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婭，就是剛才那種節奏，你千萬就記住了，我的命可交你手上了。”
在無人知曉的地點、時間裡，兩人多次交流總結經驗，理論知識呈曲線上升，終於到了驗證所得的時候。
“嗯，我記住了。”
莉婭緋紅的臉頰尚未褪去，意猶未盡的摸了摸嘴唇。
看著莉婭那副痴漢模樣，慕寒嘴角一抽，不作理會，急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與莉婭的外衣，用殘存的探洞服包裹紮實。
這玩意防腐、防水、防切割，這一點倒是對得起它高昂的價格，再者說無論水下的另一頭是什麼情況，慕寒也不願長時間溼著衣服。
一是身體的不適，二是增加感冒的風險，得不償失。
將手電束在腰間，準備完一切後，慕寒抱著一個籃球大小的包袱率先進入水中，莉婭緊隨其後也滑入了水潭之中。
“準備好了嗎？”
“嗯。”莉婭在水中輕輕划動饒到慕寒身後，兩手分別穿過慕寒的腋下，緊緊地將他抱在懷中。
此刻的莉婭僅僅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衣，感受身後肌膚相貼的觸感，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依舊讓慕寒心裡一蕩。
深吸一口氣後，向身後的莉婭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會意的莉婭抱著慕寒猛地一下扎入了水面之中，身後的尾巴快速扭動在水面炸起不小的響聲。
極快的下潛速度險些讓慕寒儲存的氧氣一口洩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壓力讓慕寒暫時無法睜開雙眼，只能靠著水流拍打在臉上的感覺判斷自身現在的速度。
直到好大一會，慕寒才漸漸適應過來，不過周圍早已是頭不見頂，深不見底的黑漆漆一片。
沿著石壁繼續下潛，僅靠著手電微弱的光芒並沒有什麼卵用。
然而慕寒心中卻隱隱察覺到奇怪。
原以為水潭最深處最多也就10米左右的深度，即使是他之前沖洗身體的時候也未曾察覺到奇怪之處。
然而以莉婭極速下潛的速度，短時間內至少下潛深度超過20米還沒見底。
這種深度已經是一般潛水員的最大深度了！
儘管淡水的密度小於海水，但這不代表沒有任何專業潛水道具的慕寒能潛的更深。
最大的危機出現了，對於蛇人族的莉婭來說，水深得壓強只是不痛不癢而已，但眼下對於極速下潛已經感到難受的慕寒來說，這是要命！
那群普通的蛇群是怎麼穿過去的？
正當慕寒準備視野莉婭放棄時，莉婭突然雙手一緊，慕寒瞬間明悟，這代表著洞口到了！
剛想示意的手落了下來，在手電的光芒下，昏暗的水底終於捨得出現。
在石壁與水底的交匯處，一扇足以容納兩人並肩而過的石洞映入眼簾。
隨著莉婭快速靠近，讓慕寒看清了石洞更多的細節。
無論是洞口向下延伸的階梯還是石壁上一些類似於小篆的刻文都無一不表明著這並不是一處天然形成的石洞。
建造於深洞中水底下不知何年的石洞所承載的智慧與資訊讓慕寒名為好奇的小貓在心口撓著癢癢。
這一處通往地下更深處的石洞，毫無疑問這裡應該類似於秘密通道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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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就意味著，在石洞的周圍一定還存在著更多的古代遺蹟。
但這些都與慕寒無關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透過石洞，呼吸新鮮的空氣！
……
進入石洞中後，莉婭的遊動的速度更快，而慕寒儲存的氧氣也逐漸見底。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似女人的低語聲在慕寒耳邊迴響，由遠到近、飄忽不定，當慕寒察覺到的瞬間又突然消失不見。
捕捉到這個異常的慕寒皺眉眉頭搖了搖，暗道錯覺時……
一聲似獸非獸的低吟聲再次在慕寒的耳邊響起。
這不是錯覺！
一次錯，絕不可能次次錯！
不管剛才的女人說話聲還是此刻的獸吟都是真實的！
慕寒本能地朝莉婭看了看，此刻莉婭緊皺著眉頭專心地向前遊著，絲毫沒有聽到怪聲的模樣。
我這是撞鬼了？
看著周圍黑漆漆的石壁以及絲毫不見到底的通道盡頭，慕寒心中一慌。
而就在此時，耳邊迴響的怪聲連基本的掩飾也不在保持，一時間女人的低語、野獸的吟叫在耳邊齊鳴。
四面八方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說話聲。
有男人、有女人、有小孩，唸叨著家常裡短。
又忽然變為悉悉索索的摩擦聲、蠕動聲、咀嚼聲。
無論慕寒如何的阻擋、拒絕，它們都不由分說的強行鑽入慕寒的腦袋。
本能地試圖引起懷抱自己的莉婭注意，然而慕寒直到此時才驚駭的發現，他不知何時早已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此時的他只能被動的承受一切詭異。
水溫逐漸冰冷刺骨，慕寒彷彿置身在一片千年寒冰之中，直到一聲聲悠長、平靜的呼吸聲響起。
彷彿希望的曙光般破除了一切詭異。
每一次呼吸的迴圈都彷彿在安撫著慕寒慌亂的精神，洗地著滿是泥垢的靈魂。
安靜、祥和充滿了慕寒的內心，本來滿是慌亂的眼睛此刻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身體彷彿置身在和煦的陽光下，暖洋洋的感覺讓人不禁生起嗜睡之意。
而就在慕寒迷迷糊糊想要睡去時，一股冰冷的液體強行從喉嚨直衝而上，與此同時一聲聲熟悉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
“慕寒！慕寒！你醒醒！”
……
“噗！”
“慕寒！你終於醒了！”
一口冰冷的淡水從口中吐出，朦朧的視野被一抹金色的身影佔據。
突如其來的寒意讓慕寒不由一顫的同時，精神也徹底清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
看著面前喜極而泣的莉婭，慕寒拍了拍僵硬的臉龐，環視起四周來。
寬敞的溶洞中一顆顆如同水晶般的石頭散發出柔和的黃光。
水潭邊的石階上數十塊大小統一的石頭有序的排列著，似乎起著扶手的用途。
順著臺階向上看去，更多的人為跡象出現，讓慕寒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裡是？我記得我們之前還在水下的石洞裡，有很多奇怪的聲音傳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