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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冰涼的手

奔出屋子,我見到對山裡有許多電筒燈光在閃,而哭聲正是傳自那些燈光閃爍的地方。

循光而去,先下了我們所在的山崗,又爬到對面坡上,用了足有二十幾分鍾的路程。

果然有個中年男人半躺在地上,下巴處鮮血淋漓,將前胸衣裳染得一片血紅。

抱著他的是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中年女子,看那神情應該就是他妻子,此時人已哭得喉嚨嘶啞。

我趕過去時,那人已經已經疼得昏迷不醒,我這一趟被代苑逼著過來,什麼也沒帶,此時身上連塊紗布也找不出。我請旁邊圍觀的幾個村民去取點酒精過來,沒酒精那家裡的老燒酒也行。

同時請人燒了一堆火,將刀片在火上燒紅,先用燒酒給他傷口消了毒,用燒紅的刀片將他傷口處理了,再找塊乾淨的布,將那傷口包紮了起來。

透過處理,傷口沒有進一步惡化,此人性命也保了下來。不過人還是昏迷,不時的**幾聲,滿口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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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妻子怎麼回事,說是晚上睡著聽到外面雞飛狗跳,以為來了小賊。人出了院門就沒進來,她趕出去時已經來不及,只見人躺在地上不斷掙扎,滿臉滿身都是血,到底遇到了什麼也沒人知道。

我跟他妻子借手機,想給單位彙報這件事,有人說已經給鎮上衛生院打過電話,他們馬上就會派人過來。

這時,幾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不斷的在我耳朵旁邊說著什麼,其中一個含糊不清的,竟然能說幾句漢話。

他反反覆覆強調的,就是這地方有傳染病,必須封鎖起來。

雖然他話也說得在理,但疫區封鎖令需由政府來下達,不是疫區內部的人,或者其他什麼人就可以自作主張的。

顯然,他們不過在用這個來做藉口,目的還是不想外人擅入,說是怕外人被傳染,其實還是在擔心激怒他們認為正在作祟的鬼靈。

當晚那人就被衛生院的帶走了。

我回木屋去找代苑,她依然坐在屋子的床上不願走。見我回去,只是有氣無力的問我:“怎麼樣?還是食物中毒麼?”

我說:“現在還不清楚。”

代苑盯著我:“我記得你當初住院,也說的是食物中毒……”

我點頭承認,“可我當時只是上吐下瀉,最嚴重就是昏迷不醒而已,整個過程裡,我口腔裡沒有任何異常……”

說到這裡,我猶豫了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推測道:“其實,我懷疑這一帶的山裡存在某種病毒,它們對於人的口腔部位特別敏感,因此不止為害活人,甚至已經入土為安裡的枯骨下頜骨一帶,也是它們習慣聚集之處。”

代苑默默聽著,沒表示認可,但也沒有反對。

我趁勢又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些下頜骨脫落的原因。就算真是他們說的魔鬼作祟,那鬼靈也總得使用某種手段,這樣就難免不在下頜骨處留下什麼線索……”

代苑嘆了口氣,“劉宇,我再問你一句,你當初到底是把什麼東西給弄到我身體裡的啊?”

我無奈,“這事即使真與那東西有關,那麼它出不出來,都沒什麼分別!”

話剛出口,我忽然疑惑了,“如果按照心念的邏輯,當初代苑是因為耗子,才想把那東西留在身體裡。可現在明顯代苑已經迫不及待的只想讓它出來了,可為何它還是待在裡面,不願出來?”

再一想,“那東西會不會已經出來了,只是代苑自己不知道而已?莫非,正是代苑來到這裡,擁有了最強的心念,想讓那東西出來,於是將它驅出了體外,才會出現在這村子裡,為害鄉民?”

那天中午,有人來請我和代苑去家裡吃飯。我去了,代苑沒動,我知道她心裡的顧忌,不想勉強,就請人給她送了點吃的過來。

那戶人家曾在外面做生意的,基本都能講漢話,交流沒有問題。由於是趁著吃飯,我順便打聽了一下凌晨受傷的那個人,說是暫時穩定下來,命是可以保住了,只是人嚇得不輕,也說不了話了。

我又仔細的詢問了此前每一個遇害者的情況,不過沒人可以講得清楚,都說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有時是在山地裡幹活時出現的狀況,有時則是躺在屋子裡,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搶救。

飯桌上,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他們吃的飯菜,果然發現他們似乎很喜歡以山裡各種野生植物做菜。

