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家回家怎麼跟奶奶解釋。剛下車,就感覺小腹一熱,有什麼流了出來。
還有微微的痛感。
季洛秀上一世早有經驗:她初潮來了。
歪打正著,理由剛剛好。
當然,這事羅靖煊是不知道的,季洛秀更不可能告訴他。
奶奶興致沖沖的找出月事帶,拿給季洛秀,這是她前段時間就縫好的。
“用衛生紙疊好,塞進這帶子裡就好。知道了嗎?”
季洛秀窘迫地點點頭,心裡分外懷念好用的衛生巾。原本她空間裡有不少存貨的,只可惜重生到這裡,一朝回到解放前,什麼存貨都沒了。
等她換了褲子出來,發現奶奶不在。又四下看了看,也沒看到羅靖煊。
這麼快就走了?
季洛秀撇撇嘴,走也不跟她說一聲,沒禮貌。
“你跟奶奶說了什麼?”羅靖煊突然出現在身旁,他確定,季洛秀肯定沒跟奶奶說實話。
季洛秀被他嚇了一跳,拍拍小胸脯,不幸碰到了剛開始發育的地方,疼得皺了眉。
沒好氣的回道:“四年不見,改當八婆了?就不告訴你!”
來月事這種事,她皮再厚,對著羅靖煊也難以啟齒啊啊啊!
“我奶奶呢?”
既然他沒走沒,應該知道奶奶去哪了吧。
“去買菜了。”
就在剛才,季奶奶很高興的挎著菜籃子出了門,看上去很高興。臨走前,還非讓他留下來吃晚飯。
“哦。”
季洛秀心裡嘆了口氣,自從奶奶身體恢復之後,買菜這種事基本不讓季洛秀出馬了。
說是她要出去多走走,鍛鍊鍛鍊。其實是覺得外面太亂,怕她出事。現在大部分學生都加入了hwb,像她這種躲得遠遠的行為,在他們眼裡,簡直墮落,不堪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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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買菜,空間裡的蔬菜和肉,就沒法拿出來吃。還好現在的空間靈氣足,保鮮功能很好。不然白白浪費的話,真要心疼死她了。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季洛秀突然想到陽陽昨天的話,陽陽看見的是他嗎,如果是他,陽陽怎麼沒認出來。
難道他的變化有那麼大?
之前,因為還沒進堂屋就跪了,丟了大臉。她又氣又惱,也沒怎麼看他。後來魂體又出了問題,差點死過去,更沒注意他的面貌。
這會再看,就看出問題來了。
四年的時光,她長了足有二十公分,已經有一米六了。和羅靖煊的身高差,卻和四年前相差無幾。
他更高了,身姿挺拔而偉岸。
另外,許是曬多了太陽,皮膚黑了些,襯得臉廓更加硬朗凜然。
更讓她心驚的是,他全身散發的氣勢,隱隱帶著血煞之氣。顯然,這幾年,他沒少殺人。
難道他又上戰場了?季洛秀猜對了一半。
羅靖煊的確去了前線,也上了戰場。可他去的主要目的,卻是為了調查一個真相。
那場慘烈的伏擊戰,幾乎全滅。如果不是季叔叔拼盡最後的力氣,把他推出十數米遠,連他也會死於一顆手榴彈下。
其他戰友不知,他就在季叔叔身邊,卻很清楚。當時,季叔叔已經身中數槍,而雙方開戰的第一槍,是對方阻擊手打的。
直接射向季叔叔。
那場伏擊戰,事先探查周密,佈置嚴謹,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更動用了敵營內線。
最終卻被反伏擊!
誰是洩密者?
羅靖煊斂眸,“昨天上午。”
他一回到龍城,就去了三小,看望戰友嚴兵的孩子。嚴兵這次隨他出任務犧牲了。留下了家裡體弱的妻子,和剛上小學的女兒嚴琳。
他先去了家裡沒找到人,這才去了三小找嚴琳。
“你去過三小?”
“嗯。”
果然是他!
季洛秀眼珠轉了轉,一回來就去學校找人,這個人應該對他很重要。他家人沒有在學校工作的,那就是朋友。
而且應該是女的。季洛秀很快分析出結論,莫名的不爽。
重要的女人,會是他女朋友嗎?
羅靖煊應該有二十二了吧,這個年紀在這個年代不算小了,好多都成家了。更別說談朋友。
越想越覺得可能,卻有點不願相信,“你去三小幹嗎?”
羅靖煊臉色沉了沉,眸光略暗,“找人。”
季洛秀一直關注著他,那點不算明顯的表情變化,沒逃過她的眼。
不高興了?咂了咂嘴,識趣的沒再多問。
心裡卻恨恨,不就談個女朋友嘛,有什麼了不起!
兩人之間的氣氛,沒來由的變得凝滯。
羅靖煊面無表情,緊鎖的眉頭卻顯示他心情並不愉快。
好像有心事。
靜默片刻,還是羅靖煊先開了口,“秀秀,你覺得寧叔叔怎麼樣?”
潛伏在敵營的內線並沒出事。
要麼他是叛變者,要麼洩密的人沒有透露。
經他調查,種種跡象表明,應該是後一種情況。為什麼?是洩密者不知道內線的存在?
還有一點,直覺告訴他,那個狙擊手第一槍射向季平安,不是意外,而是目標明確。
很多線索被人刻意掐斷了,歷經兩年多,事情卻沒有任何進展。直到,他在一場戰役中,抓到了敵方指揮員。
那人正是參與反伏擊行動的領頭人。
從他的口中,羅靖煊終於確定,當初那個洩密者,自始至終就是要季平安死。而其他戰友,只是被殃及的池魚。
到了最後,羅靖煊發現,能夠懷疑的物件只剩下他、羅父、寧平國三人。對於自己的父親,他再瞭解不過,沒有任何理由去懷疑。
那麼,只有寧平國了。可是,他們不是最好的戰友嗎?
“為什麼這麼問?”季洛秀眼裡閃過驚訝,見羅靖煊一直盯著她,一副她必須回答的表情。只好給他答案,“算是挺好的吧。”
就是她總有種違和感。
“為什麼遲疑。”就算幾不可察,羅靖煊仍是聽出了她話裡的不確定。
季洛秀一臉驚詫,不明白他的固執從哪裡來。
心底深處,卻彷彿有聲音在告訴她,好好想想,這很重要。
她無意識的摸著鼻子,若有所思地說:“他每次來,臉上都帶著笑。可他的眼睛,沒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