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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江山再定,誰主沉浮?

十日後,西州。

京師大捷,蕭旋凱部不日揮師北上的勝利訊息龍騰虎躍一般的傳到了各處。

江山再定,誰主沉浮?

報馬蹄聲噠噠,四月春花爛漫。

高義璽和高義煦兄弟二人對飲在暖閣,效仿昔日孟德和玄德煮酒論英雄之青梅雅事。

高義璽親自拂袖篩酒,放在高義煦面前。

第一杯。

高義璽笑問:“皇兄知道這一場浩劫,葬送了多少條無辜性命麼?”

高義煦飲盡了杯中的酒,沒說話。

第二杯。

高義璽又問:“當初羿皇叔領兵作戰於北元關,連連大捷,何等軍勢軍威,皇兄為何要連下幾道金牌將其追回?”

高義煦再次飲盡了杯裡的酒。

第三杯。

高義璽從懷中掏出了蕭旋凱寫給他的求證魏楚欣是否離開西州的親筆信,遞給高義煦過目。

高義煦手捏著信紙,閉目深深的嘆了口氣。

“蕭侯自來沒有反心,皇兄難道還看不出來?何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呢?是怕他不反麼?”

高義煦再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第四杯。

改換成高義煦為高義璽斟酒,酒樽輕輕的放置在了案上,他對高義璽道:“一直就聽人唱,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多想親自去看看啊!”

高義璽問他道:“皇兄想去江南賞蓮?”

高義煦道:“如果璽王准予的話,自然好了……”

高義璽笑了笑,飲盡了崇泰最後一年,孝帝高義煦親自為他斟滿的清酒。

……

下午。

邵太后和高義煦兩個人在殿內閒坐著喝茶說話。

邵太后問高義煦道:“聽人傳你要退位讓賢,是真事兒麼?”

高義煦點了點頭。

邵太后輕輕吹著杯中的茶,“是他逼你的?”

高義煦搖了搖頭,看著自己那一雙自來連繭子也沒有的手,道:“是兒臣自願的,兒臣這一雙手太過羸弱了,以前握著掌管江山玉璽的時候,就是夜不能寐,怕這個,防那個,害這個,殺那個。登基不到十年,兒臣覺得每一天都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邵太后呷了一口清茶,“想成為人上人,想踩在人的腦袋上活著,防備些又有什麼?”

“可兒臣自始至終都不想當人上人,屈居人下怎麼了,當皇上就是好麼?”

“你知道什麼!”邵太后聽著,一下把手裡的杯拍在了案上,厲聲問高義煦道:“現如今你身在高位,想要什麼有什麼,想怎樣怎樣,你才這樣說,你知道被人踩在腳底下是什麼滋味麼?你知道被人按在砧板上割肉是什麼感覺麼?”

高義煦搖了搖頭,笑說:“母后說的我都不知道,只是母後知道兒臣怕什麼麼?”

“你怕什麼?”

高義煦抬頭望著殿內的樑柱,笑著說:“兒臣最怕天上的太陽,每天早上只要那太陽一冒出來,兒臣就知道上早朝的時候到了。乘乾殿裡那把龍椅太冰太涼,兒臣一坐在那上面,就覺得五臟六腑都跟著凍出冰碴兒來了,旁邊掛著先皇的佩劍,經光一反射,正好晃在兒臣的眼門前兒,兒臣只要稍有分心,那光就變成了先皇的魂兒,穿著殯天時的明黃龍袍,指著兒臣腦門厲聲大罵:‘廢物!朕怎麼生出來你這樣的廢物!’兒臣心裡害怕啊,所以上朝,議事,批閱奏摺的時候,殫精竭慮一時一刻也不敢放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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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著高義煦道:“你是九五至尊啊,你怎能如此軟弱?統四方之圖籍,掌天下之生死,你害怕什麼,你有什麼好害怕的?世上有誰人不想當皇上,母後費盡心血將你擺在高位,你怎能如此不爭氣,你哪裡還是太祖的兒子,你有哪一點像你父皇啊!”

“統四方之圖籍,掌天下之生死?”高義煦將自己的手掌伸給太后看,“這裡已經滿是血汙了,兒臣雖提不起刀,拔不開劍,卻成了天下最惡貫滿盈的劊子手,兒臣有何顏面再坐在那龍椅上,兒臣不該退位麼?”

“死點人算什麼,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至於讓你一蹶不振,主動退位?”

“母后看錯了人,兒臣天性懦弱,優柔寡斷,當不了一國之君。”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邵太后側頭直視著高義煦的眼睛。

高義煦便是跪在了地上,又將話重複了一遍。

“好,當真是兒大不由娘啊!好,真好!”邵太后冷笑了笑,自己生的兒子,再是瞭解不過了,再次拿起案上的半盞茶,道:“你退位不當皇帝了,你讓依靠著你的女人怎麼辦,我一遲暮婦人,自然牽動不了你心頭的肉,你打算把虞妃擺在什麼地方?她哥哥虞昱貪汙受賄,無能至極,把形勢一片大好的北元關看丟了,她沒罪麼?你不當皇帝了,她怎麼辦?是高義璽能放過她,還是蕭旋凱能放過她?”

“他說送我們去江南。”

“去江南,你們?”邵太后一下子聽炸了。

高義煦抬頭道:“如果母後願意同去江南,那便一起,如若不願意,回京之後還是太后。”

“我跟你們逃到江南去?真是無語之至!”邵太后捏著茶杯,強保持著臉上的笑容道:“我倒忽略了這點,你和高義璽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打著骨頭還連著筋呢。高義璽心胸寬廣,他能放了你,只向來心高氣傲,嫉惡如仇的蕭旋凱呢?魏氏道到現在都還生死未卜,他從戰場上回來,能放過誰人,想當初你是皇帝時他都不懼,何況現下退位苟且偷安了。”

高義煦本心裡不打算再提以前的事情,只是話趕話趕到這兒了,他看著邵太后的眼睛,此時越過君臣之分,只論母子,他搓著臉問邵太后道:“兒子就想不明白了,母親為何就總是無事挑事,弄的家裡國裡都不得安寧呢?”

邵太后聽著當真覺得好笑,“我總是無事挑事?”

“不是麼?從十年前棒打鴛鴦拆開柳王妃和羿皇叔開始,到八年前離間左箏刺殺蕭侯,整整十年時間,您把自己的兒子當成了實現自己私慾的工具,害忠良,養面首,一件一件,您讓我如何開口……”高義煦滿面通紅,再說不下去了。

被親生兒子揭了最難以啟齒的短處,邵太后也紅了臉,清了清嗓子,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除了那一件錯事,剩下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誰,煦兒這一番話,才是真真的寒了人心。”

高義煦搖頭,“別的事情都不論了,兒臣就問母親最後一件十,國難當頭,蕭侯領兵在惠州作戰,母後為何要偽造兒臣聖旨,將魏氏生死未卜之事誇大告之?兒臣想了半日,想出個緣由來不知道對不對,還想同母後討教。母後是不是想著羿皇叔出兵相援,形勢見好,蕭侯和羿皇叔會師於惠州,放二虎出山,日後難辦,不若書信將蕭侯激怒,兩國交戰,他就算是折回西州也必是不能帶部下,屆時將單槍匹馬的他扣下,徹底解決多年心頭大患不說,反倒助羿皇叔一人再建奇功。母後可是這樣打算的?”

邵太后被問的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