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心裡疑惑,手下動作卻不敢怠慢,兩人將屋裡能用的東西全都拿出來堵住門口。
其實屋裡除了飯桌衣櫃和兩張床,就沒什麼可用的東西了,兩人用不了兩下就全部搞定。
又要再經歷一次生死,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逃無可逃,那就不逃!
只是兩人都不是膽小之人,平常沒少在學校裡跟人約架開劈。
兩人互相著擂了對方一拳,齊聲鼓氣道:“活下去!”
話音未落,“咣”的一聲巨大的響聲從鐵門處發出來。
一個足有五六釐米凸起的擊打痕跡出現在門背上。
門上的插銷“嘭”的一聲彈飛到側面的牆壁之上,堵門的兩張鐵架床彈出到半米多。
“堵上,快!”孤城衝了上去,身子頂在鐵床上,背後的小胖也緊緊跟著和身撲了上來。
剛才鐵頭他們在樓下的時候,孤城看得清楚,有傢伙的就是鐵頭一個。
剛才這一下,鐵定就是鐵頭那廝砸出來的。
孤城心中一沉。
本來對於鐵頭的攻擊,孤城以之前鐵頭的實力來衡量,自認有五六分把握擋得下來的。
但現在,只從這一下擊打的力道來看,鐵頭的力氣比起生前起碼要大了一倍以上。
如果所有的活屍都力氣變大了的話,那這次能抵擋得住的信心一成都沒有。
不容多想,又是一陣“咣咣”的巨響傳來。
有了兩人的死命抵擋,門並沒有彈開多少,只露出一條縫,隨即又被兩人壓了回去。
不等兩人喘上一口氣,鐵門便傳來連續不斷的“蓬、蓬、蓬”的撞擊聲。
就象一波波巨浪打過來,只堅持了不夠一分鐘,兩人就手腳痠麻,大汗淋漓。
“小胖,爬窗,快!”
這種老式的樓房,屋子後面都有鐵製的水管和排水管。
只要膽子夠大,爬上爬下不是問題,唯一需要擔心的反而就是管子夠不夠牢靠。
小胖擔心地看著孤城:“你咋辦?”
孤城大怒:“哥還能不如你!少他馬囉嗦,快點!”
小胖仍在遲疑,孤城火冒三丈一腳踹在小胖的肥屁股上:
“你是要把我拖死在這裡你才開心咩?”
孤城知道這種老式的水管是鐵定受不了兩人同時攀爬的。
同時攀爬的下場就是同時從五樓摔下去!
最好的的結果,就是不死也殘廢。
所以只能讓小胖先一個人爬到下一層,之後自己才可以攀爬。
小胖也知道事態緊急,一咬牙,三步並作兩步,爬出了窗外。
小胖一離開,孤城就不得不放棄了硬頂,退後幾步。
“不怕不怕,一切怪物都是紙老虎,不,都是紙母豬……”
“進來一個殺一個,進來兩個殺一雙!”
孤城雙手緊緊握著劏豬刀,嘴裡不停的自我催眠,一顆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上!
“蓬”的一聲巨響,門口打著旋彈在了被震退的鐵床上,露出了小半邊門口。
緊接著,一顆醜陋如惡鬼,臉上長滿膿包的噁心腦袋連同半邊身子就擠了進來。
“喪彪,算你倒黴!”
這顆腦袋的主人生前正是鐵頭手下最得力的打手,也是四班的學生,名叫阿彪。
每次打架衝在最前的就是他,想不到成了活屍還是死性不改。
也許是自我催眠起了作用,又可能是本能的求生慾望。
更加可能是孤城以前跟喪彪打過幾次架,武力值穩壓喪彪。
孤城以前每次約架都打得喪彪這傢伙哭爹叫娘的,有著壓倒性的心理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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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孤城見到是喪彪打頭炮,他下意識地並沒有產生對活屍的害怕心理。
孤城反而有一種被打臉的惱羞成怒,小爺剛才居然會怕了這個膿包,我幹!
“打死你這個噁心東西!”
不等喪彪身體擠進來完全,孤城雙手持刀,惡狠狠地跳起來當頭就是一刀斬下!
這劏豬刀連豬頭骨都斬得斷,何況是死人頭骨!
就算這些活屍變異之後身體素質暴漲,但是骨頭總不會一夜之間就變得堅硬如鐵的。
“喀嚓”一聲,果然在孤城的全力一擊之下,喪彪的頭顱當場一分為二。
白的腦漿黑的血塊灑落一地,一股噁心的腥臭氣撲鼻而來!
喪彪這次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象活屍也並沒有多可怕嘛!孤城不禁升起了這個念頭。
然後,孤城親眼看到了一件怪事:
這怪物被劈成兩半腦袋中,竟然有一團黑氣一樣的東西冒了出來。
“呼”地一聲,便在孤城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飛撲了過來。
無聲無息地鑽進了孤城的身體之中,然後便神奇地消失不見鳥。
“鬼啊!”孤城嚇得怪叫一聲,自己這就讓鬼魂附體了?
孤城不禁後退一步,摸了摸身上:
除了身上那本藏在上衣左邊口袋中的“紅寶書”之外,再沒有什麼東西。
身體也沒有什麼異樣,難道是自己過度緊張,都產生幻覺了?
對了,還有一種可能:
自己身懷“紅寶書”,萬邪退避,剋制住這些妖魔鬼怪還不是小菜一碟?
“呸,你活著還是半死小爺都不怕你,變鬼就更不怕了!”
自我安慰兩句,孤城勇氣倍增,顧不得噁心想吐,一腳就把喪彪的屍體踹到門外。
順勢往後一退,他現在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小胖爬得差不多了他才能爬下去。
但是。
沒等他松了一口氣,那喪彪的屍體才被他踹出門外,馬上就象一發巨石一樣倒射了回來。
他只來得及雙手擋在胸前,就被這重重一發屍彈打中。
萬幸喪彪雖然死了,身體卻並沒有象石頭一樣硬,否則非直接把人砸死人不可!
即便如此,孤城整個人仍然被巨大的力道擊打得飛了起來。
後背呯的一聲撞在牆上,頓了一下才滑落下來,胸口一辣,一口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手中的刀也不知掉到那裡去了。
鐵頭已經揮舞著巨大的鐵棒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