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霄被夢寶問到銀行的事情，乾咳了兩聲，“這……還是不能送你……大齊銀行是我一手操辦的不錯，但它也不是獨屬我一個人的。”
話說到這份上，孟清淺自然懂何雲霄的意思，她臉上紅暈消退了許多，用尋常冷靜的聲音道：“先吃飯吧。我去讓劍凌送飯進來。”
“夢寶？生氣啦？”何雲霄一把抱住夢寶的小腰，不讓她走。
孟清淺瞪了男人一眼，沒想去提杜音韻的事情，“我餓了，還不鬆開？”
何雲霄抱著“完全體”的夢寶愛不釋手，夢寶還是穿她該穿的衣服才最好看。
“鬆手。”孟清淺輕拍了一下身上的大手。
何雲霄終於鬆開了，放她去門口。
劍凌提了兩個食盒，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一秒不想多待。
兩個食盒接連開啟足有六菜一湯，全是出自宮中大廚的精美菜式。
“吃飯吧。”孟清淺坐在桌邊。
何雲霄消耗的能量比夢寶只多不少，他二話沒說，坐在夢寶邊上大快朵頤。像是沒吃過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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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淺愣愣地看著何雲霄，眼神忽然溫柔，“辛苦了。”
“啊？”何雲霄一頭霧水，隨即明白過來，“哦不是，也沒那麼艱苦。起初是要難一些，但我們後來開始打劫燕軍的補給線，吃喝的東西一樣不少，就是燕軍老是捱餓。大冬天的吃不飽飯。要說慘，他們才慘一些。”
“那這麼說，你在外邊過得還挺好了？”
何雲霄雖顧著吃飯，卻也沒有喪失他那敏銳的嗅覺。
夢寶這樣說，擺明了是暗示他“離開我很舒服是吧？”
嚥下最後一口米飯，何雲霄一抹嘴巴，而後二話不說把頭往夢寶身上蹭。兩手也抱著她的胳膊不鬆開。
“世界太大，只有夢寶的懷抱才是我最卷戀的。”
“吃飯呢。”
“我不管，我就愛抱。”
“你……”孟清淺把碗快放在桌上，“你那個大齊銀行，現在到底是誰說的算？是你，還是杜姑娘？”
“杜姑娘。”何雲霄立刻答道。
“那你讓她下午來見我，去近賢院等著。”
“啊？”
“二十五萬兩，不過你不許去，讓她自己一個人來。”
“夢寶~”
“本，咳，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哦。”何雲霄放心下來。
孟清淺盯著何雲霄，忽然話語一轉。“除非她對你有非分之想。有沒有？”
“我對她有，算嗎？”
孟清淺惡狠狠地盯著何雲霄，她萬萬沒想到何雲霄這狗東西出去一趟居然承認得這麼乾脆。
實際上，何雲霄態度轉變主要是受姜姐姐觀點的影響。
女主們早晚是要接觸的，越是瞞著，就越容易出事，不如先讓硬石頭碰碰軟棉花，先行卸去一些力道，最後撞起來殺傷力沒那麼大。讓姜姐姐去接觸弱寶，和讓音韻去接觸夢寶是一個意思。
“杜姑娘人美心善，我一向好色，夢寶是知道的嘛。”
孟清淺依然盯著何雲霄。
何雲霄立刻接著解釋，“單純的喜歡啊，我可沒碰過她的清白。更沒有像對夢寶一樣對她。夢寶還是我的唯一的夢寶。”
“當真？”孟清淺略有狐疑，主要是她不太相信何某人能忍住。
“當然啦。”何雲霄貼在夢寶身上，學著姜姐姐忽悠弱寶的方法，對她吹起枕邊風，“女主人不發話，一個二個的妹妹們不都得聽話等著？”
孟清淺翹起嘴角，何雲霄這話確實說到她心裡去了。
有南珠在，她本來也不打算把何雲霄佔為己有，不過，不佔為己有是一方面，在何家的家庭地位裡，她宵月長公主能不能說得上話，又是另一回事了。
現在看來，她的家庭帝位還挺不錯。
“只是找她說點銀行的事情。畢竟以後大齊銀行要發行朝廷的金銀券，我總要問點注意事項。”孟清淺道。
“哦，好。”夢寶理由充分，何雲霄也只有順水推舟。
趁著現在夢寶心情不錯，何雲霄趁熱打鐵地提起另一件事。
“對了夢寶，那個範梓弱你知道嗎？”
孟清淺對於這位“範姑娘”，比杜音韻更加耳熟。當初，她可是拿“皇后”要挾過範煜的。
聽到何雲霄忽然提起“範梓弱”，孟清淺深感不妙。
“怎麼了？”
“這個，這幾天不是剛打完仗回來嘛，我爹和範叔也挺熟，可能會有點小合作。”
“嗯。什麼小合作？”
定親。
最終何雲霄還是慫了，“一些長輩的小打小鬧罷了。”
孟清淺看了看何雲霄，她本能地感覺此事應該沒有何雲霄說的那麼簡單。不過，根據李進每次寄回來的信件分析，何雲霄和範梓弱應該不像李進信中那樣毫無瓜葛，而是有點曖昧，但應該遠不至於威脅她的帝位。
罷了，范家那姑娘看著不是會爭寵的性子，而且多半迂腐保守，呆板無趣，也僅剩一副麵皮討人喜歡而已，不足為慮。
……
下午，何雲霄去大齊銀行接杜妹妹談生意。
還是熟悉的侯府馬車，還是熟悉的面龐。
杜老闆一身紫色綢緞，貴氣逼人的衣著，卻淚眼汪汪地看著何雲霄。
“公子……”
“好妹妹，我在這呢。”何雲霄把杜音韻攬在懷，頻頻摸頭以示安慰。
杜音韻抹著眼淚對何雲霄說：“昨晚姐姐已經和音韻說過了，但今天看見公子還是忍不住。公子，音韻是不是特別沒用啊。”
“誰說的？是不是你姐姐？我一會去打她！”
“不是不是，是音韻自己胡思亂想。”
“你胡思亂想也不行，我的韻寶怎麼會沒用呢？韻寶做事靠譜，人又漂亮又聰明，還精通音律，不遜於一代大家。過來趴好。我家韻寶沒用？今天必須讓你長長記性。”何雲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尋常女主還會扭捏一下，但杜妹妹全然不會。她極聽何雲霄的，何雲霄讓她趴在腿上，她便會乖乖趴好。
何雲霄收著力氣，照著杜音韻擱在他腿上的挺翹臀兒便是兩巴掌下去。
“還敢說我的韻寶沒用嗎？”
事實上，何雲霄打得一點也不疼。杜音韻感受著臀兒上酥酥麻麻的感覺，俏臉上通紅一片。
她明明是好大一個姑娘，卻仍逃不過被自家公子打屁股的命運。
“不敢了。”
“起來吧，再有下次，還要打你。”何雲霄教訓道。
“嗯。”杜音韻端坐在何雲霄身旁，乖乖地說：“公子不必憐惜音韻，音韻若犯了什麼錯，公子盡可責罰。”
何雲霄再次攬過她的身子，“你小嘴說得好聽，老這麼打，我捨得嗎？”
“公子，其實不疼的。”
“啪！”
何雲霄再扇了一巴掌。
“我當然知道不疼，就是我下手的，什麼力度我自己還不清楚嗎？”
“公子最好了。”
何雲霄捏了捏懷中美人的小手，然後道：“音韻，一會你要見的人叫李清夢，她其實還有另一個身份，便是當今在朝的長公主，孟清淺。”
杜音韻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著何雲霄，好像在懷疑自己的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