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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鬼村暗訪

次日睜開眼睛之前,鼻子裡是一股雨後泥土的鹹澀氣息。記憶中,夜裡下過一場山雨,雨水從半開的窗戶裡洩進來,弄得整個地板一片潮溼。

我半昏迷中感到寒冷徹骨,卻始終掙扎不起來去關窗戶,甚至沒有力氣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避開身子下面的泥水。

醒來後,天已經放晴。窗外陽光明媚,房間地板上到處是水,我仍躺在泥水中,身子已被浸泡得溼透,而代苑已經不知去向。

我等到身上力氣漸漸恢復過來,出門找了一圈,卻仍然不見她的影子。後來村子裡有人告訴我,說天沒亮就見代苑離開了,急匆匆往山下走,大概已經離開這裡,回城裡去了。

我有些無奈,不知道她為何選擇不辭而別?要說她是在清醒之後,感覺無顏面對我,我對此基本上不抱什麼奢望。

那麼,她是怕我再次阻撓她的計劃,故意避開了我,還是迫不及待的去嘗試自己能不能離開村莊,甚至急於去村外做檢查,看大頭嬰還在不在她身體裡,我不得而知。

再次回到屋子裡,頭腦裡一片混亂。

我沒想到自己選擇留下來,回惹出這樣的事來。

事實上,就在前一天在村子裡的走訪中,我已經獲得了一些重要的線索,比如那那些被害者,無論是活生生的人,還是被破壞了陵墓的主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祖上,無一例外,都是從外地遠遷而來的異鄉之客。

我再詳細排查了一遍,事實證明,在這個問題上確實存在蹊蹺。因為但凡土生土長生活在這一帶裡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卻都沒一個人受到過傷害;而他們的祖墳,也一直在野地裡相安無事。

這就讓人很迷惑。如果說到排外情緒,這村子裡本地人,都可以跟異鄉人們和平共處,何況歷經數代,諸如姻親各種關係,也早已將他們融合在一起,而大頭嬰自己倒是一名外來者,它又有何理由去排外?

那麼,莫非這村子裡,土生土長的村民身上,可能具有什麼東西,是大頭嬰沒法,甚至不敢觸碰的?

按照老人們慣有的說法,那就是土生土長的居民,有當地土地神的庇護,邪靈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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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用科學一點的猜測,是否因為本地人世代生活再這一帶裡,從飲食到氣候,都已經習以為常,因此本地毒物不容易對他們起作用。

比如此次疫情中的毒蘑菇,事實上幾乎所有村民體內都會含有微量這樣的毒素,可是本地人卻並沒有因此而毒性發作遇害的。

接下來,為了不讓剩下的異鄉客再次遇害,我決定先去弄清楚,這些外來的遷徙者,他們究竟是在什麼年代遷居過來的。

因為如果年代已經足夠久遠,那麼他們完全已經可以形成與本地人大致相同的免疫能力,這樣一來,第二個猜測就可以排除掉一半。

可是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但我以疫情調查為由,走訪了這些異鄉客的後代之後,卻發現他們對自己祖上的歷史其實已經知之甚少。

顯然,當初他們的祖先為了完全被當地人所接納,已經主動選擇了放棄自己故鄉的文化,而徹底融入了這裡的生活;並且因為時代久遠,祖上的語言都已經不復存在,而那段遷居的歷史,也終於未能被後世子孫傳承下來。

畢竟,較之本土文明,外來文明在這樣的小村子裡,終究算是弱勢的。弱勢文明在被同化中消亡,這從來都是文化碰撞的一個必然結果。

這樣一來,在村民們口中,我已經打聽不到什麼。於是我又懷著幾分僥幸心理的去找了那位剛上任不久的村長,以及前幾代尚在人世的村中老領導們,可惜,他們除了知道村子裡有許多人家,祖上是從外地遷居而來的以外,對於此中更多的細節,同樣一無所知。

不過,我還是不願就此放棄自己努力到的這一重要的線索。

反覆思考之後,我索性下山去了鎮上,前往派出所找了上次帶隊辦案的老楊,請他幫忙查詢那個村子裡,人口遷移以及人員入戶的情況。

老楊一見是我,已經大概猜到我是衝的那次古怪的疫情。他也沒多問,就很仔細的在自己職責範圍內,給我提供了大量關於這個村子的一些資料。

結果是,這村子在近幾十年內,已經沒有出現過較大的人口流動,偶爾有幾戶人家遷進遷出,人員變遷總體不大。

至於再往前走,比如建國前的歷史資料,派出所裡也就沒有備案了。

作別老楊,我又去了檔案館,想查查縣誌和有關該地的野史軼聞,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記載。

果然縣誌裡記載在明清時代,有許多外地人遷入本縣,他們來自全國各地,最後在這裡安家落戶。

如果再往上走,那就是戰國時代的歷史,以及蚩尤時代的神話傳說,或真或假,無從辨別。

何況這都是些古老的史話,針對的史實也是這整個省份,至多細化到縣一級,即使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專門提及一些偏遠的山村,那也沒有涉及這次疫情事件這個小村子的。

我於是又搭乘各種破舊的小車子,往周邊村子大致走了一圈,卻都沒有聽說有類似疫情發生。

可見,這終究只是個案,並不普遍。

其實長在桉樹下的該種毒蘑菇,這一帶許多村子裡都有,吃過的也大有人在。可他們若是出現食物中毒,也至多不過上吐下瀉而已,根本沒聽說有如此古怪表現的。

同時,這些村子裡也存在大量外來遷居者,他們多因原籍出現泥石流等重大自然災害,主動或被安排遷往此處;也有部分早一點的,故鄉出現災荒,一路逃荒到達這裡,安居下來的,不一而足。

可他們也都相安無事的生活著,沒有出現任何詭異的災難。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種莫名的憂慮,生怕大頭嬰一旦被代苑從身體裡成功趕出,那麼它是否就會在這一帶裡滿山流竄,使悲劇進一步蔓延,最後無可收拾?

