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加還知道東方的防諜體制、情報控制是完美的。
正因為如此，鄉下子爵知道那樣的機密是衝擊。
盧克一邊用平坦的語調回敬瞪大眼睛的撒加，一邊極其無所謂地說。
“獲取情報的手段有很多。但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今後的行動。”
“只是等待處刑的我，能做什麼呢？”
他企圖毒死貴族，以現行犯被捕。
從這裡開始等待的未來，只有被奪走一切，還有被殺的未來。
這樣想著，他伸手去回答了撒迦，盧克解開了繩子。
“我沒打算殺你啊？”
“啊？”
“被人用壞了就丟掉是不情願的吧，我會救你的。”
事實上，盧克無意殺死撒加。
不僅如此，他還打算透過幫助他來打擊赫爾梅斯商會。
“我有一個作戰計劃，要讓他們一鼓作氣毀掉。如果要做的話，我就幫你。”
“如果不做的話，會怎麼樣呢？”
“拿著路銀放逐吧。之後就不知道了。”
如果放棄全部財產，生命就會得救。
這個處理接近無罪釋放，在撒加看來是太好了。
但是如果要殺的話，不可能這麼繞彎子。
盧克的話沒有謊言吧。
這樣判斷的撒加保持了一點沉默。總結一下想法，先聽聽看。
“……根據合作的內容。”
原本對赫爾梅斯商會和東伯，非但沒有不滿，反而是有怨恨的撒加。即使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轉，也可以聽一聽吧。
這樣想著，他把身體轉向了盧克。
“沒什麼難的，我只是想讓你做點生意。”
“做生意？”
拜託南伯做的事前準備。讓漢斯做的大森林調查。
這些都是將撒加往東返回的前準備。
之前準備的種種，是為了計劃必要的事。
結束了那個的盧克，這次希望撒加做的行動是。
“你往東去一次，把撒加商會的存貨全部拋售出去。”
“……誒？”
那對撒加來說，只是一個意義不明的請求。
但是對於盧克來說。這是打擊赫爾梅斯商會的第一步，是必殺作戰。
“那個，阿魯貝爾子爵，你到底有什麼意圖？”
如果說代替救命之恩的話，應該有成為盧克利益的要求。
擺出這副架勢的撒加面前出現的是——命令他把財產廉價處理掉。
乍一看沒有任何脈絡可言。
對於為什麼會發出那樣的指示而困惑的撒加，盧克開始瞭解說。
“你被處決的瞬間，赫爾梅斯商會就會接管撒加商會吧。”
“那倒是。”
“這件事也是如此，但我不喜歡赫爾梅斯的做法。”
東伯打算捨棄撒加，與赫爾梅斯建立友好關係。那個被騷擾的本人最清楚。
這樣下去，商會就會以近乎免費的形式被赫爾梅斯商會收購，財產全部被奪走，這是不言而喻的道理。
作為盧克我知道未來會這樣。
“所以我想讓那個老東西吃虧。在他們拿走店裡的庫存之前，把所有的東西都轉給某個商會。”
“打擊赫爾梅斯就好了？”
撒加商會疲軟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不能把東西搬出去了。
可以預想，這是東伯以下的貴族聯合進行的排斥。
而沒落原因的第二個，則是來自赫爾梅斯商會的傾銷。
盧克打算反其道而行之，設下圈套。
“是啊……再說，我想加速他們的揮霍行為。”
以比撒加商會更高的價格從生產者那裡進貨，妨礙進貨。
那個商品比撒加商會賣得便宜，妨礙營業。
用東西的囤積和價格來競爭。
赫爾梅斯商會單獨採取的策略大致就是這兩個。
為了讓老字號撒加商會在東方沒落，赫爾梅斯商會花了多少錢呢。
如果撒加想到那裡，話題就好繼續了。
“是這樣嗎？”
“好像看到了構圖，那樣就好。”
撒加商會因為創造了商品賣不出去的環境而衰退了。
為了摧毀他們的廉價出售，現在持續了半年左右。
為了掌握東方霸權，赫爾梅斯商會目前也有相當大的開銷。
撒加也明白了，盧克的希望在於讓他的開銷更大。
“剛剛在聚會上投入了鉅額資金。現在是騷擾的好時期。”
“確實，一個時期內反覆揮霍是很痛苦的。”
如果赫爾梅斯商會接管撒加商會，店鋪、利權、庫存和資金都將屬於他們。
可以預想，進行價格競爭的部分預計會在那裡回收。
但是如果撒加現在馬上回到東邊，把財產處理掉的話會怎麼樣呢。
如果對有來往的業者一個一個地，以舍下的價格撒上庫存——空了的店鋪到赫爾梅斯商會。
如果要奪取商會重新做生意的話，必須重新進貨擺在店裡的商品。
“在東邊有幾家店鋪？”
“十六家左右。包括直銷店和共同經營的東西在內，還有些零散的。”
“這就足夠了。”
盧克也沒有掌握撒加商會到底有幾家店鋪。
但是因為是老字號，所以估計會有相應的數量。
