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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唐浩的猜測

幽珏走在前面,羅茯苓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走到一處山林,幽珏停了下來,有些無奈地看著跟在他的後面的羅茯苓,皺著眉頭說道:“羅姑娘,我走了一路你就跟了一路,你能跟我說說這是為什麼嗎?”

羅茯苓看著幽珏無奈地樣子,張了張嘴,使勁地搖了搖頭,說道:“你走你的就是,不用管我。”

幽珏看著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自是不能相信,只是她不說,他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搖頭,道:“算了,問你你也不說,隨你了。”說著,他腳下生風,在羅茯苓的一聲驚呼之中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看到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的幽珏突然消失,羅茯苓狠狠地跺了一下腳,看了一眼茂密的山林,想也沒有想就往山上跑去。

“你說她這麼急著找我是想要做什麼?”幽珏仰頭,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羅茯苓漸行漸遠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暗影站在他的旁邊,也看著羅茯苓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說道:“屬下不知,或許是因為少主的魅力太大的緣故吧。”

幽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樣的話暗影是從來也不會說出來的,他一向都是一個謹慎正經的人,不可能會說出這種輕浮的話來。

他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道:“本座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的魅力有這麼大了,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暗影也能這樣調戲起我來。看樣子,你這段時間是過得太清閒了。”

聽到幽珏的話,暗影只剩下苦笑,他無奈道:“少主,我只是覺得你最近的壓力有些大,故而從跟你說了這樣的話。您也知道,要我說出這樣的話對我來說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情,簡直就是要了我的老命。”

幽珏有些驚異u暗影的態度,瞟了他一眼,說道:“看起來你最近的心情不錯。”說著,他朝山上看了一眼,說:“帶我去見見他。”

暗影應了一聲就在幽珏的前面為他引路。

兩個人化作空中的微風,拂過蒼翠的樹林,消失在蒼茫的山間。

看到眼前的小木屋,幽珏皺了皺眉頭,說:“這幾天他就呆在這裡?”

暗影點了點頭頭,快步走上前去將木屋的門開啟,然後轉過身對幽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是的,這幾****都一直呆在這裡。屬下在青雲鎮也沒有什麼熟人,想到少主的安排,為了保險起見故而就將他安排在了這裡,希望少主不會嫌屬下辦事不力。”

幽珏進到屋中,看著陽光透過縫隙照射到暗影的身上的金色的光芒,柔柔的日光曬在他的身上,多了一絲柔和,少了一分稜角。

幽珏也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輕聲道:“你總能夠猜透我的心思,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又怎麼會怪罪於你?”說著,他邁步走到牆角處那個小小的身影。

他蹲在角落裡面,埋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

聽到屋中響起的腳步聲,唐浩微微睜了睜眼,有些艱難地抬頭看去,就看到幽珏冷峻地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那目光中毫無人類的情感,然而他的臉上明明是有笑意的,不過卻不是給自己的。或許,即使是給自己的那也只是嘲諷的笑意,那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淪為階下之囚的自己,又或許是勝利者的笑容,他看得刺眼,不由得偏了偏頭不去看他。

幽珏走上前去,蹲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說:“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到今日嗎?”

看著幽珏的冰冷中散發著寒光的目光,唐浩不由得心神一顫,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說到做到的人,他真的會殺掉自己的。

在他的目光的逼死下,唐浩不由得低下了頭,“你想要怎樣?”

幽珏搖了搖頭,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眼前頹喪的少年。這樣的神情讓他感到熟悉,他搜遍了曾經的記憶,但是很遺憾,什麼都沒有,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但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卻給他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讓他冷峻地心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他甚至想要伸手觸碰他,問問他這幾天過得好不好。

當他的手觸上少年的頭髮的時候,內心的震顫讓他驚訝地起身,然後後退,然後離開。

同樣震驚的還有唐浩,在那雙他憎惡的手碰到他的頭的時候,他本能地想要後退,只是後面是牆壁,而且現在的他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毫無躲避的可能,他只能生生受著那讓他無比厭惡的撫摸。

只是,當那隻手真正摸到他的頭的時候,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嘶吼,眼前的人他分明就是自己多年未見,一直在尋找的人。

“師父。”眼中落下淚來,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往日的情景不斷出現在的腦海裡,不停地翻湧,不停地湧現。一切都是那麼清晰,就放佛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樣,而昨天,師父說要去中州,他說三五年之後就會來丹林接他。可是,日復一日,他遵從師父的囑咐,很努力地學習,很努力地修煉,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勤奮,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學習,都是在修煉。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等待著師父的到來,但是,直到八年過去了,師父還是沒有來履行他的承諾。

腦海中有一種可怕的想法,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在他看來,師父怎麼可能會死呢?

