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這次的他,聽完之後被殺了才有好處。
“因為我打算把彼得也作為嚮導帶去。”
“哈哈。護衛以外的任務,真是難得的一天啊。”
走到大街上的他們,乘坐開往王都北邊的車站馬車,下了馬車後走了一會兒。
在中午和傍晚中間的零星時間,他們到達了王都郊外的森林。
“這樣的地方有墳墓嗎?”
“是的,這是埋伏伏擊的絕佳地點,是個奇怪的地方。”
如果是誰的陷阱的話,在冥途的土特產中告訴我詳細情況就好了。
只要知道是誰給的錢,就有處理的辦法。
對方是計劃成功而自豪的人。
從盧克的角度來看,那只是恰到好處的獵物。
“……明白了,走吧。”
而且如果在這次的人生中掃墓結束的話,那就告一段落了。
已經可以在自己心中與過去訣別了。
這樣想著,盧克走在森林裡。
開始走了三十分鍾之後,到了一個小泉畔。
半徑五十米左右的森林從視野中展開,在那個中心放置著幾個墓碑。
“是這裡嗎?”
“是的。這裡是王室的私有地。雖然很少被使用,但是對方好像也到了。”
來到墳墓附近的盧克環顧四周。
從南方看到了二十人左右的一團走來。
帶頭的是作為盧克的部下被派往阿魯貝爾領地的青年文官。
“好久不見,子爵。”
“啊,好久不見。”
向小貴族聯合傳達引導,寫了對宰相的介紹信的男人代表前進了,不過,除了他以外也聚集了二十名左右,那個半數是成為盧克的部下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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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部下,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雖然他們是奉國王的命令被派去的,但大部分都是在一王子周圍的人,在盧克看來,他們的忠義,現在也很適合王子。
“閣下。”
如果繼續等待有什麼樣的話,從集體中,與盧克關係最深的女性邁前一步了。
“你還活著,布來希爾德。”
“是的,我活得太久了。”
遺憾地這麼說著的她和盧克的記憶中沒有什麼變化,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盧克根本無法想象她的死亡,但如果真的活著出現在眼前的話,就會有驚訝的心情和“果然”的心情混雜在一起,露出複雜的表情。
“是你把殿下的遺臣們召集起來的嗎?”
“不是,我也是被邀請的。”
看來召集人手,帶頭說話都不是她。
寫了給宰相的介紹信的男子,以前訪問過盧克宅邸的文官繼續擔任代表。
“子爵,我們也聽說了最近的動向。你跟施尼格爾侯爵家聯手了嗎?”
“……是的。”
他一副尷尬的樣子,然後向盧克投去一雙緊緊盯著的目光。
“子爵不是和殿下一起發誓要擊退北候,保衛王國嗎?”
“當然不是,和殿下約定的事,可不是這樣的。”
“那麼,是什麼事?”
扭曲著臉的他是以怎樣的意圖詢問的呢?
這點盧克不明白。
儘管如此,他還是一邊理解著不可能愉快的事情,一邊回答。
“如果施尼格爾侯爵家繼續擴張路線的話,阿魯貝爾子爵領也會有危險。”
“……然後呢?”
“所以,為了殿下的目的,我為了領地締結了共同戰鬥關係。”
如果放任施尼格爾侯爵家不管的話,子爵領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所以決定和一王子聯手。
為了今後的發展,想共同研究對策。
這就是全部,完全沒有出現什麼,為了國家、為了大義之類的盟誓。
“是吧?布來希爾德。”
“……是的,閣下,您說得對。”
約定的場合她也在場。
盧克說為了守護領地而合作,正是王子接受了這一點才締結的關係。
那裡沒有謊言。實際在旁邊看的布來希爾德也這樣作證,不過,即使在道理上是那樣——那樣的言詞遺臣們肯定不理解。
“但是,這樣的話殿下就不會浮出水面了!只是利用殿下的權威,事情辦完了就扔掉嗎!”
“沒錯!你們能原諒這種事嗎!”
儘管如此,對於文官的男人們來說,盧克的行動只是不講義氣,違背道義。
那樣的事盧克也明白,但是當時和現在情況完全不同。
這樣想著,盧克冷靜地回答。
“如果沒有了後盾,就會加入其他勢力的旗下。這就是擁有正確領地的貴族的存在方式……你們不也是嗎?”
“雖說如此,為什麼要選擇北候呢?”