這些野菜我基本上都叫不上名來,他們說出的名字又是本地的土話,不知道翻譯成漢話怎麼說。

不過經我詢問,他們也明白了我的擔憂,說這些野菜他們從小吃著長大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問題。至於那些遇害的人,也沒聽說他們近來有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何況一大家人的飯鍋裡,不可能就一個人出事。

我想,終究個人抵抗力還是不一樣的。食物中毒情況太複雜,不過既然沒有證據,我也不敢亂說,先等著衛生院那邊給結論吧。

可惜一直到下午,也沒聽說那邊查出什麼狀況來。倒是木屋前的那些人都被家屬拖走了,有的已經下葬,有的還在等日子。

我請人帶著我在村子以及附近山地裡轉了好幾圈,準備取上各種樣品,帶回單位去化驗。

可惜當晚就得到訊息,這村子由於疫情特殊,果然被下令悄悄封鎖。不僅外人不得擅入,我們原先待在村子裡的人,也暫時不能離開了。

可是就在那天夜裡,山裡還是有野墳出現了狀況。

我按照鄉民們的指點到達那座野墳時,見到那墳地果然像被什麼東西刨開了似的,顯得非常狼藉。

我問附近有沒有出沒什麼野獸,比如野狼、黑熊什麼的。村民說多少年沒聽說有這些東西了,不過下一點的野獸就不清楚,但以前也沒見過有來刨這個的。

由於不能取樣化驗,我還是沒有辦法,依然只能等,等外面能傳來什麼訊息。

那幾天,代苑將木屋子外的一個小格子騰出來當廚房,我們吃住都在那屋子裡了。

有一天上半夜,我再次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來摸我下巴。為了弄清楚真相,我沒有驚醒代苑,只將手機的錄影功能調出來,放在一邊觀察。

次日醒來後,我將影片調出來看,發現下半夜時,我這邊沒事,但代苑那邊一直翻來覆去,似乎睡得很不踏實。

不過,屋子裡倒也確實沒出現什麼異常,我開始有點相信,我在半睡醒間感覺到的那種下巴處的冰涼,應該確實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

第二天,我沒有再錄影片。只是半夜我習慣性的醒了一會,見到窗戶看著,就起來把它關上鎖好了。不想下半夜我睡得正好,卻忽然被一陣奇怪的敲門聲給驚醒了過來。

起先我以為還是自己在做夢,等醒來聽了片刻,那陣敲門聲又再響起。只不過這敲門聲顯得不緊不慢,沒隔一會,“篤、篤、篤”響上三聲,我心裡有些滲,暗道:“這麼大半夜的,會是什麼人來敲門?”

那一夜村子裡顯得異常寧靜,除了遠近的蟲鳴之外,沒有太多的聲響,應該不會是有狀況發生。

何況這樣大半夜的,如果有人來找,那一定是顯得非常著急,而不可能敲門敲得如此從容不迫。

我在黑暗裡小聲喊了幾聲代苑,她那邊卻睡得挺沉,沒有應我。這時,敲門聲又再響起。

我站起身,心想:“不管外面是人是鬼,它既找上門來,那我想避也避不開了。何況,我也確實很想見見這東西的尊容了。”

心裡想著,輕輕起身去開啟了門。

可是門剛開啟,我卻嚇了一跳。當時月色正好,白月光下,我見到一個女人,她披頭散髮站在門外,眼神冰冷而蘊含怒氣。

我心裡一陣驚恐,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是……”

我話沒說完,那女人就徑直朝屋子裡闖了進來。我感覺到她推開我身子的一雙手異常冰冷,我本能的一躲,同時開啟了手機。

“代苑?”我吃驚的喊了起來,“怎麼……怎麼會是你?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一刻,我頭腦裡一片混亂,一時間恐怖片裡那種被不斷重複著的詭異情節,都在大腦裡翻騰湧現。

我想:“莫非一直以來,這些事情其實都與眼前這個女人有關?”

當然,我並不相信代苑本身有問題,可如果那東西果然還在代苑的身體裡,那麼它是否會借她的手,趁夜來做這些事情?

我想起了代苑那雙冰涼的手,莫非,那雙總在夜半來觸碰過我下巴的手,正是代苑?

難怪我每次醒來,總覺得這屋子裡似乎有什麼,但又找不出除了我和代苑之外的那個第三者。

難怪那天下半夜,手機裡錄下的影片裡,代苑只是身在夢魘中,卻沒有出現別的東西。我猜她自己如果也曾有過被觸碰的感覺,卻連自己也沒錄到過,那麼一定是因為在煩躁的夢魘裡觸碰了她下巴的,正是在無意識狀況下的她自己的手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