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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來美國找你了

編隊到達東華省後,分別在東華島和誇賈林海軍基地補充了物資和燃油,重新起錨駛出中國的海疆線,進入東太平洋,以20節的平均航速駛向美國舊金山。

由於中國收回了中、東西伯利亞地區領土,封死了美國和日本從遠東方向進兵蘇俄的通路,致使兩國干涉蘇俄的行動只能取道歐洲。對於領土連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美國來說,兵力可以從大西洋一側直達歐洲,倒是受影響不大。但日本就只能經由印度洋再到歐洲,作戰距離變得極為漫長,大大增加了其戰爭成本,而且沿途還要遭致國防軍的嚴密監視甚至是挑釁性的騷擾,困難重重,得不償失,所以不久之後就退出了干涉行動。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可以說是中國又幫了蘇俄一回。而美國此時還在不斷的調兵前往蘇俄,太平洋沿岸兵力相對空虛,也就對國防軍海軍的這次友好訪問格外提防。

出訪編隊此次總計搭載了6架“海狼”艦載直升飛機。其中,“福州”號和“高雄”號搭載著2架巡邏/反潛型,“鄱陽湖”號搭載著2架通用勤務型。而由於不執行登陸任務,“長白山”號此次只搭載了2架直升飛機,並且全部是巡邏/反潛型,臨時客串反潛艦角色。

“海狼” 艦載巡邏/反潛直升飛機機組成員為正/副駕駛員、機械師和2名系統操作員,機上裝備多功能雷達、紅外線搜尋裝置和吊放式聲納,機身掛架上可掛載副油箱、7管90毫米火箭發射器或12.7毫米機槍吊艙等,機艙武器艙內還能攜帶多枚深水炸彈。編隊中的4架該型機與2艘“大清-丁”級巡洋艦配合,可對編隊所經海域保持24小時不間斷的反潛監控,美軍潛艇根本沒有接近到20海里這個理論上的危險距離的機會。

“這是中國國防軍海軍艦艇編隊,現正在出訪美國途中。貴方潛艇已對本方艦艇正常航行造成干擾,請貴方立即明確身份與意圖,否則將被本方列為威脅目標而採取必要行動。”機上的高音喇叭總會用英語喊出這樣的警告。

儘管這些美軍潛艇可以說代表著當代西方的最高水平,但其艇載蓄電池儲存的電能只夠潛艇在水下潛航很短的時間,大多數情況下仍是依靠離不開空氣的柴油機在海面上航行,是“能夠進行短時下潛的魚雷攻擊艇”,很容易被“海狼”艦載巡邏/反潛直升飛機的雷達和紅外線搜尋裝置在遠距離上發現。

即使其在水下潛航,“海狼” 艦載巡邏/反潛直升飛機也可使用吊放式聲納偵測到它,然後在安全距離上投下深水炸彈以示警告,逼迫其上浮到海面亮明身份。此次航行途中總共發現了5艘美軍潛艇,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就有被擊沉的危險。從那5位美國艇長的臉部表情上就能看出來他們有多麼的不解和失落!

如此,一路行來,出訪編隊給予美軍的試探行動以極大震懾,最終導致美方知難而退,態度也隨之改變。之後的1千海里航程風平浪靜,而且美軍太平洋艦隊的1艘巡洋艦在出訪編隊離舊金山還有3百多海裡時就前來迎接,懸掛滿旗,並鳴放禮炮,很是尊敬。

“鄱陽湖”號上的“海狼”機組成員們藝高人膽大,將他們那架通用勤務型“海狼”直升飛機以半懸停半降落的方式,只用左側的起落架機輪“掛”住那艘還在以20節航速航行的美國巡洋艦的尾部炮塔頂,給艦上的美國海軍官兵卸下了兩箱精裝的汾酒後安全返回本艦,驚得那位美國艦長連被直升飛機兀自旋轉不停的旋翼帶起的氣流吹跑了的軍帽也忘記揀了,抱著頭不停的喊上帝!

