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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王爺

‘一品茗’茶樓前弓腰立著一眉清目秀的青年,青年的長相若是盯上半刻便能讓人面紅心跳。

“陸公子,還是老位子嗎?”茶樓的小廝趕緊勤快地迎上去,原本品茶的茶客聽見小廝的吆喝聲,皆昂首瞪著那青年,這便是那揚州首富甘福源家中的遠親嗎,聽說甘府大公子在朝廷當官,二公子浸淫江湖,原本家中還有個痴痴呆呆的老么嫁給了同城的莊堯嵐,這甘家的大產業本是那姓莊的囊中之物,如今又蹦出個什麼勞子遠親,只怕甘家近期會有血雨腥風啊!!

青年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弓著腰隨著小廝身後朝室內走去。

小廝將青年引至一樓角落的地方,那裡擺著一張茶桌,小廝快速將椅子自桌上搬下,扯下肩上掛著的白桌巾用力擦拭,“請。公子今天點些什麼呢?”聽見青年低聲一句,“照舊。”便不再言語其他,頓覺有些失落,青年嗓音偏陰柔,卻不讓人生厭,但是又與姑娘糯米般酥軟的音調不同,讓人有種如沐春風之感,只是這位陸公子平時沉默寡言,實在是惜字如金啊!

“今日講的是江湖中人稱“一品梅”的江洋俠盜!此人行走江湖武功蓋世!只是無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說起他的身世,江湖人無不在猜測,有人猜測他祖籍在揚州,家產萬貫乃名至實歸的富貴公子。他從小浸淫江湖史,自幼嚮往江湖事!剛行了冠禮便留了家書後銷聲匿跡,從此江湖中多了一個叫“一品梅”的俠盜公子!”

說書人捻起茶蓋喝了口水,“也有人猜測啊,此人自幼家貧,先後父母雙亡,最後不得不淪落街頭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了溫飽也是為了名聲,於是冠著俠盜的名號其實做的不過是些偷雞摸狗的事!話說在前幾日洛陽城內有一大戶人家,姓方。這個方姓人家來頭不小,當家是朝中一品大臣,性溫厚尊賢良,在洛陽一帶廣開善堂,資助求京趕考的應生。就是這麼一位助國大臣卻被‘一品梅’給盯上了,這‘一品梅’武功的確是高,多次行竊卻未被抓獲,可是就在前幾日‘一品梅’行竊成功正欲退身之時,那方大人家中有位待閨千金,知書達理,人若花嬌!見了美嬌娘,那“一品梅”頓時淫心驟起將那嬌豔欲滴的花朵給硬生生的摘了!”

那說書人講到此處更是動情萬分,口沫四溢,細節詳實得如同身臨其境般,那在角落中窩著的青年眼皮是跳了又跳。

青年微微抬眸向四處望去,在座地茶客無不是聽得昂首起立興奮異常!

突然感到一陣綿密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只覺渾身一涼,張望一圈無果於是抬頭向二樓往去,卻望進了一張沉靜深不可測的鳳眸中。

沉靜的黑眸如一波幽靜深沉的黑潭吸卷了陸以君全部的注意。

這人的眼睛好眼熟,眼熟的渾身如臨入冰窖般動彈不得,如同幾次臨死前沉入一片寒冷徹骨的死水中,每每想張嘴哭喊卻被這雙羅剎眼生生瞪去了語言能力!

是了,定是錯不了,這渾身頓起的危機意識此時已經化成了一片喜慶的歡呼,“就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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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炙傀緊閉的薄唇幾不可見的一緊,冷酷的鳳眼盯著樓下那面容姣好的少年,面露殺氣,自己初來揚州,莫非此人認出了自己身份?微微側首,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聽命,薄唇正欲張口吐字,卻正巧看見了樓梯口冒出的頭顱,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斥退侍從執起眼前的香茗微微吹吐口氣,聽見清爽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在下陸以君,字倚梅。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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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君瞪著這人的後背,恨不得射出兩個窟窿,若不是她一心求死不然打斷腿也不會來招惹他。

此人一身戾氣濃稠得如脂粉味一樣嗆鼻,他到底是人還是厲鬼?

