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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耗子的C計劃

小房村是華奶奶的老家,自然也就是王權貴老婆王嬸的孃家。我們坐班車從縣城出發,大約兩個小時才到村口。

小房村是個彝族村寨,當時絕大部分村民還講彝族話,完全不懂漢話。好在有些年輕人上學以後,學了普通話,我和耗子儘量找年輕人,交流基本上也沒什麼問題。

耗子在實施計劃之前,曾經在心裡打過小算盤。他沒有帶我直接去華奶奶家,而是先去找了他那個家在小房村的同學。

那同學我根本不認識,耗子和他看上去也不算熟,見我們找來,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大老遠的,又是寒假裡,來兩個同學找玩,也是件挺有面子的事情,於是反應過來之後,還是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他家大人還特意宰殺了一隻母雞來款待我們,弄得我和耗子很不好意思,慌的去村口小賣部來買了幾瓶酒送給他家大人。

吃飯的時候,耗子開始打聽華奶奶家的事,並說自己是華奶奶女婿的鄰居,想著既然已到這邊來了,就順便來看華奶奶的家人。

那同學家大人一聽我們是華奶奶的鄰居,顯得更熱情了,問我們華奶奶在那邊住得習不習慣,並說這可好幾個月沒見著她面了。

我心裡一愣,耗子卻不動聲色,繼續問道:“華奶奶有幾個女兒在縣城裡啊。”

那同學的媽媽黃阿姨笑道:“她就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兒子一家還在這村子裡,閨女就嫁給了縣城裡一個醫生,聽說家裡很闊氣。”

耗子又問道:“那乾女兒什麼的,還有沒有呢?或者,她縣城裡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親戚?”

黃阿姨搖搖頭,“沒聽她說起過啊。就這一個女兒、女婿,她都已經得意得不行的呢。要那縣城裡還有別的親戚,那還不得成天掛在嘴上?!”

我和耗子對望一眼,我心裡莫名的感到一陣壓抑不住的悲傷。耗子也顯得有些黯然,過了一陣才又問道:“華奶奶孃家哪裡人啊?她就一個兒子、女兒,那得多孤單,平時就不到別的地方走走親戚麼?”

黃阿姨笑道:“她孃家就是這村子上的啊。聽說早年也是大戶人家,後來敗落了。她男的走得走,婆家也在這村子上,是個小門小戶,這幾年也沒什麼人了。”

耗子沒什麼好再問的了,只悶著頭和那同學的父親碰了幾杯酒,然後帶著我告別了那一家人,出門往華奶奶兒子家找去。

華奶奶的兒子、兒媳都在家,我們到他們家的時候,他們也剛吃過午飯,兒子在院子裡劈柴,兒媳抱著個三歲大的小男孩在餵飯。院子裡還跑了一個七八歲大的男孩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看起來,王嬸應該是華奶奶的長女,這兒子是她弟弟。

聽說我們是華奶奶女兒、女婿的鄰居,那餵飯的兒媳忙招呼我們坐下。耗子說我們是來找同學玩得,順便過來問聲好。不過,他既沒說是向華奶奶問好,也沒說是向華奶奶的家人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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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提到華奶奶,而那家人竟然也沒問。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半天,那一直悶聲不響的男人便出去幹活了。

耗子看了我一眼,只好主動問那女子道:“華奶奶……她在家嗎?”

那女人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放下吃飽飯的孩子,並開始準備雞食。耗子緊盯著問道:“那華奶奶上哪去了啊?”

“縣城裡啊。”那年輕女子往地上撒了把雞食,“跟我大姐過呢。”

“怎麼可能?”耗子有點急了,“華奶奶根本就不在王嬸家裡。”

那女子很勉強的笑道:“不在她家,那能在哪啊?人家愛住縣城裡,就讓她住著唄!我一個做兒媳的,哪還做的了主!”

我們聽出這女人語氣裡有情緒,看起來,這婆媳關系並不好。這下我們犯難了。

過了一陣,耗子只好老實巴交的說道:“我們是王嬸的鄰居,這幾個月裡,確實沒見過華奶奶的面。我們以為她回老家了,這次過來找同學玩,才順便過來問聲好,但沒想到你們好像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那女子放下雞食,客客氣氣,卻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說道:“當時可是她兒子,親自把她老人家給送到縣城裡去,交到她女兒手裡的。人家當時也說了,我們就是八抬大轎去請,她也再不回來的了。嘿嘿,人家都這麼說了,要還真出了什麼事,那也賴不得我們!”說完,又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過兩天忙閒些,我讓他上縣城去看一趟。”說著,自顧自轉身進屋,把我和耗子撂在了一邊。

我和耗子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只好灰溜溜的自己離開了。出門後我們四處打聽那華奶奶的兒子在哪做活,可是他們指了幾個地方,我們都沒找著人。沒辦法,只好在天黑之前坐車回了家。

小房村一行,雖然沒有得到太確切的答案,可是至少我們已經確定,華奶奶當時確實沒有回老家。那麼,她究竟去了哪裡?

