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如果真要計較起來，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是誰……”
“那麼，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哪吒？又或者說，靈珠子的轉世？”
嘴角的微笑再一次浮現，讓陳翔那英武霸道的面容染上了一絲邪魅。
低頭看著哪吒那緊緊注視著自己的閃亮黑瞳，陳翔很無良的將上一世中，那道根本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拿了出來對哪吒進行反問。
他心中的惡趣味讓他想要再看看哪吒之前暈頭轉腦的可愛樣子，也讓他想看看哪吒到底會如何選擇。
靈珠子，到底是天庭中人呢，還是女媧手下，這同樣是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
只是。
讓陳翔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哪吒看他卻是和之前看那“高叔”一樣，露出了看到笨蛋一樣的眼神。
明明她要抬著頭才能和自己對視，可是俯視著對方陳翔卻很清楚從她那明亮的雙眼中看到了些許類似不屑的神情。
那聰明小孩對笨人的不屑……
“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還真是一個笨蛋啊。商王帝辛！”
聽著對方含糊不清，某些名字更是完全無法傳遞到她耳中的話語，只能理解到陳翔並不知道自己是誰這一步的哪吒抱住雙肩，抬起精緻可人的小腦袋仰視著陳翔的紫眸。
而且，心中突然間想起自己父親在自己出發前給自己看的那一幅畫像，和親口對自己描述的那些特徵，莫名的，她又在那句話的後面信誓旦旦的加了一句。
這次，該輪到陳翔發問了。
他在哪吒做出了回答之後，臉上明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他問道:“你以前見過我？”
“您真是大王？！”聽到兩人之間的問答，再看陳翔在哪吒那句肯定的話語下並沒有否認的高大身姿。
還沒等哪吒回答，在兩人打鬥和對持間於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此時卻是紛紛站不住了。
因為以前各種祭奠商王都會參加，甚至巡視一番以顯王室威嚴的原因，這朝歌城中的很多人都見過帝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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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多都只是遠遠一觀，但是他那兩米多高的高大身材和身上那如同洪荒猛獸一般的氣息確實是彷彿鶴立雞群般讓人難以忘懷。
在之前，其實已經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但是，他們卻不敢肯定，也不敢上前和他來確認一下。
畢竟，雖然因為某位七竅玲瓏心的擁有者出力，讓殷商和以前相比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這畢竟也還是一個處於奴隸制度和封建制度之間的古代帝國。
如果惹惱了商王，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平民甚至很可能會被貶為只能任人欺凌的奴隸。
所以，他們這些“認出”了陳翔的人，在不知道面前這人身份的時候都只敢和那些真正只是來湊熱鬧的人一樣幹看著。
“你們，是誰？”
側過身，掃視過自己周圍那些已經把這裡圍得快要密不透風的人群。
感受著他們熾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一陣厭惡的陳翔不怒自威。
他知道他們的目的，就和帝宮與後宮中那些無時無刻都想在自己面前表現一下，以期獲得他恩寵的宮人宮女一樣。
陳翔並不討厭這種目的。
因為在這沒有恩科的時代，這種方法其實是君王招募人才的一大渠道。
但是，他厭煩這群圍觀者的愚蠢，那些宮人宮女能夠輕易獲得他的青睞，是因為她們都是透過賣身才進入帝宮之中的自己人，她們的生死富貴全部都要倚仗與他。陳翔自然不會對她們吝嗇。
只是，這群圍觀的人呢，從他們那五花八門顏色各異，但都還算是乾淨整潔的衣物上來看，少說也是富裕平民的他們基本上不會選擇賣身這條會將自家傳承斷送，還無法掌握一次未來的道路。
可是，不賣身的話他們又沒有足夠的才華來吸引他，剛剛掃視完這群圍觀群眾的陳翔，眼中系統所顯示的人物雖然也有幾個，但其中整體數值最多的也沒有抵達兩星。
特性那更是五花八門，不過也只有寥寥幾個類似【豬倌】（增加豬類牲畜的成長速度，健康程度，生育成功率。）和【瓷藝】（增加陶瓷制品的價值。）的特性有點用處。
但是也僅僅只是有點用處而已。
因為，在朝歌各個部門的領導者中，可以說沒有一個人的主要屬性是低於三星的。
而系統在這個介面最初的提示也讓他明白，這些“駐守”在朝歌之中的各種官員，同型別只會觸發屬性最高者的特性和屬性加成……
其實。
如果不是他們大部分效忠的都是殷商而不是商王，對陳翔甚至連忠誠度這個屬性都沒有出現過，陳翔又哪裡會需要出宮來試著招募一些自己的心腹？
而聽到陳翔這充滿磁性，卻也滿是威嚴的低沉聲音，這群不知是因為何種原因想要與他相識的圍觀群眾紛紛啞然無語。
他們不傻，雖然他們知道一旦能夠抱住陳翔的大腿他們必然能夠平步青雲，但是他們也知道，他們此時的行為可是類似於逼宮。
一個不慎就可能會惹來殺頭大禍！
第一個發言者雖然很可能獲得商王更多的關注，可是，他同樣很可能成為殺雞儆猴中的那只雞，被割開喉嚨，用鮮血來警告他們這些蹦噠出來的猴子。
更何況，陳翔問的是名字。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什麼完整的戶籍，但是，在這個上可再造世間，下也可風水改命的世界。除了像陳翔這種擁有一國國運庇護的君王又或者是諸位聖人門徒等等的各色高人之外，就連一些強力的修士也不敢隨意透露自己的名字。
巫術之中的各種詭異殺人術可是數不勝數的！
而看著這些圍觀者在自己的問題問出後悄悄散去了不少，剩下的也都在慢慢後退幾步，又為自己行了一禮後，站在原地不在發言，也剋制住了他們那熾熱的目光。
知道自己不會得到回答的陳翔也就沒有再理會他們。
他提下頭，看著視線中臉上正滿是不明所以的哪吒，輕笑道:“小家夥，你有興趣像你爹那樣為國效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