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教授的話，慕寒瞬間警覺。
釣魚執法？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概因莉婭以蛇人族年齡計算還只是個600斤的未成年蛇蛇。
管理部對兩人日常相處中作了一系列詳細的禁止事項。
在初期更是隔三差五的試探慕寒，一有不對就是一流程思想健康教育。
因此，慕寒比這類話題格外敏感，即使是真做了也得爛肚子裡，打死也不說。
“你、你問這個幹嘛？我跟你講嗷，我和莉婭向來是相敬如賓，做著普通男女朋友該做的事，你不要亂想啊。”
陳教授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笑罵道：
“你個傢伙還在為之前那些事耿耿於懷？那只是初期防止一些人奇怪的癖好並施展在交流物件的措施之一，對你和莉婭來講已經無關緊要了。”
在慕寒狐疑的目光下，陳教授輕咳一聲道：
“莉婭目前的生理資料與之前所有資料相比，表現得非常亂，這並不正常。”
“根據我的推測，原本莉婭正式進入這個階段最快也要數年的時間，但現在根據資料觀察，莉婭確實提前進入了快速發育期。”
慕寒一愣，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儘管早已做好心裡準備，但萬萬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突然，快到慕寒的思緒還沒從戀愛的甜蜜期中脫離，就已經下土蓋棺，提前進入愛情的墳墓。
莉婭成年了？
成年的莉婭？
這不就代表探究生命之奧秘的課程得安排上了？
蛇人族胎生還是卵生啊？
一胞多胎？
養一堆小蛇蛇得花多少錢啊？
慕寒整理激動而複雜的思緒，再次出聲確認道：
“也就是說莉婭成年了？”
“不。”
“確切的說，莉婭離成年只差臨門一腳，但蛇人族的性徵與人類存在差異，從人類角度上來講，莉婭無論身心還是女性特徵已經趨近於成年女性，但按照蛇人族的演算法，莉婭提前進入了青春期，相當於初中生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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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麼說之前的莉婭其實相當於小學生？”
“我跟著一個小學生……呸。”
這時，一旁吃夠本的龜族長者驚疑道：
“沒想到你這小子連蛇人族的基本常識也不知道，不妨告訴你，其實蛇人族很小就能……呃。”
不待說完，一道凌厲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看著陳教授面無表情的模樣，龜族長者只能悻悻作罷。
“總之，莉婭昏迷不醒的狀態並非壞事，離醒來的時間不會太久，還有，慕寒你跟我來，有些事得和你談談。”
說完，陳教授示意這著慕寒跟上。
“那老夫呢？”
陳教授瞥了一眼好奇心隆重的龜族長者，沒好氣地說道：
“答應你的事之後會如實發放，你不是人類自然不會遵守隔離的要求，我也相信你能自己游回去的。”
“再怎麼說老夫也是個一把年紀的老人家，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了呢。”
自討沒趣的龜族長者口中唸叨著諸如“世風日下”之類的話，屁股卻像生根了似的，絲毫沒有離開躺椅的意思。
……
當陷入被一群小蛇蛇包圍的場景化為泡影而懵逼的慕寒跟著陳教授一路向下，經過漫長的消殺過程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封閉的最底層。
直到這時，回過神來的慕寒才出聲道：
“我說陳教授，你這個“有些事需要和你談”的規格也太高了吧？”
慕寒指了指身上嚴實厚重的純白防化服，這可不像是普通的消毒流程，反倒像電影中進入某些高威場景裝備。
環視四周，本就封閉的鐵皮牆面被一片片不知名的黑色塊狀物體覆蓋。
諾大的船艙空無一人，僅存的行動式燈具為這片昏暗的空間提供些許光亮。
四周堆放著大量氣罐，仔細看去，赫然是氧氣標識。
“必要的措施，儘管不能確定究竟有沒有作用。”
慕寒眉頭一皺，心裡有些打鼓，遲疑道：“不是關於莉婭的事？”
“馬上你就知道了。”
見陳教授不願多說，慕寒只好悶頭跟進，
不稍一會，兩人來到一頂臨時搭建的大型帳篷前，徑直進入。
“臥槽，陳教授你們啥時候鋸了一節這玩意上來啊？當紀念品？”
帳篷內隨處散落著各種工具、儀器，似乎在這之前的人們走的非常匆忙。
而帳篷中間位置的手術臺上，一節足有一人高，顯得格外粗長的漆黑荊棘正安靜地躺在手術檯，主幹表面的紋路上，微弱的橙黃有規律的閃爍，彷彿在呼吸一樣，忽暗忽明。
慕寒的話讓陳教授皺了皺眉，環視四周最後凝視中心的漆黑荊棘，沉聲道：
“在10小時32分前，你眼前的這個東西還是個人類。”
東西？
人？
慕寒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眼前的漆黑荊棘，無論是那跟led一樣閃爍的橙光，還是猶如柏油澆淋而成的漆黑表面都與之前海底下所見得荊棘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它的縮小版。
但這玩意是人變的？
“這不可能，我在這玩意裡面待了這麼久，身體方面完全沒有這種跡象。”
“這就是我帶你進來的關鍵所在。“
說著，陳教授指著漆黑荊棘道：
”這個東西的前身，是管理部作戰部隊的一員，在32小時前，由三人小隊乘坐深潛器發現海底巨大荊棘的存在。”
“於30小時前，與另一名隊員親自登陸島嶼底部，進入洞穴中接觸第一批人魚族倖存者，並與未知種族發生接觸。”
“而在登船的25個小時裡，小隊三人嚴格遵守隔離措施，期間沒有與任何人直接接觸，也就在10小時32分前，登陸島嶼的隊員之一，身體發生異變。”
“僅僅不到10秒的時間，他就由一個完全的人類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整個過程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聽完陳教授的話，慕寒只感覺頭皮發麻。
登陸島嶼，進入洞穴？島底部哪來的洞穴？不就是巨大荊棘石化後形成的管道空洞嗎！
“也就說實際接觸過荊棘的人，只有我和小隊兩人，但三人中卻只有一人發生這種詭異的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