康凡微笑了,“這招兒可真夠顯擺的!”

站在旁邊的“長白山”號艦長也是這次出訪編隊的編隊指揮員解釋道:“本來是要用登陸艇送過去的,可‘鄱陽湖’號艦長嫌那樣做太麻煩,所以就派了直升飛機。現在的年輕官兵都是這樣充滿自信而個性張揚,所以也會時常弄出一些惡作劇。真是讓人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只要能完成任務,選擇哪種方式是他們的自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康凡笑道。

艦長苦笑,“也只能這樣了,說也白說。”

出訪編隊順利抵達美國加利福尼亞後,在舊金山港停泊,康凡做完了例行公事後便將剩下的事項全部委託給了同來的國防部幕僚們,自己在幾位當地美國官員的引領下來到了朱迪家的農場。

朱迪家的農場是一個典型的美國私人農場,農場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一切都是伍德家族的私有財產,並且受國家法律的保護。

而現在的中國政府已經將所有的私人土地收歸國有,由國土資源部依照國家整體發展戰略進行統一管理。名義上,現在的中國農民都能從政府那裡分到屬於自己的土地,但這些土地不是私人財產,仍屬於國家。農民只是擁有這些土地的使用權並自行組織或是在當地政府的指導下從事農業活動,只要向國家交納一定的稅金,其權利也同樣受到國家法律的保護,而且還會同時享受到國家給予的其他各項優惠政策。

對於一個剛剛擺脫了封建制度的束縛、國民的一多半依然是農民的大國來說,由政府來保障農民的基本權利或給予扶持還是必須的。這是由於中美兩國國情的不同而導致的不同,沒有優劣之說。

“一個農民能分到多少土地?一人一小塊的經營方式能創造多大收益?這就是說,你們中國是不會出現像我們美國這樣的一次可以動用幾百甚至幾千英畝的土地進行集中經營的農場主了?”朱迪問道。

康凡搖搖頭,說道:“我們中國目前農業生產的主力是那些國營農場,他們肩負著保障全體國民對糧、油、肉、奶、蛋、菜等這些基本生活物品需求的重要使命。種植業、養殖業、畜牧業等都是大規模工業化集中經營,任何一個這樣的農場都比你們美國最大的私人農場大出很多,收益也比你們的私人農場高的多。就拿以糧食生產為主的國營農場來說吧,我這次給你送來的那些拖拉機和汽車,還有諸如農用飛機、插秧機、聯合收割機等等的農用機械在我們中國的這些國營農場中隨處可見。而我剛才說的只是那些從事自主經營的個體中國農民,這些人作為國營農場的重要補充,對於完善中國農業整體格局、繁榮農產品市場、豐富農產品種類等具有重要作用,但並不是農業生產的主力。而即使是像他們這樣的農民,如果他們依據自己的戶籍從當地政府那裡分到土地後,他們完全可以有償轉讓自己的使用權,讓其他農民去經營,而他們可以一邊收取租金一邊再去另謀生計。這樣的話,那些租賃了他們土地的農民還可以繼續以這種方式從其他更多願意放棄土地使用權的農民們那裡獲得更多的土地,便可逐步讓自己成為一個擁有幾百甚至幾千英畝土地使用權的農民。而如此一來,這位中國農民跟你們就沒有什麼不同了——你們都擁有很多土地並且也都在按照自己的意願在集中經營著這些土地。”

“這些土地都是我的,而你說的那位中國農民的土地卻不屬於他。”朱迪說道。

康凡笑道:“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由領土和人民構成的。連這位農民都屬於國家,那他經營的土地屬於國家有什麼不對?只要他的國家存在他就會一直享有對這些土地的使用權,也可以算是他的私人財產,他同樣能夠長期擁有這些土地——這和你們沒有多大區別。”

