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著幹什麼？準備進去。”
正當一號猶豫之時，二號從身後走了過來拍了拍一號肩膀後朝身後喊道：
“二狗子過來開路，象人跟上。”
一旁站定的象人悶聲回應後便主動走向前方，倒是遲遲不肯邁步的二狗子猶豫地說道：
“報告長官，我聞到了很多其他的生物的味道，還有很濃厚的血腥味，前面應該發生了戰鬥，我們這樣進去……”
二號的眉頭一皺，二狗子的意思很明顯，這個石洞內並不僅僅只有他們存在。
“那你聞到虎痕他們的氣味了嗎？”
二狗子點了點頭，又搖頭否定道：“隊長的氣味很淡，似乎深入石洞的更深處了。”
“那還等什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立刻出發。”二號嚴厲的呵斥一聲後，便轉身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絲毫沒有在意滿臉愁容的二狗子。
天見可憐，他嘴上形容的濃厚血腥味實際程度更為誇張，比之屠宰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人類真是愛作死！
一號嘴唇蠕動，幾次想要開頭勸說的話被咽回肚子裡，本就拒絕進入的他，在二狗子示警有危險後心裡更是發毛。
此去石洞，能活著回來，提前領養老金可以提上日程了啊。
當眾人各懷心思的進入石洞即將被黑暗吞噬之際。
石洞中突然開始輕微震顫，剛察覺到異常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震顫便升級為強烈的震動，岩石彷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大地轟隆之聲徹底淹沒眾人。
“不好，是地震！”
“退！快退回去！”———————————————————
黑暗的通道中，慕寒只能依靠聲音判斷蛇人選擇的路線，另一方面，在無法視路的環境下，黑尾蛇人的速度明顯比慕寒快上一節。
這讓慕寒腳步不得不快上幾分，以免被甩下。
忽然，一股異樣濃重的氣味鑽入鼻尖，強烈的腥臭讓慕寒皺了皺鼻子。
“像是血腥味？蛇人的？”
慕寒無法確定猜測的真假，畢竟不是長期接觸相關專業的人並不能在第一時間準確分辨出來。
之所以想到這個，完全是幾天來與蛇人的廝殺中，對血這種味道變得敏感而已。
即便如此，心事重重的慕寒腳步並沒有減慢，這恐怕是唯一的機會，無論前面多麼兇險，慕寒必須撞過去。
就在這時，慕寒只感覺腳下像是踩但某個柔軟的東西，下一刻身體便失去控制向前撲去。
“啪！”
強壓下驚呼聲，身體在毫無準備下狠狠的與地面接觸，但反饋回來的觸感卻不是想象中的堅硬，而是**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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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
意識到不妙的慕寒，下意識抓了抓手中的東西，卻發出“咕嘰”的聲音，就像是……擠大腸的聲音。
“艹”
一把將手上不可名狀的內臟扔掉，直到這時慕寒才模糊得看清給他墊底的物體。
這是一條被人硬生生撕作兩半的蛇人，雖然無法清晰的看見，但慕寒多少能想象出它的慘狀，而之前手裡捏東西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慕寒到倒是沒有噁心到吐之類的動作，這點小場面，比他解刨動物腐屍的場面輕鬆多了。
“蛇人的內鬥？不對，它們沒有那麼大的力量，那是……之前遇到的虎人？”
虎痕的身影出現在腦海，以他的體型，似乎時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結合蛇人的路線，如果這是通往出口的路，那麼虎痕等人進入之時同樣遭到了蛇人的狙擊，這些十有**是他的傑作。
這時，慕寒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他措不及防的摔倒後，好像喝了點什麼東西。
“……”
“嘔。”
……
經過這一耽擱，蛇人群的動靜逐漸微弱，但慕寒此刻卻不慌了。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虎痕來時的路必定不是平靜的，只要尋著血腥味與沿途斷肢殘骸的指引一定能找到通道出口的路。
眼下慕寒反而要擔心，前方的蛇人群狙擊無果後，突然一手回馬槍與慕寒撞上。
“先跟上去再說。”
慕寒掙扎著從血肉中爬起來，一路順著“地標”前行，然而沒走一會，慕寒就不得不停下腳步。
不是因為死路，而是他娘的真有蛇人返回了！
前方若有若無的撕吼聲逐漸清晰，慕寒心中一顫，此刻也不顧上什麼，急忙拖著路邊半截蛇人身體壓在身上，周邊散落的血液、內臟拼命的往身上撒。
不過一會，一聲聲蛇尾摩擦地面的聲音在慕寒耳邊響起，嚇得他連忙屏息，就差求爹爹告奶奶的祈禱了。
嘶～
嘶～
濃厚的血腥味掩蓋了慕寒的氣味，至少心不在此的蛇人們並沒有特意去分辨。
黑尾蛇人獨特的撕吼聲縈繞在慕寒耳邊，聲聲不絕，光是途徑慕寒身邊的數量就不少於20只，更多的聲音則在遠處抑揚頓挫。
直到許久之後，蛇人大部隊途徑而過，血肉通道內再次安靜下來。
安靜只是相對的，寂靜中，那一聲聲詭異的咀嚼聲讓慕寒臉色難看。
蛇人在吃東西？
這裡還有什麼能吃的？
“***！”
理智告訴慕寒應該繼續等待下去，至少等到它們吃飽喝足。
但是，天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有蛇人選擇新鮮的人肉味？
人要是無時無刻都能保持理智就不是人了！
他慕寒今天不僅要出去，等下還要再來一次把它們都殺了！
“富貴險中求，拼了！”
眼中狠色一閃，慕寒小心翼翼推開壓在身上的蛇人屍體，趴在滿是血肉內臟的地面匍匐前進。
剛走幾步，便迎頭撞上一條埋頭啃的正歡的黑尾蛇人。
通道本就不算寬敞，雖然橫在中央的蛇人留下的空隙足以讓慕寒透過，但是這意味著一旦被發現就會陷入被動之境，甚至引起所有蛇人的注意。
“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
慕寒緊了緊隨身帶著的長刀，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而是返回在蛇人屍堆中找到了另一把長刀後，再次爬到蛇人身後。
這當然不是要用二刀流，只是作為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