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民族是世界上唯一薪火相傳，未曾斷絕的文明，上下五千年所流傳的神話傳說雖非屬實，但其原型卻真實的存在。”
慕寒從側邊後臺看著演講臺上的發言人侃侃而談的模樣，嘴角不禁一抽，特別是之後什麼陵魚、媧皇云云，慕寒甚至懷疑臺上的發言人是照著山海經裡對號入座，最後再以自古以來收尾，完美。
轉頭向側邊的林月露出懷疑人生的眼神，後者很是無奈地思索片刻才說道：
“你可以把臺上的話理解為務虛，那是專門講給觀眾聽的，信與不信並不重要。”
“是……這樣嗎？”
慕寒看著進入高潮關節的講臺上每一個其他種族代表上臺都會引得臺下數萬觀眾的低呼聲，心裡卻無比的怪異，但這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在慕寒身後響起：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呵呵，這些可是讓不少專家琢磨破腦袋才想出來，這種事說的越多破綻就越多，如果不是上頭不許牽扯到神鬼方面的事，哪還有那麼多事。”
循聲望去，慕寒本以為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怎麼也得是個中年男人，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兩鬢斑白的老者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陳老，您怎麼在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一旁的林月見到老者先是一驚，隨後緊忙躬身問候到。
陳老向林月擺了擺手，目光上下打量著慕寒說道：
“沒事，難得的機會，我就來看看慕寒這小夥子，不錯！長得挺精壯的。”
精壯？
怪異的形容詞讓慕寒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看著眼前的陳老一副想要扒光自己衣服的模樣，雖然心裡各種彆扭，但臉上卻要做出微笑，此時此刻的大會堂，隨便遇上一個都可能是某某涉政大佬，身為一介升斗小民的慕寒萬萬得罪不起。
而一旁的林月適時插嘴嚮慕寒介紹道：“陳老是我們種族管理部特聘教授。”
剛說完，林月停頓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次補充道：
“陳老也是對其他種族瞭解最深的人。”
“陳、陳老您好。”
在林月的示意下，慕寒的問候聲脫口而出，然而後者只是走上前來，輕拍慕寒的肩膀，一臉笑意道：
“小夥子，有時間去我那坐坐，我們好好聊聊。”
說完，陳老便慢悠悠地轉身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懵逼的慕寒不知所措。
然而陳老剛走，門外便響起莉婭的聲音。
“慕……啊！是陳教授啊，不過失禮了，我今天有急事。”
莉婭的聲音剛落下，緊接著房門便被粗暴的撞了開來，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慕寒～”
熟悉的嗲叫讓慕寒心裡一蕩，電光石火間，一個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剛一進門的莉婭的目光便牢牢地盯在慕寒身上，只見莉婭的蛇尾在地面一蹭，下一刻整個上半身騰空起，嚮慕寒飛撲而去。
“等……”
“轟！”
將近300kg的身體攜帶著巨大動能盡數撞擊在慕寒的身上，在被撞擊的瞬間，慕寒迷糊的意識裡響起了教官親切的問候，朦朧的視野中，趴在自己胸前對自己擠眉弄眼的莉婭以及一個硬質物體塞入自己懷中。
“習慣就好。”
提早察覺到情況不妙的林月早已退到牆邊親眼目睹了這一出慘案，不鹹不淡地評價一句後，臉色突然一變，僵硬地抬起頭看向失去意識的慕寒，整個人都懵了。
“莉、莉、莉婭小姐？”
林月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顫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型對講機。
“緊、緊急事態，馬上！立刻！不惜一切方法讓慕寒甦醒！”
林月的話剛落下，門外便響起一連串急促的奔跑聲，不一會，一群黑衣大漢魚湧而入，面無表情的嚮慕寒衝去。
“誒？”
莉婭看著突然包圍自己的黑衣人一時間顯得有些疑惑，直到人群之中一名大漢無聲地指了指身下口吐白沫的慕寒，莉婭大腦宕機一會後才反應過來。
“慕寒！！！”
————————————————
“下面請跨種族交流法第一代表人慕寒同志以及他的交流物件蛇人族莉婭小姐上臺講話。”
彷彿一夜衝七次的虛弱感和渾身上下的痠痛感，根據負負得正的原理，兩份痛苦加在一起那是相當的快樂，至少、拜其所賜，無數觀眾的目光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刺眼。
餘光掃過跟在自己身後的莉婭，白潔的臉上泛起紅霞，或是羞怯，莉婭微低著頭含羞待放的模樣比之以往竟多出一絲別樣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將其擁入懷中好好憐愛一番。
當然，如果不算被菲妮婭吊打一頓的原因、不算剛吐的隔夜飯、不算身後長長的尾巴的話，慕寒相信自己也會升起上面的想法。
……
慕寒邁著平穩的步子向主持人走去，兩者身行相錯時，不約而同地點頭示意後，舞臺交給慕寒。
雙手扶在講桌臺沿，平靜地掃視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觀眾，鎮定自若的模樣像極了叱吒講臺多年的實力老將。
“各位朋友們以及全國的觀眾們，你們好。”
“我們是跨種族交流法的第一例組合，同時也是第一代表人，我叫慕寒，身邊這位是我的交流物件，蛇人族莉婭……”
慕寒的聲音透過話筒放大迴盪在大廳之中，然後……
“……”
“……”
一顆逗大滴冷汗從額角劃落。
忘詞了！
前沿的攝影機完美的撲捉到前者尷尬的神情並清晰的反饋到無數螢幕之中，一個時間全國都彷彿失聲了一般。
慕寒嘴角不由一抽，餘光下意識地掃向側邊後臺才發現林月此時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瘋狂向自己示意著。
那個手勢……下面？
得到提示的慕寒向講臺桌面看去後，臉皮再次不由自主的抽動。
講臺桌面上一個a4紙般大小的螢幕上清晰地顯示著此次的演講內容，只不過慕寒全程高揚著腦袋根本沒有注意到而已，不過場面緊迫容不得慕寒多想。
當慕寒略微結巴的聲音響起後，這種無形的尷尬才得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