我趁這個機會回了一趟家,並向單位申請了一個下鄉防疫的工作任務。單位已從衛生局處知道了上次的事,最終同意了我的申請。於是,我背上防疫箱,工作以來第一次單獨下鄉,完成工作任務。

我重新買了手機,而卡因密碼不在,沒法重辦,我還是沒法聯絡到耗子。

我跟蘇景打聽,她說代苑一直沒聯絡過她。我藉口手機遺失,向蘇景要來代苑號碼,可第一次是撥通了,她在電話那邊“喂”了一句,聲音嘶啞,略顯疲憊。

我剛問了一句“你在哪”,她聽出是我,迅速把電話掛了。我再撥過去,沒接,最後索性關機了。

這樣至少知道她平安無事,我也松了口氣。此外的事情來不及多想,我得再回到那小村子裡去。

再次回到山裡,我揹著防疫箱四處去發藥,並給口腔內毒素較多者打預防針。

許多人都以為我是防疫站的,有老人曾笑容可掬的對我說,我長得很像許多年前來過村子裡的一位“捉老鼠醫生”,“瘦瘦的,人很親和”。

我很想跟老人講,他見過的那位“捉老鼠醫生”,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外公。可我最終沒有開口。

我想,其實那人是不是我的外公,已經不重要,那或許就是另外的進行防疫工作的老醫生而已。

如今我正循著他們的腳步,走過這些風景奇秀,而生活卻異常艱辛、貧苦的山鄉僻壤。

這些村子的生活條件都非常艱苦,醫療條件就更不用說。

村民們往往要走大半天的山路,才能到達一個鎮上的衛生院。他們平時生病吃藥,都靠祖上流傳下來的一些土方子,而他們口裡的醫生,最多的是我們以前所說的那種赤腳醫生,也就是沒有念過醫學院,沒有任何行醫資格證的民間老中醫。

這些老中醫,有的甚至還保持著半巫半醫的古老身份。古時巫醫同源,後來分道揚鑣,醫者懸壺濟世,而巫者專事鬼神祭祀。

當然,這些老中醫裡,確實也有天分極高,醫術很高明的老前輩。他們或因祖傳醫術,或因自己認真鑽研,不止尋常的小痛小病,可以藥到病除,甚至有些西醫裡判為疑難雜症的,在他們手裡也能奇蹟般痊癒康復。這大概就是來自民間最古老的智慧。

我平時打針發藥,必須穿上白大卦四處走動,平時就換上便服,去跟村民們聊天,向老醫生們尋診問藥。

雖然我依然打聽不到關於那個村子遷居者的情況,不過卻從中學到不少中草藥知識,我將它們帶到各個村子,以備大家的不時之需。

其實文青一點來講,從事這一行業的學習與工作至今,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從中找到自我。

我想我們始終是個農業大國,無論城市化程序怎樣,我們骨子裡流淌的,依然還是山鄉碧水的血液,親近它們,才能把握自我吧。

只不過,當我再次回到那裡,那個用當地土話音譯叫作“沙博羅”的村子,那些沉重的情緒又再度襲上心來。

在我回去的第一天,有人就跟我講,代苑好像並沒有離開這裡,因為有人曾經見到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在村子附近轉悠,那人遠看長得很像代苑。可她對誰都不理不睬,滿口胡言亂語,舉止怪異,看上去像是已經瘋了。

與此同時,村民們還告訴我,在我離開的這些日子裡,山裡又有野墳被掘開了。不過好在活人還沒有遇害的,不過村子裡又再次變得人心惶惶。

我讓他們帶我去找代苑,可他們都說找不到,白天她都躲了起來,不見人,晚上才有機會碰到。

那個白天,我重新去對山野四處進行消毒,但我也知道,這樣終究不是長遠之計。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對付大頭嬰的辦法,從根源上把它解決掉。否則一旦攻擊完這個村子,誰也不知道它下一個目標將會是何處。

下午,我給派出所老楊打了電話,報告了這件事情的同時,說明了我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儘管我並沒有跟他提及大頭嬰,但我還是說明了行兇者對於攻擊目標有可能的範圍。

老楊非常重視這件事,他不僅同意了派警對一些外來者墳墓做好埋伏,並同時聯絡了森林公安,請他們一起來應對這件事。

那個深夜,我跟隨老楊他們上了山。

當時我心裡完全沒有把握,我們能不能在這次伏擊中,將肇事行兇的大頭嬰一舉抓獲,並將處於半癲狂狀態的代苑,一併拯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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