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心頭發慌,連衣服都穿不好。
想起顧潯說過不許自己嫁的話,這大半夜的登門鬧場,難道真和她猜測,是來阻止她成親的?
想到這,她顧不得梳洗,就急匆匆衝出了新房。
顧潯正往裡闖,"那個女人呢?叫她出來。"
覃寶山一聽對方這話,當即沉聲怒喝:"這位公子,還請你放尊重點!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一大清早闖進我覃宅,甚至跑來逼問我家晴兒在哪,你也太目中無人,太不把我覃家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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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
他的話剛一落,蘭陵侯就冷嗤兩聲,一臉譏諷:"就憑你區區一個鄉下泥腿子,還想娶她?簡直胡說八道,給本尊閃開!"
他順勢一把推開他,作勢要硬闖。
覃寶山如何會放他硬闖?
快速出招,一腳自踢他的下盤。這一腳,帶著滿溢的憤怒,對準他的下盤。
顧潯如何會站著捱打?
一個閃身躲開。
可覃寶山的拳頭緊隨而至。
顧潯再閃。
覃寶山追擊而至。
可顧潯身旁的隨從已經攔在了他身前。
覃寶山見婚宴上尚未散盡的賓客逃的逃,跑的跑,躲藏的躲藏,大家臉色明顯都不好。
他不怒反笑:"出去,我覃宅不歡迎你這種不請自來的客人!"他毫不猶豫轟人。
"滾開!本尊來找我的小野貓,誰敢攔本侯?"
顧潯霸道一如既往。
他依然戴著半截面具,鬼面具猙獰恐怖,讓人不忍直視。身上被繃帶重重包裹,幾乎裹成了木乃伊,被四名同樣著玄衣的隨從護著。明明狼狽不已,可舉手投足間,那股從容自得的優雅和高貴,天生的自信,絕非普通人所能偽裝。
他身後有好幾十人,也著統一制式的玄色服裝,精良的裝備,彪悍的氣勢。
這一行人,必定是王朝的精銳之師。
他似乎發現了她,當即衝她揚起一道燦爛的笑容。
"幾日不見,野貓居然玩野了性,不認人了。"
那燦爛的笑容,調侃的圓潤嗓音,讓人打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夏梓晴當即變了臉色。
"是你!"
這聲音夏梓晴太過熟悉,熟悉得只要一聽見這熟悉的腔調,記憶便開始復甦,整個人渾身就開始炸毛。
真的是他——
他居然又來了,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出現在滿屋子賓客面前!
"看來,我的小野貓還記得,倒也不枉爺親自走這一遭。"
對方那雙放肆的眼,將她上下一陣打量,赤果果的審視目光,讓夏梓晴感覺渾身汗毛倒豎。
此刻的她穿一身大紅的衣裙,將她的氣色提亮。尚未來得及梳洗,一頭長髮披散腦後,反而更增添了無數分柔美。
看得顧潯不住點頭,"氣色不錯,小野貓倒是出落得越發標緻..."
覃寶山氣勢一變,往前走了兩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往那一站,哪還有半點憨厚模樣,渾身從內而外都散發著駭人的狠戾。
顧潯不滿,看清是他,他當即變了臉。眼底閃過一抹忌憚和狠戾,"上次就是你算計了本尊?居然還敢主動站出來,找死。上,把他給我抓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