朱迪想了想之後沒有再辯駁。

倆人此時正在農場的森林中騎馬散步,馬蹄踩踏著林中那條清澈的小溪,水滴不時的飛濺在倆人的馬靴上,在夕陽的對映下閃閃發亮。

康凡是今早趕到這裡的。

當時,朱迪的父母親已經出去散步了。朱迪正與李船長和多諾萬的妻子在廚房裡給大家做早餐。多諾萬和他的那3個同伴正準備等著吃完早餐後帶領工人們去幹活兒。而李船長因為昨晚多喝了幾杯酒,此刻還在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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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凡送走了那些同來的美國官員們,獨自推開農場中那幢規模宏大的3層別墅底層寬敞大廳的大門時,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所有人都還在顧著自己的事,對康凡的突然出現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而在朱迪終於發出大聲的驚叫飛跑進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和補妝時,大家才反應過來:我那仁慈的上帝,這是誰啊?!

朱迪看來是今早起晚了,梳妝有些匆忙,因此就覺著沒能充分地收拾好自己,但在大家的眼裡,她一向是那種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合都能夠很好地保持自身乾淨、整潔形象的美麗女人,而今早她留給大家的印象也和平時一樣。可朱迪在認出康凡後,首先想到的仍是去重新裝扮自己!

但康凡可沒有那樣好的耐性,匆匆地衝大家擺擺手,幾步就追上樓,用手及時地硌住了屋門。朱迪收手不及,屋門重重地擠住了康凡的手。

“啊呀!”康凡很誇張地喊疼,但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痛苦的意思,而且他的人也是原地未動,嘴角居然笑意盈盈,眼中柔情無限。

朱迪一下子便什麼也顧不得了,急急地捧了康凡的手放在嘴邊吻著,“疼不疼,疼不疼啊?!”她急促地連聲問著康凡,臉上一副心疼得要命的表情。

“疼呢…”康凡柔聲答道,緊擁了朱迪。

朱迪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但她嘴裡仍舊在唸叨著:“康凡你讓我換身衣服…”

康凡壞壞地笑了,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你穿什麼樣的衣服都好看…不過,對現在的我來說,你穿著衣服我很嫌累贅!”

朱迪臉紅了,有些侷促地說道:“每當我將自己收拾得很漂亮的時候我都會想:這時候如果康凡進來看到我時會不會很高興?可我每次都會失望。而當你真正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卻真的不知該怎麼做了…”

康凡的心臟被一種甜蜜的痛揉搓得生疼…

兩匹馬越過小溪,穿過森林,來到一片草地上,視野立即變得開闊。西邊的天空被夕陽的餘暉染得絢麗多姿,春日和煦的晚風帶著草木的清香席捲而來。遠處,一堆燒得很旺很旺的篝火正在風中劈啪作響——那是大家在等著他們倆人喝酒吃烤肉呢!

此後,康凡在朱迪家的農場裡與大家一起騎馬、放牛、打獵、釣魚、野餐、喝酒、聊天、散步或是在農場裡幹幹農活等等的,都沒有提及煩心的時事,日子過得很愉快。尤其是朱迪,如同回到了少女時代,又變得活力四射、多情可人了。而康凡跟朱迪的孩子相處得非常融洽,孩子整天纏著他教授中文、畫畫、學樂器、打槍習武等等的,弄得康凡都有黔驢技窮的感覺了!

朱迪的父母看來從內心深處已經接納了康凡,從他們對待康凡像自家人一樣的舉止上就能感覺出來。康凡想象不出這兩位頑固的種族主義者怎麼就能如此徹底的轉變,而朱迪告訴了他個中原因。

“很簡單,因為你雖然不是他們的女婿但卻是我孩子的親生父親。”

康凡呆愣在當地。而多諾萬在旁邊快樂地笑著,幾處掉落的牙齒留下的空隙中氣流進出,哧哧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