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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小白菜

廂房外‘叩叩叩’的敲門聲,床上的人當做沒聽見,卷了一身薄被咚的翻了個身。

‘叩叩叩’的聲音持續不斷而且越來越大,看得出來人的性格非常執著,而且有些暴躁,敲到後面已有不砸出個洞來誓不罷休的味道。

廂房門突然從裡面猛的被拉開,陸以君此時穿著一身單薄穢衣,隱約印出大紅色的肚兜,衣襟前一個繫帶已鬆開,露出大片冰肌玉骨,一隻手仍就搭在門邊上,另隻手反扣在腰間,鬆垮的白褲下一條腿抖個不停,嘴角斜吊露出一口森牙瞪大牛眼齜牙吐字道,“大清早的敲什麼敲,誰家死了人在招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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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王府復總管的拳頭就停在開門女子的面門前,面無表情的臉下一顆悔恨不已的心,只恨自己太敏感收手太快應該直接了當的扣在那張痞臉上。

“九五四二今日你便可以離府了,趕緊收拾收拾跟我走。”終於送走這瘟神,要不是執著於苦苦建立的形象,他真想一跺腳一叉腰朝天仰首大笑!

陸以君面上一呆,好半晌才消化了復二代說的話,登時靜脈曲張心跳加速,面露喜色道,“莫非莫非,今日我就可以出府了嗎?”她終於可以逃出牢籠飛向天空了!

二話不說立刻背過身朝屋內奔去,可以見到甘老頭,甘二哥了!可以吃好的穿好的!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卻沒看到身後的復二代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手抖腳抖在屋裡打轉了一圈,想到自己來時就穿了件大紅馬褂,如今洗好了疊在衣箱裡,別的東西也實在沒什麼好收拾的,於是趕緊套了外罩也顧不上繫好腰帶摟著紅馬褂對著外頭的復二代喊道,“快走快走!”

走到門房口,府門大開,外頭又是一輛尊貴馬車,幾頭寶馬趾高氣昂的噴吐著氣,車廂前掛著兩串精緻銅鈴,風一吹就叮噹作響。

陸以君興沖沖的奔過去,撩起車簾喊道,“二虎哥!”

裡頭原本執卷側躺的青年聞聲抬起玉容,見了來人笑道,“手續可是辦好了?”

這人不是甘斂訣!呆呆的倒退一步,陸以君囔囔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怎麼自家府上的人沒來嗎?莫非在生她的怨氣,給她懲罰要教她自己慢慢走回府?

青年臉上的笑意更深,“姑娘莫是忘了嗎?昨夜咱們才打了照面的。”青年撩起被甩上的車簾,衝著外頭髮傻的姑娘溫和道。

昨夜?

一點點的記憶悉數灌入腦海,昨個晚上她邊掃地邊高興的唱著歌,結果招來個漂亮鬼,那陰氣十足的手還搭上她的肩膀想騙她回頭啃她脖子。

瞳孔驀地放大,昨夜的漂亮鬼和眼前笑容溫和的青年漸漸重合,“你,你不是鬼?”

原本立在馬車另一邊的幾個穿紫色緊身便裝的男子立刻跳出來,瞪眼拿劍指著她鼻子大喊道,“放肆!”

青年垂首優雅輕笑一聲,揮了揮手袖阻止了那侍衛拔劍囂張的行為,對上陸以君的愕然的雙眼,“姑娘難道不是啞巴嗎?”

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抱拳拱了拱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見諒。”似想到了什麼,“告辭。”

“姑娘請留步。”

側了側身,一臉納悶的看著那車中的青年,還有什麼事嗎?

青年自身後掏出一張紙,面容沾染些許愧疚,“只怕要委屈姑娘了。”

陸以君眯起眼,看著那白紙黑字,最後還有個紅手印的怪紙,猛的倒退兩步,再退兩步,這這這這是她的賣身契啊!怎麼在這人手裡?腦子一轉,莫非....

心中湧出一股怒意和難以明狀的羞辱,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仲王府,大吼一聲,“仲炙傀你妹的!不是人!”

大吼之後心頭瀰漫的盡是無盡的委屈,當她是牲口嗎?想轉手就轉手!我啐!

仲王府內突然一陣狂風葉落,眨眼間陸以君已經被一群蒙面拔刀的黑衣人團團圍住,氣氛劍拔弩張!

莫非還想殺人滅口?!

車廂裡的青年盯著那包圍圈中一臉憤慨之色的女子露出有趣的表情,不緊不慢道,“誰敢動本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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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頭一陣壓抑的沉默。耳中盡是車外鈴鐺脆響的聲音。

面色溫柔的青年側躺絨毯上,手下壓著一張賣身契,尾指來回在紙末的紅印處來回摩挲著。

“姑娘可是與皇叔有過節?”

角落裡蜷身抱膝的女子臉蛋深深埋在膝上摺疊紅袍裡,悶聲道,“回大人,小的不敢。”

微微一思量,溫和道,“姑娘昨日歌中的小白菜可是受了委屈?”

角落裡的身子動了動,“爹爹不疼,後孃不愛唄。”

“可與我好好說說?”

猛的抬起頭,丫的!這人怎麼當主子的跟一話癆一樣,不像某人打一棍悶不出個屁來,不曉得她現在頂頂不想說話嗎?“這,”假裝很為難的樣子,“大人這可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了。”太漫長了您就打住吧。

“恩,姑娘請講。”青年此時撐肘坐了起來,一臉誠摯的瞧著陸以君。

“............”算你狠,“大人,這得從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滅門慘案說起!要說這個慘案怎麼慘,那是相當慘,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一家三口全死光了,你說慘不慘?!那時見面招呼都改成了好慘好慘。這個很慘的故事只是個鋪墊,現在要說這小白菜。這小白菜那也是相當的慘,二歲死了親孃,五歲有了後孃,八歲有了弟弟,弟弟吃麵,她舔碗底,弟弟吃瓜,她啃瓜皮,弟弟吃包子,她聞香氣,慘啊!要是詳細說的話得說上個七七四十九天。今天就潦草的來說這小白菜年過十八歲後的倒黴事蹟。”

青年的白瓷面容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嘴角的暖意漸漸撫上了眼眸,剎時流光溢彩。

“要說小白菜怎麼就瞎了眼救了這麼個人?您說說,這狗屁倒灶的大官還是不是個人?那小白菜雖說是個女子,但也是個有義氣的女子,見那狗屁倒灶的大官被仇人追殺,他自己狗屁倒灶的部下全部死了乾淨,那躲在桌底下的小白菜不忍心見那狗屁倒灶的大官死,心想萬一死了貪官倒還好,可要是個好官呢?於是她對自己說,要搏一下!”

“結果那狗屁倒灶的大官獲救之後不僅沒出錢聊表謝意,這也不是錢的問題,但是這狗屁倒灶的大官私扣下了人,收了小白菜當奴才天天強迫她倒夜壺啊!您說這小白菜慘不慘,在家裡替爹爹倒夜壺,替後孃倒夜壺,替弟弟倒夜壺!怎麼逃出去了還是幫人倒夜壺?倒夜壺就倒夜壺,要說這小白菜怎麼就活該倒黴了,倒夜壺還遇到劫匪!那狗屁倒灶的大官正巧散步遇上了,也不救人擱那跟一石像似地,小白菜也命不該絕,正巧一群黑不拉球的蒙面人是這劫匪的仇人,二話不說追了去,小白菜就得救了,可是這狗屁倒灶的大官一看,嘿,你丫的沒死?!他不高興了,於是小白菜天天半夜掃馬路,這是後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