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意思是，那人是我殺的？”李致不可置信的望著孫主簿，指著自己的鼻子。
這人在跟我開玩笑嗎？這也不好笑呢……
孫簡貞望著李致不似作假的樣子，沉默稍許，“我也感到不可思議，那人走的是兵家武修的路子，看氣血充盈的程度，怕已經到九品練氣巔峰，雖然不算多強，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就算持有利器，怕在破開他防禦之前，已經被一拳打碎了骨頭。”
嗯，沒錯，我之前就是這樣預想的……李致納悶的嘀咕道。
“但奇怪的是，那人不僅死了，還死的幹淨利落，連起碼的反抗防禦都沒有做到，這明顯是超過了境界的碾壓形成的局面。”
孫主簿神色疑惑，“但我又檢視了你的身體，雖然精元未散，但肌肉鬆弛氣力孱弱，與那人而言，你近乎是一個隨手都可以捏死的螞蟻。”
哦，這糟糕透頂的比喻……李致嘴角抽了抽。
“除此之外，你神魂普通，中庭空虛，體內不見半點修行所得的源力，即使懂得某種神通之法，想來也無法催動才對，何至於能秒殺一位九品武者？”
孫主簿被搞的有點頭大，縱然他是就讀過太學的儒家子弟，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情況。
難不成那人真不是李致所殺，而是有路過的劍客俠義出手順手為之？可自己使用儒家法術，在現場並未找到第三人的氣息，難道又是這小子身後那位高人？看著也不像……
疑惑的不僅是孫簡貞，還有李致。
暈過去之前的記憶雖然模糊，但他依舊能肯定，那一劍確實是自己揮出去的，雖然不太確定是不是殺了那人，但那種非常奇妙的感覺，讓他有種古怪的猜想。
難道，自己的主角光環覺醒了？
十九年哪大哥，你特麼才來……
王司丞啊王司丞，你倒是誤打誤撞做了件好事……
“孫大人，您剛才說的源力，是什麼東西？”李致可沒忘自己此來的目的，趁熱打鐵問道。
孫簡貞舒了口氣，看了眼李致，“源力之說並非什麼秘密，武朝修行派別雖多，神通廣博，但其核心不變，都是增強人的核心根源力量，也就是源力。”
“武者修內勁，道家修真元，佛門修念力，而我儒家，則修行浩然正氣。”
“雖然名稱很多，但其本質相同，都是修行者的根源力量。修行者的強大與否，除了看道性境界之外，最主要是看根源力量的強弱。”
孫簡貞頓了頓，繼續說道，“再比如，有很多強大的神通術法，都是由根源力量催動釋放的，包括兵家武技，道家道法，佛門神通，還有我們儒家術式。”
李致眼睛灼灼，腦海中閃過姜璃贈予的秘籍，對孫主簿所說的話，倒是有了一些認識。
“主簿大人，我能不能修行源力？”李致強忍著身上的痛翻身爬起來，“上次不說有什麼不懂的來找您嗎，您能不能教我修行？”
孫簡貞望著李致，方正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李致背後必然是有人的，而且還是一位遠比自己強大數倍的大人物，若是李致想要修行，何至於不去求助那人？
難道那人想讓李致走儒家的路子？
也好，自己正好賣那人一個人情，說不好以後能有大用。
孫簡貞站起身，露出今日第一次微笑，“儒家所修浩然正氣，一如其名，需胸懷中正之氣，堅守大義，方才能養出浩然之氣，萬不可一心逞兇鬥狠，糾結於淺仇私怨。”
說著手指點在眉心，一摁一引，如同抽絲一般抽出一縷浩然氣，彈入李致眉心。
“罷了，你既能考中秀才，便說明也是胸有意氣之人，我便賜你一縷浩然之氣，至於能不能養成自己的，就看你的造……”
孫簡貞話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李致，像是見了鬼一樣。
“怎麼回事？消失了？”
之所以傳授李致修行之法，除了想試探李致背後隱藏的那人之外，也確實覺得李致這個小秀才很不錯，所以他才不惜損傷自身修為，以浩然正氣為引幫李致快速步入修行。
可讓他愕然的是，剛剛被他度入李致體內的浩然正氣，沿著經絡一路下行，最終來到中庭位置，但詭異的是這絲浩然之氣並沒有停留在中庭，竟然一路向下七拐八拐跑到五穀輪迴之處，嗤的一聲排出了體外。
簡直不要太絲滑。
我擦！
孫簡貞震驚了。
“額……咳咳咳……”李致扭了扭屁股，用力將某些聲音擠在股間，不至於讓兩人相互尷尬。抬頭看了眼有些愣神的孫主簿，李致忍不住提醒道。
“孫大人，有什麼問題嗎？”
孫簡貞晃了晃腦袋，雙手併攏按在眉心，抽出一根明顯粗了一絲的浩然正氣，再次度入李致體內。
噗……
“……”李致面色漲紅，雙腳摳著地面，無地自容。
孫簡貞不信邪了，堂堂儒家浩然正氣，鑽進李致體內之後竟然扯淡的變成了屁，還被絲滑順暢的放了出來，還有比這更扯的事嗎？
槓上了。
“再來！”
又一股浩然正氣被抽離，度入李致體內，李致面色漲紅雙腿顫抖，死死的控制著兩瓣尊臀，可詭異的是，他很清楚的察覺到一股氣流在體內盤旋，順著大腸小腸一路向下，強硬的重開了後院門戶。
嘟！
“……再來！”
咚！
“……再來！”
砰！
“彼其娘之，彼其老孃之！”
半小時後，面色蒼白的孫簡貞扶著牆壁，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只感覺咽喉處火辣辣的疼，急忙僵硬的扭過脖子。
這小子，有毒哇！
倚靠在床邊的李致已經麻了，不僅人麻了，屁股也麻……天哪，到底發什麼什麼事？我特麼一輩子都沒放過這麼多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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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漏之體，絕逼天漏之體！”
孫簡貞踉蹌坐倒，捂著胸口，只感覺頭暈眼花。
怪不得李致背後那人不教導這小子修行，原來是一個補不上的破窟窿啊……該死，都這把年紀了逞什麼能，非得把這口氣折騰咽下去不行。
李致心頭一驚，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孫大人，什麼叫……天漏之體？”
一口氣幹了半壺茶的孫簡貞終於緩過神來，有些遺憾的望向李致。
“就是，生來中庭有漏，無法儲存根源之氣的人……換而言之，就是無法修行的體質！”
“……”
這下，李致徹底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