我們著急的等著華奶奶的兒子來縣城看望一趟他的老母親。可是這樣等了約有一個星期,還是沒見到人影。看來,那天我們是被華奶奶的兒媳給糊弄著打發了。

兩個計劃完成以後,耗子開始實施他的第三個計劃:弄清楚王嬸到底去後山土房子裡做什麼。

這個計劃相對比較難。因為需要趁白天到達那間土房子附近藏起來,然後整個夜晚蹲守在那裡。可是一則那段時間,王權貴幾乎不再加夜班了,王嬸也已經不在晚上出門了;何況跟大人扯個謊,徹夜不歸,這也具有相當的難度。

我們連著等了幾天,王權貴都沒去加夜班。不過有一天晚上,我們見到了後山那土房子處,開始有藍燈閃爍。

我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就是土房子裡的人給王嬸發出的訊號。可是無論藍光怎麼閃,王嬸都沒有出門。

第二天晚上,藍光繼續閃,王嬸還是沒有出門。到第三天,耗子有些著急了,他最終決定自己往那後山裡去一趟。

於是第三天的白天,我們跟父母撒謊說要去給一個大人不出差在外的同學作伴,然後早早繞遠路到了那間土房子附近。當時太陽還沒有落山,土房子裡沒有人,也不見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我和耗子嚼完幹饅頭,又在土房子附近的灌木叢裡睡了一覺。因為晚上要守夜,必須先養足了精神。

天黑以後,我們醒來蹲在灌木叢中,開始等著那個人的出現。可是一直守到十點多,還是沒見一個人出現。

我和耗子大是沮喪,正準備趁早離開,卻忽然聽到那土房子附近有了一點小響動。

我們立即安靜下來,雖然心裡都在犯疑,畢竟我們蹲守半天,根本就沒見著一個人影過來。可見,這個人也是十二分的小心才來到這裡的。

我們目不轉睛盯著那間土房子,果然過不多久,就有一陣藍幽幽的光在那土房子附近閃爍起來。

藍光閃閃停停,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耗子有些耐不住了,忽的從灌木叢中站起來,便往土房子走過去。

我跟在他後面,見那藍光忽然就消失在土房子門邊,彷彿有人進了那土房子裡,同時門“嘭”一聲給關上了。

我和耗子吃了一驚,看來打草驚蛇了。沒辦法,只好走過去敲門,同時將先前準備好以防不測的木棒握在手裡,藏在身後。

敲了半天門,裡邊沒人應。耗子發聲說道:“請問裡面有人嗎?我們過路的,討口水喝。”

還是沒人應。我們對視了一眼,耗子強行推開了門。我開啟電筒往裡一照,兩個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裡面根本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下我們傻眼了。耗子奔進屋子去檢查窗戶,可是整個土房子裡只有一扇很小的土窗子,並且還是被木條朝裡釘緊了的,檢視半天,也沒見木條有鬆動過的痕跡。除此之外,就再也沒別的什麼出口了,哪怕是個老鼠洞也沒見著。

我緊張兮兮的問:“會不會有個地道什麼的?那家夥沒準從地道裡跑了。”

可是兩個人在地面上敲敲打打鼓搗半天,把所有能揭的東西都揭了起來,能掀的東西都掀了開來,還是一無所獲。這土房子的地板敲上去硬邦邦的,完全看不出有隱藏地道的可能。

折騰了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開始洩氣了。我想起那陣藍幽幽的光,以及奶奶講的山裡磷火的說法,後脊樑上開始冒冷氣。

我勸耗子道:“咱們走吧。”

耗子不甘心,又在那土房子的牆上摸索了半天,房梁上敲打了半天,最後確定什麼也找不著了,這也才垂頭喪氣的跟著我離開了。

離開之前,我們又在那房子附近找了幾圈,還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找著。於是耗子的第三個計劃,就這麼宣告了破產。

那天回到家時已快天亮。我們被各自的父母揭了一層皮。其實當時離開的時候,我們都只是草草留了個紙條,說給同學作伴去了。回家後父母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把皮先給揭了。

後來我問耗子還有沒有別的計劃。如果有,我先給自己多準備幾層皮再說。耗子認真的說,原本還有一兩個計劃,但那得等第三個計劃順利完成之後,才好接著往下實施。現在第三個計劃破產了,下面的計劃要不要接著進行,他還得再想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