他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呢?

他不敢想的是師父不想要自己了,他當初與丹林的承諾不過是他的脫身之法罷了,可是他不敢相信,他也不能相信。他不知道如果事實真的是像他想象的這樣的話他還有什麼樣的理由平心靜氣地學醫,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等待終是讓人不安和害怕的,在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等待之後,他終於決定離開丹林,道中州去尋找師父。

因為他記得當初師父就是說要到中州去,但是自從他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他的訊息。

中州再東州人的眼裡就是一個蠻荒的未開化之地,不但如此,那裡遍佈著妖魔,沒有一片太平之地。

當他來到中州之後,雖然發現事實上並沒有自己當初想象的那般是個龍潭虎穴,但是身在異鄉,又有中州封印禁制的壓制,他的修為生生縮掉了四成,整個人實力大減。

在來到青雲鎮的時候,他發現這裡的人得了疫病,想到師父在丹神城的時候救了自己的情景,再看到眼前的災民,內心中一個醫者的良知終於將對於妖族的歧視壓制。

他想,如果師父在的話他會怎麼做。師父肯定會救這些人吧,就像當初救下了飢寒交迫,差點死去的自己一樣。

隨著跟那些災民的接觸,看到他們漸漸好轉,唐浩終於了悟了一絲對於醫者的仁德。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些災民是把他當成了救苦救難的尊者。甚至還有人把家裡唯一的糧食帶來送給他。這就是百姓淳樸的心,它無關於種族,只在於人心。即使自己沒有吃的也會把家裡唯一的吃的拿出來送給救了自己性命的人,而更多的苦痛他們也只是默默忍受。

在東州的時候,唐浩也曾經跟隨著丹林的師兄弟們到外面的世界幫助百姓,這樣的情景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如今才有了一種自己還在東州的錯覺,畢竟不管是哪個地方的百姓,他們的表象都是這般可愛。

只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過了多久,就有送藥的人過來。他原本是沒有放在心上的,只是在看到其中的一個人之後心中有些震驚。

那是一個身上散發著冰冷氣息的人,儘管他隱藏得很好,但是唐浩能夠清楚的感知到,他一向就是一個敏感的人,對於人的情感他一向能夠及時察覺。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一般人,而且這種氣息他感覺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沒有想到就沒有怎麼在意。

在看到幽珏對那個老者那般用心地時候,他甚至產生了一種眼前的這人是個好人的錯覺。

終於,越看這人的做派,他越是覺得熟悉,終於,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清羽宮掌教,也是誅妖聯盟的盟主,薛邢峰。

那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一方面他的身上有的修仙者固有的冷峻,那種對世事的冷淡就是修仙者對於外物的一貫態度。但是同時在對待下層普通人的時候,他卻又表現得極為和善,仿若自己是整個世界的主人一般,他總是不大聲喝下面的人說話,但是關起門來,他還是那個面冷心冷的薛邢峰。

唐浩知道這些也是從偶然中的知道的,這樣強烈的反差給了他極大的印象,他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看錯了,冤枉了一個一心為民的好人。

但是,事實往往是殘酷的,一個人有多樣的面具並不奇怪,他稍稍一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就連他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但是,他在幽珏的身上看到了這種氣息,這種極為熟悉的氣息不就是當初在薛邢峰身上也看到過的嗎?

再一想這人的姓名,幽珏,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想就算是中州的很多人恐怕也不會瞭解這其中的事情。尤其是對於上面的事情能夠有資格知道的無外乎都是一些有資歷,有權勢地位的人,像普通的老百姓,他們只要管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至於上頭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應該知曉和置喙的。

幽這個姓不多,不但不多,而且還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姓氏。

在來中州之前,唐浩對於中州的一些事情也做了相當多的瞭解。

不能否認的是,這些年來,他雖然對丹楓一直有排斥之心,但是兩個人也一向相安無事。在丹林,他是一個天賦不好的弟子,因此也不會有人願意與他結交,再加上他每日都是在練功之中渡過的,因此認識的人也就更少了,他能夠得到訊息的途徑也是很少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丹楓除了最之前對自己的態度並不好之外,後來還是不錯的,他記得在剛剛開始識藥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多少能夠供自己練習的藥材。但是,他每每能夠在一覺醒來之後發現房間裡的桌上多了很多尋常的藥材。