“是的。如果結盟的是東伯或東候,我們……”
今年可是受到了東伯單方面的戰爭。而且是奇襲殲滅戰,戰後也沒有來講和,連會談都沒有安排。
如果沒有收到王宮的裁決,現在也正準備戰鬥。
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
“我和東伯在殿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戰爭了。假設至少也要做個可能成功的。”
盧克斷定,“如果和東伯聯手的話”等想法只是妄想,如果變成這樣的話當然比現在開心。
“但是,如果和東伯聯手的話,還可以挽回……這樣的意見很多。”
如果阿魯貝爾家背叛北上,北候就會滅亡。
那個可能性非常高,因為他們能取得的現實報仇的方法只有那個。
他們的理想是盧克背叛北候,修復與東伯、東候的關係,共同攻打北方領域。
所以他們也不會輕易退讓。
“我在東邊有親戚,去調解一下吧!”
“沒錯,子爵,現在開始也不遲。”
其中一個騎士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都跟著起鬨了。
文官的男人雖然沒有積極推動,但作為領頭人,其意見將成為主流。
“不,已經晚了。”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提桉是相當勉強的。
不管怎麼說,東側勢力已經聚集了兵力,預計最晚在下週或下個月就會進攻。
“事到如今,戰爭已不能停止了。”
祈禱仲裁的使者能趕上,祈禱東伯、東候和其他勢力接受協商,尋找新的妥協點締結同盟。
如果接受他們的意見,就會變成那樣吧。
但是從王都到東伯的主城需要20天左右。到了這個階段,那樣的動作不可能來得及。
“而且,在背叛的瞬間,北候就會派兵。這樣的話就無法防止攻勢。”
你以為王子死了幾個月了?
如果是剛結成同盟還能說不知道,現在已經進入了決戰的準備了。
到了這裡,即使被這麼說,盧克也只能說不行。
“不試一下,就不知道吧!”
“你也不想被打上不忠者的烙印吧?”
現場隨便說的,主要都是那些留在王都的人。
大部分被派往阿魯貝爾領土的人只是一副尷尬的表情沉默著。
作為他們來說,除了拉盧克以外沒有其他的路了,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勉強路線都行。
但是,現實中來看都知道不可能行得通。
如果先叛變的話,北侯會馬上把兵送到阿魯貝爾領土。
其次,南伯方面陷入混亂,根本無法及時派援軍。
本來一王子派的殘黨提出的提桉,也沒人認為東伯和東候會老實接受。
從情況來看,背叛盟約是不可能存在的。
“北侯並沒有對我們的領地做什麼……可是,東伯實際上進行了宣戰。這樣的話就更不可能斷絕關系了,哪邊更不講道理誰都明白。”
除去可能、不可能的話也不可能。即使是盧克的心情,早已經不想和東伯聯手了。
確實,即使是盧克也有針對施尼格爾侯爵家的想法。
因為領地被滅了,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但是,只有最初的那一次。
這是在前五十次的人生中經歷的事情,怨恨早已經澹化了很多。
“先結下同盟的應該是殿下啊。”
“也沒有造成什麼大的損失。先把戰爭的事一筆勾銷,子爵!”
而且遺臣們和盧克的認識,絕望地擦肩而過。
如果能再現幾十次街道被燃燒、四處逃竄的人們被殺的情景的話。
如果看到那裡的話,很難去割捨。
東伯可使連續20次毀滅了阿魯貝爾的領土,屠殺了人民。
確實能看到的部分,只有最後一次紛爭被擊退了。
僅此而已吧。
至少在這次的人生中。
但是,對於盧克來說,東伯才是最大的仇敵。
在他心中,東方比北方更成為了不可原諒的存在。
“……要說讓仇恨付諸東流的話,還是讓對殿下的仇恨付諸東流比較爽快。”
“什、什麼!?”
“你!撤回!”
因為情況變了,所以把話題切斷了。
雖說這是王子死後發生的變化,但這無疑給盧克帶來了罪惡感。
正因為早作好準備,他今天才來到這裡。
“如果殿下還活著的話,我也不會想和北候結盟吧。”
從憤慨的遺臣們的角度,確認現實。盧克摸著眼前的墓碑,都囔著。
“但是,你們要盡忠的人——就在這墓碑下沉睡了。”
沒有刻上姓名的墓碑。只是刻著“王家名號”的墓碑上祈禱。
“已經不在了,剩下的人應該只考慮未來的事情。”
下次的戰鬥能贏。那個準備好了。
因為是和大貴族結盟,如果在下一次決戰中獲勝的話就能生存下來吧。
如果和平來到了領地,就不會回來救王子。
盧克一邊確信這一點,一邊都囔著。
“……難道是空的嗎?”
他們只是想讓盧克參加報仇,根本不想談死因和謀略。
感情太過優先看不到形勢,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有有益的資訊。
那麼,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