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孩迎面呼吸而出的澹澹酒氣,蘇浩不禁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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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以蘇浩苛刻的審美而言,這也是個相當年輕漂亮的女孩,畫著煙燻妝,穿著超短裙,模樣很美麗,那清麗的眉宇和充滿青春活力的朋克妝容的完全可以對標前世楓葉國的女歌手艾薇兒,只是站在那兒就成了舞廳萬眾矚目的焦點,美中不足的是她眼窩深陷得厲害,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
面對女孩的邀請,蘇浩本能地感覺到對方身上似乎隱藏著秘密,便沒有拒絕,隨即和她跳進舞池裡,扭了半個小時,直到對方筋疲力盡,方才罷休。
女孩扭完後,隨即走出舞池,開始休息,蘇浩則坐在她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著,想套出一點情報。
“我叫佩莉,你也可以叫我佩佩。”女孩突然笑了起來,笑容之下,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眯成了兩道細而長的月牙彎。
“我叫蘇浩。”
蘇浩也是老江湖了,能說會道,很懂得哄女孩子的那一套,很快二人便聊得投機起來。
聊著聊著,蘇浩這才得知,佩佩從小就有音樂夢想,最高目標是登上格來美的領獎臺,但因為一些原因,放棄了夢想,成為了“狂歡”舞廳的常駐駐唱歌手。
“什麼原因?”蘇浩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因為,我和‘狂歡’舞廳的老闆交往了。”
蘇浩笑了笑,交往?“狂歡”舞廳的老闆至少得是毒蛇幫的高層,他會缺女人?
佩佩不可能和這種人平等交往,最多也就是個情人,較得寵愛,但還是被脅迫的那種。
不過既然佩佩是毒蛇幫高層的情婦,那麼順著這條線索,應該能挖掘出更多的資訊。
佩佩的態度驗證了蘇浩的猜想,聊著聊著,她的目光暗澹下來,眼角還有點點淚光,情緒低沉了太多太多。
良久的沉默後,佩佩突然抬起頭來,暗澹的眼神一瞬間竟亮如晨星!她充滿期待地問道:
“我能為你唱一首歌嗎?我自己的歌!”
“我有這個榮幸嗎?那真的是太好了!”
得到蘇浩肯定的回答,佩佩展顏一笑,隨即登上了舞池中央。
舞廳穹頂中央閃耀的燈球不斷旋轉著,投注下了七彩斑斕絢爛的光,照耀在佩佩的身上,美輪美奐,宛若天使。
她舉起話筒,一展歌喉:
I see that everything is ok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And now it's so great
…
很快,一首《Innoce》曲終,佩佩熱淚盈眶,面向諸位聽眾深鞠一躬,而聽眾們也紛紛站了起來,毫不吝嗇他們的讚賞和掌聲,獻給了佩佩充滿真摯情感的歌喉。
佩佩跳下舞池,捋了捋頭髮,笑著問道:
“怎麼樣?好聽嗎?”
蘇浩向她豎起了大拇指,道:
“唱的真棒!”
得到了蘇浩的誇獎,佩佩笑的花枝亂顫,高興的無以復加。
就在此時,佩佩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滾落,深陷的眼窩裡眼球詭異地亂轉,眼白上轉眼便爬滿了血絲!
“你怎麼了?”蘇浩發現了佩佩的異常。
佩佩使勁晃了晃腦袋,然後勉強笑道:“沒事,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你看上去很不舒服,需要幫忙嗎?”
“不要!”佩佩簡直是吼了出來!
一瞬間的失控後,佩佩捂著胸口,急匆匆地離開了“狂歡”舞廳。
半小時後,佩佩仍然沒有回來,蘇浩隱隱有些擔心,決定追上去看一看,畢竟這個女孩身上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資訊價值。
高達25點的感知帶給蘇浩的,是敏銳的嗅覺,他很快便鎖定了佩佩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隨即沿著味道來到了一條小巷的中段。
而在這裡,竟然趴著一具女屍!
她的臉正對著一汪汙水坑,右手拿著一根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注射器,針筒裡裝著摻有不明物質的髒水,正保持著靜脈注射的僵硬姿勢,活塞已經壓入了一半。一張憔悴到難以直視的臉上,還凝固著臨死前夾雜著喜悅與瘋狂的奇怪笑容。周圍嗡嗡地飛著蒼蠅,老鼠趴在她的臉上,而身旁則掉落了一個破爛的空袋子,塑料薄膜上還粘著一點白色的粉末。
是佩佩。
…
現實往往比劇本更鋒利,但在今天,蘇浩第一次目睹了比現實更鋒利的劇本。
蘇浩不是沒有見過罪惡,包括販賣癮品,而那些癮君子死亡的慘狀千奇百怪,他更是見得多了。
但這樣糾結、荒誕、令人心緒複雜的死相,他還是第一次見。
其實他已經猜到佩佩被癮品纏身,恐怕這癮品還是被“狂歡”舞廳的老闆搞得鬼。這其實也是大部分販子用來進行人身控制的手段,當你想要完全控制一個人的身心時,最迅速也最徹底的手段,無過於引誘他吸食癮品了。
剛才她就是癮頭發作,方才離去想來一針。這種情況,蘇浩不方便追上去檢視。
但沒想到,這一別,就是永恆。
“為什麼會這樣?”南丁格爾突然不解地問道。
蘇浩一愣,不禁問道:“你怎麼了?”
從南丁格爾的語氣中,蘇浩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很糟糕。
那是一種夾雜著懊惱和糾結、憤恨與無奈的心情。
“這個女孩…她為什麼…”南丁格爾非常不解地問。
蘇浩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這就是我為什麼選擇當一名緝毒警的原因,癮品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害人了。哪怕是一個心懷夢想的女孩,哪怕手握最美妙的年華,也會因為沾染了癮品,而自我毀滅。”
南丁格爾聞言,又回憶起在哥譚市,蘇浩與法爾科內家族戰鬥的場景。
他之所以奮不顧身地與之作戰,大概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而就在這時,蘇浩突然說道:“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得先躲一躲。”
“躲什麼?”南丁格爾不禁問道。
蘇浩回答道:“佩佩是老闆的女人,狂歡舞廳的老闆若聯絡她不上,必然會派人前來尋找。”
“而若找到了屍體,確認其身份後,還是會通知到狂歡舞廳的老闆,到現場確認情況。”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一睹這老闆的真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