站了會積聚了些勇氣,於是撐起明媚的笑容硬是不要臉的朝著他旁邊的空位坐去,屁股剛著凳,一柄寒氣逼人的劍已架在了她的肩頭!

來了!來了!這麼快就來了!此時一死就可以回去了!

細頸朝寒劍蹭了蹭,滿臉喜不自禁的歡喜,高興的閉上了雙眸,快些,快些!

等了半天,突感寒氣消散,莫名地睜開雙眸卻對上了一雙滿是猜疑的眼裡,不知是否自己眼花,再瞧去時已經如一潭死水般沉靜,剛才的偷襲也似乎是南柯一夢。

失落一晃而過,陸以君積起笑容,“公子如何稱呼?”

一片凍死人的冷寂。

恍然未覺般,陸以君仍是笑著道,“方才在樓下雖是驚鴻一瞥,已知公子非凡人俗物,便有心結識了。”

一片凍死人外加尷尬得叫人顏面無存的冷寂。

仍是無視別人的拒意笑顏如花的陸以君再接再厲道,“公子是外省人嗎,要來揚州辦事嗎?若是遊山玩水請容小弟代為嚮導。”

立在一尺遠外的侍衛此時也忍不住想要看清麵皮如此厚的人到底長了個什麼模樣。

倒是....人模人樣。攏了攏心神嚴陣以待。

突見面冷男子扣下杯蓋,清冷道,“去備馬。”

身後的侍衛立刻領命向樓下飛去。

“公子要走了嗎?”陸以君緊緊跟在男人身後,生怕他一個轉身就銷聲匿跡,“公子家住何處,請容小弟登門拜訪。”

清冷的面上如罩了薄霜般恍若未聞,權當身後的人放了一個又一個屁。

男人雙腳前後才跨出了茶樓,那不請自來的青年便緊緊跟上,此時一輛六匹寶馬拉的富貴馬車停在茶樓前。

原本茶樓中雲裡霧裡的看客還在驚詫那甘府遠親為何如此執著一位面生的男子,見此情景也猜出這面生男非富即貴!

陸以君不知眾人心思,她一心撲在眼前這殺氣騰騰的男子身上,巴不得此人將自己打包到一無人處殺幹抹淨!

男人此刻一腳已經跨上了馬車,突然另一只腳被人緊緊抱住,瞬間愕然,身旁的隨從侍衛包括茶樓裡的看客,原本行走的路人見此情景也驚得目瞪口呆忘了之前動作!

陸以君緊緊抱住眼前男人的腳,還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熱度和緊繃,顧不上禮義廉恥得喊道,“我一心情寄於你,昨晚還對我體貼入微,今日卻對我棄如敝履,怎叫我不心寒,怎叫我不神傷!”說完還將面孔埋入布料間發出輕微的嗚咽聲。

原本衝出茶樓的小廝此時驚得抹桌布掉地都不知,周圍的人聞言皆石化。原本還感慨那甘府遠親男生女貌,竟然竟然....

陸以君心知眼前這男人不是良善之輩,如此防範人心接近,自然不是平民百姓的身份,先不說這手下布料的滑膩,自家也是開布莊的,布料好壞等次也曾聽那甘老頭講過,眼下這布料就不是尋常人家能夠穿得起的,更何況他身邊的侍衛隨身佩劍,自己偶爾出門也不過跟個小廝跑跑腿。

再者就是這馬車了,小康人家頂多坐坐轎子,馬車的是大戶人家的標誌,自家也算是揚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配駕馬匹不過兩匹。先不說眼前這馬車能容十人的寬敞,這六匹寶馬的身份若在現世就是六個輪子的法拉利啊。

再者他眼裡的冷然料峭的寒意絕非今日見她不順眼才顯露出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陸以君心中的打算無非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激怒此人,不死也是個全傷,最好的結果是此人眼睛一紅拔刀不分黑白的給她個痛快。

卻怎麼....也想不到是這個結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