他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然不會認為是有看上他的師姐師妹們趁著夜黑風高的晚上到自己的房中送藥來的。再說也沒有聽說有人是送藥的。

在丹林,他真正認識的人也就算丹楓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

因為在後來的日子裡,每當他需要什麼的時候他的房間裡就會適時出現那些東西,比如藥鼎,比如儲物袋。

像這樣珍貴的東西,即使是在丹林也不可能隨隨便便送人的。丹林有錢的弟子雖然很多,但是更多的卻是像他這樣什麼都沒有的弟子,整日裡還在為了交上每個月的例藥愁苦不已,四處奔波,有這樣的好東西自己不當成最好的寶貝還來不及,怎麼肯輕易送人?更何況還是這種連姓名都不讓對方知道的饋贈。儘管已經確定大概就是丹楓的手筆,但是唐浩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幫自己,難道是因為當初與師父的約定嗎?

唐浩沒有去問他,也不想去問他。他當然還記得當初師父離開東州,前往的中州的緣故就是因為這個丹楓,如果不是他的話師父還會和自己呆在一起,他也不會去中州那麼危險的地方。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八年,八年中唐浩與丹楓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就像他們表面上的關係所表現得一樣,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弟子,而丹楓是高高在上的長老,兩個人之間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關係的人。

期間,除了去追問師父的下落之外,唐浩從來沒有去見過丹楓。當然,丹楓的“饋贈”他都是毫無保留的收下了,他是一個沒有任何資本的小小弟子,除了接受也沒有別的選擇,再加上他也覺得丹楓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因為師父。

他躲在一個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只是要付出的只是小小的一些恩惠,然後就讓他們師徒二人對他感恩戴德,甚至把他當成恩人來對待。

唐浩的年紀雖小,但是經歷多的孩子總是有更多的感觸和想法,他比尋常人想的更多,想得更遠,更何況是這種他怎麼也想不通的事情上。

因此,他一方面保持著和丹楓的距離,一方面又不得不告訴自己,這些都不過是當初的交換條件,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小小的恩惠而忘記當初師父說付出的代價,這些不過只是一點利息而已。

在心底裡,唐浩覺得丹楓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當然你得承認這個人至少還有點最後的廉恥心。

這次來中州時候也是丹楓為他做的決定。

唐浩還能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一天的細節,以及他和丹楓談話的所有內容。

那似乎是兩個人八年之中說話最多的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聽從丹楓說話的一次。以往,他都是能不見就不見,即使是見面也是匆匆一面,然後就是好久之後才能再次見到。

那天的天氣不太好,烏雲蔽日,天昏昏沉沉的。

唐浩一向是不怎麼注意天氣的,不過那天的天實在是太過於昏暗,再加上他還用上了燈燭,因此對於那天的情形他還有些印象深刻。

那天,他正在屋中熬著一爐藥,一個黑影投在他面前的矮桌上。

那個黑影他很熟悉,抬頭一看,果然是丹楓。

他有些驚訝於這個人的陰魂不散,不過他一向習慣將想法藏在心裡,因此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依舊擺弄著眼前的藥鼎。

對於他的無禮,丹楓並不以為意,他看著唐浩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低低一笑,說:“你這罐藥怕是熬不成了。”唐浩放下手中的蒲扇,抬頭看著丹楓,說道:“你今日為何過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關心這事呢。”丹楓悠悠道:“我來,自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唐浩皺著眉頭,說道:“丹楓長老的事情必定有無數弟子心隨往之,唐浩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弟子,恐怕幫不上長老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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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楓說:“這件事情恐怕只有你會去做。我想,你應該你找你的師父去了,畢竟,這麼多年,你都不願意拜一位師父,我想丹林終究不是你的歸處。”

唐浩抬了抬眼,看著丹楓,說:“你就不怕我和我師父一樣,也不回來了嗎?”

丹楓搖頭道:“不是這裡的人我又為何要強留。再說,你師父此時已經改名易姓,就連你到了他的面前他恐怕也是認不出來你的……他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唐浩驚訝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丹楓悠悠道:“我有沒有騙你你以後自然會知道,我只能跟你說的便是,你的師父早已經今非昔比,或許你以後見到了也是不敢相信,不敢相認的……”

不敢相信,不敢相認。

是說現在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