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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來給她請安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她那靈巧的身子一縮,從他懷中逃開,一骨碌滾到角落捲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君墨塵可不會輕易放過她,長腿一屈,單腿跪在床上,伸手將她連同被褥撈過來。

“笨女人,哪有點火不滅火的道理?”

“呼呼……”月雲歌沒有回答,緊閉雙眼,發出刺耳的呼嚕聲。

“……”君墨塵啞然,這笨女人以為他是傻子,這麼好糊弄嗎?

他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褥,哪成想她那雙被褥下的手緊緊拽著被褥不放。

見狀,他乾脆俯下身,將臉貼近她:“笨女人,本王不傻。”

月雲歌不動如山,連眼睫毛都不帶顫抖一下的。

【狗男人,只要我裝睡,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君墨塵盯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唇角笑意蔓延:這笨女人還真是要和他較勁是不?

那就看看,誰玩得過誰。

近距離僵持下,他覺得手臂有些發軟。

而且不知為何,看著她那不點而絳的唇瓣,他覺得格外誘人,有些情不自禁。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那薄涼的雙唇已經印上她的了。

他以為她會反抗,沒想到她竟然睡著了!

君墨塵退離她的唇,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將被褥翻開,擺正她的身子,替她蓋好被子後轉身離開。

-

後山,竹屋。

無魘一個人已經喝了好幾壇酒,見到君墨塵回來,他連忙拉著君墨塵繼續喝。

君墨塵喝了一杯酒,胃裡溫熱,他不禁問道:“師伯,你知不知道我師父在哪?”

當年,自從師父教了他武功後,就銷聲匿跡了,任憑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聽到這話,無魘抓了一把花生米放進嘴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死了。”

“什麼?”君墨塵瞪大眼睛,滿眼不可置信,內心驚慌,“不可能的,師父武功這麼高,不可能會死!”

“傻小子,騙你的。”無魘哈哈一笑。

不愧是無崖的好徒兒,士別多年,還將無崖放在心中。

“師伯,這話並不好笑,你若是知道師父的行蹤,還請告知。”

“你找不到他的。”

無魘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就是沒有具體解釋。

就算君墨塵鐵了心要問到底,他還是不解釋,這就像一個謎似的。

想了許久,君墨塵問道:“不知師伯可認識虛竹?”

當初他也是救了虛竹先生,他才知道虛竹先生竟然和他師父認識,不過虛竹先生也像師伯一樣,有話不說仔細,他始終都是雲裡霧裡,捉摸不透。

“不識。”無魘回答得乾脆,低頭斂色,伸手夾菜。

君墨塵蹙了蹙眉,師伯這明顯是認識,但為何要裝不認識?

師父的門派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酒足飯飽後,無魘說道:“塵小子,你可知你母妃的事?”

這一問,君墨塵愣住了:“母妃?師伯說的是何事?”

“你母妃的孃家事……”

君墨塵低頭沉思。

他的母妃宸妃,名諱凌慕煙,是凌家千金,而他的舅父是凌家長子凌慕瀟,他們兄妹二人自幼喪父喪母,也就是說他外祖一家就只有舅父一人。

舅父為北寧征戰夏幽,豈料被害,屍骨無存,母妃也在生了十二後七年離世。

對於凌家,他知道的就只有舅父,而舅父鮮少在京,大多是在軍中。

對此,他知道的並不多,他也從來沒有在意過。

“師伯知道什麼,還請明說。”

無魘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份羊皮卷,放到君墨塵面前。

“你拿著這個,按照上面的位置找去,有一些事你自然能清楚一二。”

“這……”君墨塵將羊皮卷開啟,裡面熟悉的字跡讓他有些激動,“這是我師父的字跡!師伯,這難道是我師父託你交給我的?”

“嗯,這的確是你師父所託,老夫本想來見過我的徒兒後再拿去給你的,結果卻得知你竟然是老夫徒兒的夫婿,這還是挺有緣分的。”

說完,無魘打了一個飽嗝,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最後在離開竹屋的時候,說道:“我先去睡了,你好好思考要不要去,這一來一回也得一個月,而且只知其二,不知其三,但也足以解決一些困惑。”

等無魘走後,君墨塵看著手上的羊皮卷出神。

-

次日。

月雲歌在被窩中醒來,看著屋外的暖陽,她翻了個身繼續眯著眼睛。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躺下時穿的,她沒想到自己昨晚和他僵持幾句話的功夫就睡著了,真是太丟臉了,得虧他沒有對她做什麼事。

她並不知道自己昨晚被親了,要是知道,早就炸毛了。

日過三竿,月雲歌還是賴在床上。

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這裡又不像現代有手機有電腦,她無聊的時候只能睡覺了。

竹桃敲了敲門,說道:“王妃,柔側妃過來了。”

“她來幹什麼?”

月雲歌困惑地坐起身,說起月清柔,她似乎很久沒有跟月清柔拌嘴吵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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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百獸山的那個‘月清柔’還沒有解決呢!

“柔側妃說今日是十五,過來給您請安。”

聽到竹桃的話,月雲歌嗤笑。

月清柔會請安,那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啊!

“讓她在外面等,等我洗完漱用完早膳早說。”

“是!”

想著晾一晾月清柔,月雲歌慢吞吞地起來更衣洗漱,還慢吞吞地吃早膳,也不管月清柔在外面站了足足一個時辰。

換做先前,月清柔早就生氣了,但這次被晾了半個時辰,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還挺讓人出乎意料的,這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竹桃,我吃飽了,讓她進來吧!”月雲歌整理了一下儀態。

她倒要看看月清柔今日玩什麼把戲。

月清柔滿面紅光地走進來,規矩地屈膝行禮:“婧妍見過王妃。”

“嗯。”月雲歌淡淡應了一聲,並沒有讓月清柔坐下。

沒想到月清柔竟然也忍得住,就這樣站在她面前,直接把她整不會了。

月雲歌輕蹙眉稍,目不斜視:“你……安也請了,還有什麼事嗎?”

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就是說不清楚。

自從月清柔進來後,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