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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手機裡的彪悍男

下頜骨的事情以後,我開始利用閒暇時間,試著整理這些年來發生在我身邊的各種詭異事件。

不過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發現自己總是小病不斷。

我在網上發了個帖,有朋友回帖說涉及鬼靈的文字,尤其有真實事件摻雜的,生點小病是很正常的事,並說許多真正的靈異寫手,身上也會發生許多不可思議的現象。

於是我開始有一種想法,或許這世界本身有許多玄妙,只是我們尚未發掘出她最深處的本質,所以才會在偶爾的靈異事件裡表現得大驚小怪。仔細想想,人類歷史才多少年,世界的真相,存在的真相,還有多少是我們未能探知,甚至有許多或是我們永遠無法企及的……

代苑將那張照片清晰處理過的版本發給我看。一直以來我都認為,當時出現在照片裡的人影,應該就是招魂法器在見到躺在床上的我之後,變為了我的模樣。

可是這圖片經代苑請人清晰化以後,我們發現當時的窗臺上,其實另有一個黑影。那黑影雖然即使在清晰化以後,還是顯得很模糊,不過我們隱約可見一個輪廓。

它看起來像個野貓的體型,但頭極大,整個蜷縮在窗臺上,像極了傳說中的大頭嬰。

可是當時代苑脖子上的招魂法器還在,如果窗臺邊上的東西就是大頭嬰,那麼圖片裡那個人影又是誰?

看起來,那天在病房裡,確實另有其人。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莫非,招魂法器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

有一天在耗子家裡吃飯,我將那張照片拿給他看。他好奇的說:“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像你啊。”

我說:“不會,當時我確實躺在床上,而且……”我話沒說完,耗子將已傳上電腦的圖片打出一個圈,我驚訝的發現,就在他打出的那個圈內,那個黑影的手背上,竟然還可以看出有類似拔掉針頭以後,貼上著的一塊膠帶,而我當時輸液的,也確實就是那隻手。

我徹底懵了。過了半天,才試探著問道:“莫非,這竟然是我的靈魂?”

耗子沉吟道:“當時不止招魂法器近在咫尺,何況還有大頭嬰也在附近,你當時又正當生病體虛,他們若要招出你的魂魄,應該輕而易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我心驚膽寒的問。

耗子說:“只不過他們招出的你的靈魂,為何手上還跟你身體一樣貼上有打過針以後的膠帶,這有點不可思議。”

聽耗子這麼一說,我緊懸的一顆心落了下來。要知道,如果那黑影真是我靈魂,那招魂法器的去向,我可就沒法交待了。

不過這樣一來,這黑影到底是誰,又說不清楚了。莫非,這就是那天同在住院的另外一名病號。可是,這病號為何要煞費苦心的來偷代苑的招魂法器呢?

不過,耗子很快給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或許,人影並非招魂法器招來的靈魂,而是在大頭嬰的魔力之下略顯身形的一個鬼魂。只不過它在顯形的時候,模仿了當時躺在床上的你,又或者貼上著膠布的模樣,正是他生前最後的狀貌,所以竟至變為了鬼魂,依然還是那副模樣。”

我聽著倒也蠻有幾分道理,可是,這鬼魂到底會是什麼人?他竊取招魂法器又何意圖?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問道:“莫非,鬼魂的成形,是因為大頭嬰的魔力,可是一旦成形之後,作為鬼魂的他,又被招魂法器招了過去,所以他當時俯身於代苑身前,並非是要竊取招魂法器,而是被法器所控制,俯首聽命的意思?”

耗子迷惑的看著我,“莫非你的意思是,招魂法器的失蹤,確實不是被竊取,而是他自己主動選擇了離開?”

耗子此話一出,我立即想到了當初呂老巫師說的一番話。他說招魂法器要走,那一定是自己選擇離開。

可這一切畢竟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見到招魂法器,我們就無法斷言,他到底有沒有落入他人之手?

那天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手機上有個未接來電,人在路上沒聽到。電話是蘇景打來的,我回過去,又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他聽上去依然很不耐煩,甚至很憤怒。我敷衍了幾句,只好把電話掛了。

第二天,我到蘇景辦公室找她。她人沒在,卻有一個身穿校服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在她桌前寫作業。

有人告訴我,這是蘇景的弟弟,聽蘇景叫他小軒。我走進去,跟那孩子打了個招呼。

他抬起頭來對我燦然一笑。

我問:“小軒,對吧?你姐呢?”

他怔了一怔,搖搖頭,“不清楚,我也正等她呢。”

我說:“好吧,等她來了,你讓她給我個電話,我打她電話老打不通……”說到這裡,我好奇的問道,“對了,你是住校,還是跟你姐姐、姐夫住一塊呢?”

小軒笑了,“我高三了,住校呢。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姐夫啊,我姐就自已一個人住呢。”

“哦!”我心裡有些吃驚,不過對這小孩我不好多講,只交待他,等她姐姐回來了,讓她一定聯絡我,我有要事找她。

下班前蘇景給我電話,我故意說在忙,並約她晚上九點鐘見面,說有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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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在電話裡跟我說,其實她前一天找我只是想讓我勸勸代苑,感覺她始終對之前的事情不能釋懷,好像一直還在找什麼東西。

我明白代苑在找的一定就是那只招魂法器,但既然代苑本人都不跟她講,我也就沒對她提。不過我說我還有別的重要事情,需要當面跟她談。

她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答應了出來見我。

不到九點鐘,我已經到達約定地點等待蘇景。她很準時,只是一臉的迷惑,問我究竟還有什麼事。

我沒跟她繞彎子,直接說我晚上沒法找她,因為每次替她接電話的都是一個陌生男人,而那個人好像從來都不會替我轉達電話裡的意思。

蘇景臉色微變,說怎麼會有男人替她接電話,她根本就是一個人在生活。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不高興,彷彿我是在故意打探她生活的隱私。

