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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對全世界過敏

住院第二天,常用藥物過敏。很奇怪,那不過是普通的消炎藥水而已,以前我根本沒發生過過敏的症狀,不過那天的情況卻很糟糕。好在發現得及時,沒有出現更大的麻煩,不過我心裡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

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每用一種藥物,都會出現過敏症狀,這讓醫生都感到莫名其妙。

他說:“過敏體質我見過,像你這樣‘逢藥必過敏’的人,我還是頭一回領教。”

我無奈的笑笑,“境界不一樣。”

後來,針水和藥都停了,只輸一點普通的增強抵抗力的鹽水,然而,我還是過敏了。

那醫生苦笑不得,“劉宇,話說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他話說一半,咽回去了。

我敏感的問他:“你覺得我惹什麼了?”

他笑著扶扶眼鏡,“沒有,沒有。我是說,你可能需要多鍛鍊身體,增強抵抗力了。”

我說:“身體再差,也不至於對什麼都過敏吧。我感覺我目前的狀態,可能吃飯都得過敏。”

醫生走了,旁邊一個護士小云一直在嘻笑。

我問:“你笑什麼?”

她轉頭看看那醫生的背影,小聲跟我說:“他的意思,是你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我一時愕然。

片刻後,我忙問她:“以前你們這裡,碰到過像我這樣對全世界過敏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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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護士笑得眼睛眯成了兩條縫,然後嚴肅的搖搖頭,“沒有。”

我不信。

她說:“真沒有。你也是學醫的,你應該知道,有些藥物是不可能同時過敏的,而你突破了生物的普遍性……”

我說:“我是不是中什麼毒了?”

她仔細端詳了我半天,說:“中毒倒也不像。不過,我倒有個建議……”

我看她欲言又止,忙問:“什麼建議?”

她說:“如果你不信邪,我倒建議你去找個民間的高手,給你算算。”

“呃……”我以為我聽錯了,或者說她說錯了,“什麼叫作如果我不信邪,然後去找人給我算算?你是不是說反了?”

小云說:“沒有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信邪,那我還真不敢建議你去算了,怕你當真迷失進去,找不到歸路。不過,你要是不信的話,反而可以去試試,權當做個參考。”

我一聽,“嗯,這話倒有有分道理!”

問題是,我到底信不信邪呢?

我誠懇的問那護士:“請問,在你心目裡,什麼才叫作‘邪’?”

她想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吧?”

我說“那也就是說,你保留了它們合理的可能性?”

“那當然了!”小護士一仰腦袋,“解釋不了的,就歸為迷信,那才是一種最大,最愚昧的迷信。”

我說:“嗯,咱們沒法聊了。”

她問:“為何?難道你的世界觀狹隘到只能容忍目前科學可以解釋的東西?”

我說:“不是。”

她還是莫名其妙,“那為何我們就無法聊了呢?”

我說:“咱倆世界觀極其相似,因此再聊下去,我怕我會跟你要聯繫方式了。”

小云微微一怔,然後“噗嗤”一聲笑出來,“算了吧,像你這種對全世界都過敏的人,我可不敢招惹。”

小云走了,我開始陷入永無止境的追問之中:那麼,我到底信不信邪呢?

信不信呢?

信不信?

我到底信不信邪?

第三天剛吃過午飯,我忽然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然後整頓午飯,稀里嘩啦全吐了。

我憤怒的責問小云:“你們食堂進蟑螂了吧?”

她反問:“你家廚房沒蟑螂?”

我一時語塞。

她很不高興,“吃個蟑螂,至於把你吐成這樣麼?”

我說:“不管怎樣,你們食堂衛生肯定不過關,我要投訴。”

她冷笑,“什麼食堂衛生不過關,照我說呢,是你自己的預言實現了而已。”

我問:“什麼預言?”

她漫不經心的道:“對米飯過敏唄!”

我心裡“咯噔”一下,想起前一晚上對醫生說的話。莫非,我真的開始對米飯過敏?

“那麼接下來,我不會開始對水……”我話沒說完,小雲忙伸手制止了。

我問:“怎麼了?”

小云說道:“小心‘一語成讖’。”

我心裡一顫,不敢再說了。

我決定出院了。

不過有個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只能再待一個晚上。

當晚九點多,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忽然感覺床位的長條凳子上,坐了一個人。

我心裡一驚,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現身子根本不聽驅使,仍自躺在床上,完全無法動彈。

這種感覺以前有過,後來跟人講的時候,他們說這叫作“鬼壓床”。

我不掙扎了,仔細看那條凳上的人,那是個年過七旬的老婦人。

似曾相識。

我在腦海裡搜尋了半天,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想起來了,這個老婦人,我確實見過。

“鬼偶洞房”的事件之後,我剛回家不久,這老婦人就來光顧過。

那天夜裡,我躺在家中的床上,老婦人來了,不知怎麼進的我房間,坐在我對面,坐了好一會,然後起身走了。

我同樣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的。

我記得那一次,她臉上的神情有些惱怒的意思,這一次,同樣,她模糊不清的臉面上,我隱約可以看到一些惱怒的意思,並且神情非常冰冷。

我想問:“你到底是誰?”

