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撅著嘴，“算是吧。”
遺書都寫了，再也沒有比這更深刻的檢討書了。
她眨了眨眼，又問道，“如果還有下次呢，你又給我寫什麼？還是直接切腹自盡？”
洛千城剛才泛起的欣喜又被她一盆涼水潑了下去，“既然如此，慕煙我們就來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他盯著女人那漂亮的黑眸，帶著一望到底的銳利。
“你，到底喜歡誰。”
慕煙迎著他的視線笑得坦然，“你覺得是誰。”
洛千城陷入了困惑。
她的眼神太過真誠，幽深的眸就像一面平靜的湖，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他面前。
可他什麼都看不見，一切全憑猜測。
是宋詞，還是那個攔路的男人，又或者是跟洛千玥一樣是那個顧老師，還是某個他不知道的男人？
慕煙站了起來，轉身去了浴室。
洛千城停留在原地，許久之後，他追進了浴室，把慕煙壓在了洗手池上。
“我說過你的過去我不會介意，但你也不準再提你別的男人，嘴裡，心裡，腦海中，都只能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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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煙仰頭望著男人專注的眼神，她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不知為何心跳在加速，她踮著腳尖，圈著男人的脖頸，把他壓在自己身上的力氣還了回去。
“洛千城，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她語氣接近調戲，臉上的笑容也透著吊兒郎當的味道，但其實都是故作的輕鬆，只要靠近就會聽見她顫抖的心跳聲。
洛千城身體繃得很緊，垂眸望著在自己懷中笑得像花兒一樣的女人。
慵懶，魅惑。
性感，狡黠。
他手臂用力，拖著她的臀，把人放在了洗手池上，吻從唇角開始蔓延，一直到耳畔。
“是。”
“我喜歡你。”
慕煙嘴唇微張，呵出一口熱氣。
她已經緊張到無法用鼻子呼吸，側過臉來望著身側白色的牆壁，喉間呵出一聲得意的輕笑，眼淚也順著臉頰滑落。
他說他喜歡她。
洛千城喜歡慕煙。
她終於等到了這句話。
翻山越嶺，披荊斬棘，踩過荊棘，踏著鮮血，她終於看見了夢幻的花園。
男人用力地吻著她，抱著她，想要把這幅嬌軟的身子鑲嵌進入自己的靈魂。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落了下風，他從一個征服者變成了索求者。
一句喜歡掏出來，心裡就落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只有她，能夠填滿。
“慕煙，慕煙……”
一次又一次的呢喃，一次又一次的碰撞。
男人吻著她的嘴角，聲音急切。
“不要停，繼續。”
慕煙錘了他一下，卻沒力氣在罵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