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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詭計

魏楚欣在配一種無色無味,服下後迅速至死的毒藥。

並且在這等缺醫少藥的時候,取材要平常易得。

《魏氏醫書》上所計述的都是看病救人的方子,想要配成這種毒藥,得研究翻閱繁雜的藥典。

當年在醫源館當教習時,魏楚欣有幸見過。整整一套有三十六冊,藏於通寶閣,她只讀過前兩冊。

……

第二日上午,在藥鋪。

魏楚欣正一邊翻著藥典,一邊配藥。

突然聽到敲門聲,她便是以為去西市的夥計回來了,沒顧上抬頭,只道:“鴿子買回來了?先掛在外頭簷下去。”

“買鴿子做什麼?”柳伯言站在桌案前,但見著魏楚欣翻看著那醫典,一目十行,眼珠子險些都要打轉了。

聽是柳伯言的聲音,唬得魏楚欣肩膀下意識一顫,慌忙將藥典合了上,將開出來的方子抓起倒扣著放在了案上。

手忙腳亂之下,一把打翻了案上的硯臺,濺了柳伯言一身的墨汁。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慌不擇言,魏楚欣光潔的額頭上都出了虛汗,直拽出掖在袖口裡的帕子給柳伯言擦濺在身上了的墨汁。

“怎麼了,看見我比看見鬼還可怕?”柳伯言好脾氣的笑著,一時按住了她的手,阻止說,“一就是沾上墨汁了,再弄髒你的帕子,好了,別擦了。”

“我不是故意的……”魏楚欣心虛,賠笑著輕拽了拽柳伯言的袖子,道:“這裡弄的亂七八糟,濺得到處都是墨汁,都沒處下腳了,一會讓夥計收拾收拾,咱們出去說話。”

柳伯言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桌案上的醫典,沒說什麼。

“你不是在忙麼,怎麼有時間過來?”一時走了出來,在旁側廂房,魏楚欣給柳伯言斟茶。

柳伯言將一直在手裡拎著的糕點擺在了魏楚欣的面前:“聽府裡的媽媽說,我頭腳一走,你緊接著就出門了,飯也不顧著吃,忙忙的就往藥鋪裡跑。這藥鋪裡有什麼,就這麼勾著你?”

魏楚欣強辯駁道:“聽別人胡說,我什麼時候就忙忙的往藥鋪裡跑了。”說話間不免察言觀色,但見著柳伯言一如既往的耐心,眉眼帶笑的同她說話。

“聽人說這糕點好吃,我特意繞路買來的,楚兒要不要嘗一塊?”

魏楚欣便是點了點頭。

柳伯言將牛皮紙開啟,拿出一塊糕點來,也不知她怎就心驚到了如此地步,就見著她滿手上弄的都是墨汁,自己卻渾然不察,伸過手來,要接糕點。

柳伯言嫌棄的看著她的手,“我喂你吃。”

魏楚欣這才注意到了,低頭照著衣襟蹭了蹭手,笑說:“我自己吃,不用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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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他非是喂她不可了。

由他拿著,她輕輕咬了一口。

“好吃麼?”

魏楚欣點了點頭,抬眼間但見著店裡夥計拎著滿滿一籠鴿子回了來,她才是和緩過來的一顆心便又緊了起來。

還好那夥計也算看出了眉眼高低,遠遠的見著柳伯言和魏楚欣兩人你儂我儂,怕擾了柳大使雅興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便原處停了下,沒敢過來。

“好吃就多吃一些,等見了新樣的東西,我還買給你。”柳伯言一邊耐心的幫魏楚欣拭去嘴角邊的浮渣,一邊笑著。

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對她好,即使明天就上刑場,多那麼一時半刻的相處也好。

“有些事要去忙,我得走了。”臨走之前,柳伯言拿食指點了點自己側臉,都到明示的地步了,“怕你餓肚子,我特意趕過來的,你這麼小氣的麼,一點都不表示?”

魏楚欣微微低著頭,讓自己聽不明白,他得不到回應,便俯身主動的湊了過來。

她那般突兀的一躲,柳伯言便適時停了動作。

魏楚欣怕他一時翻臉無情,只微微抬眸之時,卻出乎意料的見他在笑著。

“來日方長,楚兒不妨先欠著。”他說。

出了藥鋪子,等候在一側的胡人長隨稟告說:“柳子慎醒了。”

柳伯言點了點頭,板臉嚴肅起來的時候,哪裡還有半點柔情,就連新續起的鬍子,都染上了幾分陰狠。

……

柳家宅子裡。

柳子慎被打的渾身帶傷,前天被送回來時便神志不清,這才甦醒了過來,正俯身在床上趴著。

胡氏喜極而泣,端了藥碗過來,含淚親自喂柳子慎服藥。

“火炮的草圖你藏哪了?”額上虛汗頻出,柳子慎蒼白的嘴唇微微顫著,一醒來就要問這件頭等大事。

胡氏低頭用衣衫拭去了眼淚,“夫君放心吧,草圖被我藏在妝奩裡了,他們找不到的。”

“糊塗!不是說讓你置在外面麼,此番柳伯言那個走狗突然把我放回來,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急得柳子慎忍不住咳嗽,胸腔一顫動,就咳出口血來,拿帕子輕輕擦了去,“那草圖無論如何不能落在元軍手裡,否則你我就是死了,到下面也難見祖宗!”

胡氏紅著眼眶,連連點頭應是,一時想起來了,幫柳子慎輕拍著後背說:“前天我見著了二……魏氏,她現在跟了柳伯言,我同她說了你的事情,會不會是她在背後出了力?”

“什麼?”柳子慎聽著,便又是一激動,氣的咳出半口血來,“當年魏氏和柳伯言便不清不楚,誰不知道,只二哥一次又一次的原諒那魏氏。現在二哥在前線捨出命來抗擊胡人,這魏氏可真是長臉,在京城委身在了胡人漢奸身下,真他娘讓人來氣!”

“和那種女人動什麼氣,當心自己的身體。”胡氏在一旁溫言勸著。

“那草圖沒法送到前線去,留在家中終久是禍害,”柳子慎側頭看著屋正中央臨時架起的溫藥火爐,對胡氏道:“快去把草圖拿來,趁現在燒了了事。”

胡氏應聲,放下藥碗親自到裡屋取了來。

厚厚二十幾頁草圖被她捏在手裡,想來為了設計這個,柳子慎日以繼日了盡兩年,一旦給投到火爐中,他所有的心血也就白費了。

“想什麼呢,還不燒了,燒了了事。”柳子慎自己也痛心疾首,閉眼,側過了頭去不忍心看。

胡氏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拿起鐵鉤子剛探了探爐子裡的碳火,未及放下,只聽撲通一聲踹門響,柳伯言帶著一眾胡人便闖了進來。

胡氏睜大了眼睛,心裡翻了個個般的,反應過來,便一把將手裡拿著的草圖投到了爐子裡。

只這邊柳伯言手疾眼快,一腳踢開了那爐子。

整整幾十頁草圖譁啦啦散在了地上,柳伯言彎腰,悉數將其撿了起來。

床上趴著的柳子慎這才明白過來是中了柳伯言設下的圈套,掙扎著起身要來阻止柳伯言。

柳伯言小人得志的哈哈一笑,“帶來些補品,二侄子安心在家養傷。”

說畢,擺手讓人將帶來的補品放下,他則拿著那草圖,滿載而歸又春風得意的走了出來。

屋裡胡氏驚魂未定的癱坐在了地上。柳子慎從床上掉了下來,拄地痛哭,“漢奸,這個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