可我根本張不開口,說不出半個字。

不過我看到,她嘴巴好像動了一下,說了一句什麼話,但我完全沒法聽懂。那對我來說,簡直像是另一種語言。

後來,她嘴巴又動了幾下,我隱約感覺,她說的其實就是同一句話,不斷重複而已,但我沒有一遍是聽懂,甚至是聽清楚的。

我心裡太多疑問,我尤其想問的是:“這幾天,我對全世界過敏的症狀,是不是你給我下的毒?”

可是嘴張不開,任何疑問都問不出。

我無限渴望這神秘、詭異的老婦人可以懂得讀心術,但因為我根本聽不懂她在講什麼,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讀到我心裡的疑問,而作出解答。

這樣持續了應該有二十分鍾左右,那老婦人站起身來,離開了。她像上次那樣,手裡柱了一根奇怪的柺杖,看上去非常蒼老,腳步卻雄健有力,轉眼便離開房,不見蹤影。

我感到一陣陣的窒息,胸口發悶,有好幾次,似乎就要呼吸不過來。直到一陣微風從窗外透進來,我長長舒了口氣,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

我一下從床上坐起,我知道我不是做夢,只是進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之中。我活動了一下手腳,有些僵硬,但已經可以行動了。

不及多想,我下床去追那老婦人。

可我吃驚的發現,那老婦人離開我的病房之後,是往左邊拐的。可是左邊除了四個病房之外,便是走廊的盡頭。

走廊的盡頭,只有一扇窗,沒有進出的門。這裡是二樓,即便老婦人要從窗戶爬出去,那接下來還得跳樓。

我無法想象她有這個本事。

我奔到窗戶旁邊,看到外面是茫茫夜色中的山野。山影和樹影如同奇怪的野獸,立在夜幕之中,可是沒有人。

猶豫片刻,我逐一敲開了那四間病房的門。

第一扇門裡,住了一個老頭兒。他床邊坐了一個中年男人,大概是他兒子吧,兩個人正在講話,好像有點不大投機,老頭兒臉上神色很不好看,他兒子低著頭,只是嘆氣。

我敲門進去,兩個人有些迷惑的看著我。

我問:“請問,剛才有沒有一位老婆婆進來過這裡?”

兩個人相互看一眼,同時搖搖頭,那迷惑和否定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我又敲開第二扇門。

門內有兩個中年的女子,一個還在輸液,另一個來開了門之後,坐回到床上。她們之前似乎是在閒聊,見我進去,彼此看看,似乎都以為是在找對方。

我問:“請問,剛才有沒有一位老婆婆進來過?”

兩個人同時搖頭,那在輸液的女子關切的問我:“怎麼?家裡老人走丟了?”

我說:“沒有,沒有。打擾了!”

關門出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接著去敲第三間病房的門。

可是門敲了半天,沒人來開。我輕輕一擰,門開了,裡面黑燈火。我摸索著開啟燈,房間裡空無一人。

我注意到,房間的兩張床上,被子疊得非常整齊,看起來,今晚這房間應該是沒人在住。

房間的窗戶也是緊閉的,我學著偵探片的動作,看了看窗戶旁邊的臺子,沒有腳印。

退出去,我敲了敲最後一道房門。

我剛一敲門,就聽到裡面有東西,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些慌亂。

我再敲,沒動靜了。

連著敲了幾下,沒人來開,但我知道,房間裡有人。

我再次深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走廊右邊樓梯口的問診臺旁,幾個護士在聊天,如果我房門開啟,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的話,我是有機會喊人求助的。

想到這裡,我還沒禮貌的使勁拍了幾下門。果然,問診臺上的護士聽到,朝我問了一聲。

我說:“我找人。”

小云探出腦袋裡,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說:“今晚,那房間又沒人住。”

我故意說:“怎麼可能沒人住?一個晚上,吵得人沒法睡!”

小云一臉不耐煩,“劉宇,你房間跟人家還隔了一個屋呢?即便房裡有人,又怎麼吵到你了?”

我一時語塞。

小云走過來,朝我使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別再無理取鬧,然後低聲問我:“怎麼?哪裡不舒服麼?”

我只好如實相告:“剛才我房間進人了,我懷疑她此時正藏在這裡。”

她吃一驚,“進人?進什麼人?我怎麼沒見?怎麼,你什麼東西丟了麼?”

我說:“我來不及跟你細說,既然你說這房間裡沒人,那你更應該開啟讓我看看。”

小云說:“沒問題。”回頭拿了一串鑰匙來,將房門開啟。

只是,就在我們開啟房門之前的幾秒鐘,我聽到房間的窗戶處響了一下。

我暗叫一聲:“不好!”

房門開啟,我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房間裡一片黑暗,窗戶大開,窗簾在風裡簌簌顫動。

我奔到窗邊,恰見一個人影從牆頭上躥了下去,消失在院外的小樹林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