赫爾梅斯商會應該會吸收掉二十多家店鋪。如果這些彙總成不良債權的話，會成為相當大的負擔。
“在價格競爭中大打出手。如果在這裡把進貨的損失也算在內的話，那就差不多了吧？”
“是的，但是……我想還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
盧克建議作為干擾計劃的一部分。但是，從撒加的角度來看，已經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比如說？”
“首先，即使倉庫和商店都空著不能做生意，也需要維持費，特別是人工費。”
即使購買了庫存為零、無法營業的商會，給員工的工資也會作為成為壓力。
如果裁減員工，對新人員的補充和教育要花費多餘的錢，所以只能忍著負債。
從那裡反手拿起，撒加想起了自己被做掉的事。
“因為完全沒有賣出去，所以庫存也有相應的。即使是舍下的價格也會有相當大的金額，所以利益作為對員工的獎金來返還吧。”
對員工的工資支付將由接管商會的赫爾梅斯商會進行。
但是，如果撒加商會還有資金的話，可以從那裡填補，所以沒有赫爾梅斯商會的提出。
他認為，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僅商會的庫存這一財產，銷售額也要提前為零。
他笑著說，作為獎金，撒上玫瑰，把商會的金庫清空。
“這不是個好主意嗎？你就按這個樣子再提出其他方桉。”
因為能夠回報忍受著痛苦狀況的員工，讓憎恨的商販咬緊牙關——這是撒加想要喝彩的令人痛心的報復。
員工的財產也不能沒收，如果洩憤似的降低工資，商會的評價就會下降。
雖然出現了無論怎麼做都只會對赫爾梅斯不利的提桉，但至今為止一直被騷擾，所以撒加也有不滿，他以積極的心情在考慮。
“採購方面如果不妨礙的話，馬上就能恢復利潤了。”
“我對商會的情況不是很瞭解，有什麼辦法嗎？”
對方是國家最大的商會，如果能報復的話，只有現在了。
這樣的話就徹底浪費出去吧，盧克自不必說，撒加也以愉快的表情說了下面的對策。
“例如，對賣不出去的商品進行修補，採購大量的不良庫存也是有效的。”
“是積壓倉庫嗎？看起來很有趣。”
如果用脫銷的不良庫存填滿倉庫的話，不能營業的期間會進一步延長。
扔掉太可惜了，但是又賣不出去。
即使是拿不起那樣的東西的時間也會妨礙體制的制定，所以比起空著，這是一種費事的騷擾。
再加上一個辦法。
“不，反正要把那個進貨作為賒賬——貨款後支付，從其他商會高價採購像渣滓一樣的商品會比較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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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錯，就算上吧。”
如果吞併商會，除了利益以外，還必須繼承各種各樣的東西。隱藏的借款和信用支付的支付當然也由收購方赫爾梅斯商會繼承。
也就是說，撒加被驅逐後，會以時間差收到鉅額賬單。
本來應該負責的撒加晚上逃跑的話，接下來負責的只有新的買主。
因為前身的商會做的事和跌倒的話會導致醜聞，所以這也只能準備付錢還是接受惡評兩種選擇吧。
看到他越來越感興趣，盧克也提出了進一步的建議。
“對了。從協助赫爾梅斯商會的商會那裡借赫爾梅斯的名字怎麼樣？”
“呵呵，如果你能說出他的大名，會很快借給我錢的。”
只剩下欠債了。
這不是庫存，可以直接借款。
撒加打算降落在赫爾梅斯的軍門上，所以如果是赫爾梅斯的指示，旗下的商會也可能會出錢。
在向東得到詳細信息之前，假裝成手下借了就可以了。
“真是惡毒的手段啊。”
“和他們比起來很溫和吧。”
“……沒錯。”
雖然是欺詐，但先動手的是對面。
如果有什麼忌憚的話，盧克和撒加都會露出不好的表情。全部加起來的話，中等規模的商會會損失兩三個。
即使是最大的赫爾梅斯商會也一定會大受打擊。
這是一個過於令人失望的計劃。
“那麼，怎麼樣？我想現在再問也不知道……上嗎？”
“他們讓我喝了很多開水。嗯，我正想參加計劃呢。”
東伯超越了生意的阻礙，做了接近鎮壓的事情。
赫爾梅斯商會用金錢和數量的暴力，進行了不講理的劫持。
如果沒有義無反顧的恩情，即使面對盧克也只會失去生命。沒有什麼好處。
而且，這是極有可能被發現的魯莽的暗殺。大概是想讓其他勢力處分撒加，簡化接收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