問。
馬建明啊了兩聲，不然不知道咋解釋，弱弱的問了句：“王經理，昨天晚上給你發的資料你沒看嗎？”
“資料？”王建國好像隱約有點印象，不過想起昨天KTV的迷亂一夜，有些尷尬的說：“昨晚喝多了，忘看了。”
“唉！你看看吧！”馬建明收拾好為今天準備的檔案，也沒管他直接走了。
“誒！你這什麼東西！”王建國惱怒這老馬真是越來越不知尊重自己了。
氣急敗壞的拿出手機，點開不凡餐飲公司資料。
“法人及實控人：周凡！？”
“目前估值1000萬！？”
“啪！”手機落在地上，螢幕摔了個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