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別鬧出人命。"
見對方直翻白眼,覃寶山這才輕聲提醒。
夏梓晴偏著小腦袋,"你說得對,這樣的人,不值得髒了我的手。"
她鬆開了卡在對方喉嚨上的手,順勢一沉,奪過對方手中那把寒光冷熠的匕首,手起刀落。
唰唰唰!~~
一片銀白的殘影閃過,下一刻,她一腳把人踹了出去。
這才拿起匕首打量,不由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吹毫斷發,好刀。多謝小哥相贈。"
隨意一抓,她抓住翻飛的一塊碎布,把匕首仔細拭淨,手一翻,匕首便消失了蹤影。
那頭兒捂著喉嚨拼命咳,貪婪地喘著氣,喉頭好似在拉風箱。褲子也被匕首削成碎布條,空蕩蕩掛在他身上,露著兩條白花花的大毛腿。
哄笑聲很不合時宜的響起。
那頭兒一張臉充血變成絳紫色。慌忙蜷縮成一團,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別看!"
覃寶山臉色一變,下一刻,便捂上了夏梓晴的眼。
夏梓晴力道控制非常精準。
晚一刻,對方會因腦供血不足而死,或缺氧變成傻子。早一刻,無法讓對方逼近死亡的極限,徹底體會死亡的痛苦。
這中間那個度,極難掌握。
每個人體質不同,承受的極限也不一樣。
可這些,除了當事人,旁人卻無法清楚感應到。
他們只看到,那匕首一晃...到看清,頭兒的褲子就變成碎布條,迎風招展。
還好削得是褲子,而是人的肉...
眾人生生打了個寒顫,心中的僥倖不翼而飛,恨不能時光倒流,自己根本沒招惹這煞星。
可惜,神仙難買早知道!
兩名車伕躲在不遠處,偷瞧這邊的動靜,忍不住暗自咋舌。
"晴兒,現在咋辦?"
覃寶山冷眼瞧著。
夏梓晴拍開他擋住自己眼睛的手,"咋辦,咱們的銀子被他們搶走了,自然得讓他們還回來呀!"
搶走的銀錢?
躺倒一地,不住哀嚎的哥幾個愣住了。
那頭兒也愣住了。
他們,幾時搶到錢了?明明沒來得及動手,就反被二人揍得爬不起來。
"怎麼著,你們不想還?也行!"
夏梓晴眯著黑曜石大眼,笑得眉眼彎彎,一口白晶晶的小米牙分外喜人:"聽說,咱們流楓城新來的縣令大人最是清正嚴明,鐵面無私,剛剛頒佈了禁令,嚴懲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就是不知,你們進了衙門,縣令大人又會如何決斷了!"
"你!..."
這不是在涮他們嘛!
新來的縣令雖收了他們的孝敬,卻分外貪婪。犯了事兒進了縣衙,就好比進了老虎嘴。雖說可以花錢消災,人受罪不說,恐怕那時損失的銀錢,絕對不止一點半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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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們不想還?"
夏梓晴問得平淡,一絲狡黠飛快一閃。
覃寶山眼一瞪,目光在哀嚎的眾人身上一掃。
識時務者為俊傑!
小嘍囉嚇壞了,被他一瞪,顧不得一身傷,爭先恐後把銀兩奉上。
清點所得,一行六七個小嘍囉,身上一共不過二三兩碎銀,著實讓夏梓晴無語。
出來打劫才帶這點?這混得有多慘!
"多行不義必自斃,終日打雁終有被雁啄的一天。奉勸諸位,還是走正路的好。這般刀口舔血,提心吊膽的日子,你們過著不累?好自為之!"
說完,她把銀兩揣進懷裡,招來車伕,趕著牛車緩緩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