只是這樣一來,我心裡的憂慮卻越來越深,畢竟她是與代苑關係最近的一個人,此前代苑遭遇了那麼多詭異事物,我擔心她也會被牽連。

我說:“你相信我,沒事我不會胡說,我沒理由這麼嚇你。”

蘇景沉默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在這陪你待到十點以後,然後當著你的面,撥打一次電話。”

其實,這整是我約她這麼晚見面的原因。只是,現在手機就在她手裡,這樣撥打,究竟有沒有用呢?我心裡並沒有底。

我們一直等到十點零十幾分,我才用自己手機,撥打了蘇景當時就放在桌上她面前的號碼,同時,我按下了擴音鍵。

電話撥通,果然,手機裡傳出的又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蘇景吃驚的看著我,顯然這是她料所未及的狀況。她伸手將電話接了過去,連問幾聲“你到底是誰”,可那邊已被電話掛了。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再撥電話。同樣如此,她桌上手機沒有任何反應,可是那邊接通了,依然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不過很快又結束通話了。

我檢查她手機,上面竟然連個來電顯示都沒有。我抬頭起來問她:“除了手機,你家裡還有沒有什麼異常?”

她茫然的看著我,“異常?什麼異常?”

我想了想,“比如,你會不會做噩夢?或者,會不會在夜裡,感覺有人待在你房間裡?”

蘇景瞪大一雙眼睛,“你在說什麼啊?莫非,你想說那接電話的是一個鬼?”

我沒有正面回答,“代苑是不是經常去你家裡?”因為我始終懷疑,蘇景電話裡的鬼魂,十有八九是被代苑帶去的。

可是蘇景只是看著我,似乎有些不可理解的搖了搖頭,說既然她人在這裡,而電話裡另有人接,看起來應該是她電話出了問題,只怕是有人對她手機做了手腳。

我又是一怔。

蘇景已經在沉思片刻之後,用自己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我隱約聽到是個男孩的聲音,就是就是她弟弟小軒。兩個人在電話裡爭執了半天,之後蘇景告訴我,確實就是小軒在她電話裡動了手腳。

不過,他這麼做也並非出於小孩子的惡作劇,只是蘇景初來乍到這個地方,又經常只是一個人在家,他怕不安全,偷偷在電話裡裝了個軟體,每過晚上十點,來電一律由一個彪悍男聲來作答,而且都是敷衍幾句就把電話給掛掉。

蘇景對此很是生氣,雖然明知弟弟此舉出於好意,但畢竟給她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可能許多同事都產生了誤會,而她還無從解釋。

不過這樣一來,我心裡一直存有的疑慮倒也由此解開了。至少招魂法器的去向,又被刪掉了一個原本可能的選項。

可我還是忍不住提醒蘇景,代苑因為自己遇到過一些事,現在看待有些問題,可能會顯得偏執。

蘇景卻苦笑,“我怎麼覺得,你跟她的問題,好像大同小異啊。”

我一怔。

蘇景說道:“比如我手機這件事情,你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鬼魂之事,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成年人,尤其是一個現代人,應該具有的思維模式。”

我無言以對。

蘇景認真的勸我道:“劉宇,我不知道這段日子裡,你和代苑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事,但我想說的只是,不要因為一時的幻覺而誤入歧途。”

“幻覺?”我喃喃問了一句。

蘇景嘆了口氣,“最近代苑總跟我說,這世界在她眼裡已經完全改變了模樣,還說什麼她已經看到了這世界的本質,而以前的自己不過活在這世界的表象裡而已……”

“她真這麼說?”我若有所思的問。

蘇景點點頭,“總之她最近滿口胡言亂語……”話說一半,她忽然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我笑了,“你覺得,我也在胡言亂語?”

蘇景尷尬的笑笑,沒再說話。

“那麼,她有沒有告訴你,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蘇景搖頭,“她沒說,只說有些事情若非親身所歷,永遠都不能理解。不過……”

“不過什麼?”我看蘇景欲言又止,感覺有些好奇。

“不過,”蘇景看著我,又猶豫了片刻,“我總覺得,你們會不會是吃壞了什麼,類似食物中毒那樣,總是看到幻象……”

我吃驚的看著蘇景,脫口問道:“食物中毒?”

當時心裡想的,卻是:“然則整個人類對於鬼魂的認識,都源於遠古人類的一次集體性食物中毒?”

那個夜晚,我跟蘇景終究沒能聊到一塊去,不過兩天以後的週末,代苑主動聯絡了我。

她在電話裡說有要事找我,可我剛上她車,她就悶著頭直往城南奔。我問她到底什麼事,她說到了就知道了。

我隱隱有種感覺:莫非,她果真已經查到了招魂法器的下落?

到達城南,我跟著她下了車,然後往山上走。

當時天已黃昏,我們大約走了有半個多小時,到達半山裡幾戶人家處。她走進一間屋子前,轉身平靜的看著我,“劉宇,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答你先前對我的救命之恩。”

我越聽越糊塗,“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啊?”

她微微一笑,自己先走進了屋子。我莫名其妙的跟了進去,發現那屋子光線很暗,除了窗外透進的一點昏暗的暝色之外,不再有其它光源。

代苑將門關上,默不作聲的站在門邊。過了好一會,我才勉強適應了屋子裡的黑暗,隱約見到屋子裡似乎還有一個人,正覺好奇,問了一句:“這到底是……”

話沒說完,整個人忽然觸電般呆在原地,渾身血液彷彿凍僵了一般,心臟收得猶如頑石,幾乎喘不過氣來。

方天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