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出重圍
1 直搗湘中——陳誠說賀龍不敢
紅2、6軍團並肩打了一系列的漂亮仗，策應中央紅軍反“圍剿”取得了勝利。1935年6月間，紅1方面軍擊敗了強大敵人的圍追堵截，渡過金沙江、大渡河，進入四川懋功，與紅4方面軍勝利會師。黨中央和***率領紅軍北上，到達松潘附近的毛兒蓋。
這一地區是個雪山草地區域，蔣介石調集的部隊和軍閥都不願進入雪山草地作戰。於是，原有130多個團的“圍剿”兵力，加上湘鄂兩省的“圍剿”軍隊黑壓壓地向紅2、6軍團重圍而來。蔣介石還在宜昌設立行營，命陳誠代其一切指揮。陳誠可謂是蔣介石的心腹寵臣，又是蔣介石的老鄉，有“小委員長”之稱。
陳誠到達前線後，首先在大庸、永順、龍山、來鳳、鶴峰、走馬坪等前沿一線築起袋形的防禦陣地固守，從南西北三個方向限制紅2、6軍團機動。接著，陳誠命令新調來的第26軍、樊蒿甫縱隊和湯恩伯縱隊編成主攻部隊，從津市、澧州的以北地區“由東向西互動築壘推進”。
陳誠部署好部隊，並把紅2、6軍團縮壓在龍山、永順、桑植之間的狹少地區，便起程返回南京向蔣介石彙報戰果：“委座，消滅賀龍和任弼時的兩個軍團指日可待嘍！”
蔣介石心裡挺高興，但還是不太放心地問：“你有什麼理由如此斷定？”
陳誠在軍事地圖上邊示意邊分析說：“紅2、6軍團被我軍縮壓在龍山、永順、桑植之間。在賀、任兩個兵團的北面，有長江、清江障礙，我軍也作了封鎖；在賀、任兩個兵團的西面，我軍在烏江重兵把守，前線碉堡密集；在賀、任兩個兵團的東面，湖泊河網眾多，限制了他們的活動，且有我重兵深入作戰。此次圍剿，賀龍和任弼時插翅也難逃了！”
蔣介石聽後生氣地罵道：“南面出問題了。”
陳誠解釋說：“委座，**只敢在山區活動，不敢突入湘中。再說，到湘中，既有澧水、沅江之隔，又是我中華大地人口密集之處。我已在湘中地區實行了嚴密的經濟封鎖。即使賀龍和任弼時有膽突入湘中，也是自投羅網。”
陳誠在蔣介石面前戲說賀龍無膽搗湘中之際，賀龍、任弼時卻正在分析當前形勢，研究決定選擇湘中方向作為突圍的突破口。行動方針為“漸進轉進、突圍進攻相結合”，主要路線為迅速突破敵人在澧水和沅江的薄弱防線，得手後，集中兵力，佔領湘中諸城市，爾後，當敵人追擊時，立即收攏部隊，反擊易殲之敵，繼續向西轉移。
出奇兵之前，任弼時親自作了政治動員，說明了形勢，提出以運動戰來打破敵人“圍剿”的戰鬥任務。為了提高戰鬥力和機動性，精減了機關和後方人員，安置了老弱傷病人員。出發前，每名官兵準備了2至3雙草鞋、1條糧袋和3天糧食。
1935年11月19日，紅2、6軍團由桑植劉家坪出發，開始戰備轉移。經過兩天的急行軍，20日黃昏，紅2軍團在大庸、溪口之間的張家灣，一舉突破敵人經營已久的澧水封鎖線。21日，紅6軍團奔襲80公里，奪取了沅江渡口洞庭溪；紅2軍團一部也迅速襲佔了大宴溪渡口。就這樣，紅2、6軍團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了敵人的沅江封鎖錢。
紅2、6軍團渡過沅江之後，至11月28日，部隊迅速佔領了漵浦、辰溪、浦市，插入了湘中地區。
湘中一搗，可把陳誠激怒了。“怎麼，真從這裡突圍呀！那好，看我的！” 紅2、6軍團進入湘中的第3天，陳誠就氣急敗壞地組織了敵第16師、第19師、第63師的先頭部隊從西北方向趕到浦市、辰溪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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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紅2、6軍團迅速收攏部隊，做好了迎擊陳誠3個師的先頭部隊。
在陳誠的親自督陣下，敵先頭部隊速度來得飛快。在紅2、6軍團收攏部隊之時，敵樊蒿甫縱隊4個師也分別從柳林汊和桃源渡渡過了沅江，兵分兩路向漵浦、新化間前進。
12月6日，紅2、6軍團主力轉到湘敵側後，在湖南坡、大水田地區側擊樊蒿甫的右路縱隊時，敵人卻先一天透過這裡，在馬轡市、東坪一帶了。李覺縱隊又利用紅2、6軍團主力向東北延伸之機，乘虛襲佔了漵浦。
至此，陳誠統率的追擊部隊7個師全面接近紅2、6軍團。西面，陶廣縱隊兩個師和郭汝棟縱隊8個團正沿沅江向南伸展；東面，湯伯恩縱隊兩個師正經岳陽、長沙向寶慶急速逼來。紅2、6軍團正面臨著被敵兩翼夾擊在沅江、資水之間受殲之勢。
此時，總指揮部決定紅2、6軍團退出湘中，向石阡、鎮遠、黃平地區轉移，採取聲東擊西的方法，調動疲憊的敵人，讓敵人遠離紅2、6軍團預定到達的地區。
12月11日，紅2、6軍團主力由漵浦附近出發，連續9天向東南急速前進。追擊敵人一看，不得了，覺得紅2、6軍團主力要東渡資水；這樣一來，全部追敵被吸引了過來。
12月21日，紅2軍團進到湘南高沙市、洞口地區時，廣西敵軍已經開始北調。22日，紅2軍團繼續西行時，與敵陶廣縱隊第62師在瓦屋墉直接開火。紅2軍團官兵雖然彈無虛發，但強大的敵人做好了一切防守準備，還用炮火壓制紅2軍團西進。部隊被迫改道南取武陽，繞過陶廣縱隊，渡過巫水，轉而北進。
時值隆冬，天氣嚴寒，紅2、6軍團主力穿行於崇山峻嶺間，對映在白雪皚皚中，兼程於崎嶇小道上，於1936年元旦，搶渡了清水江，進至芷江以西的冷水鋪地區，把追擊和迂迴的敵人遠遠地甩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