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拉了拉衣領,然後就往醫院走去。
或許是國際機場那邊出事了,原本守衛森嚴的醫院如今只剩下一兩個人在周圍行走著。
John站在街道黑暗處,看著守在醫院門口的兩人,他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右邊扔去。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就結伴循聲而去,John就趁著他們轉移注意力的空檔閃進醫院。
夜晚的醫院空氣都有些沉悶,而且走廊更是寂靜得呼吸聲都聽得到,John在來醫院的路上就收到了離合發來鶴骸在哪間病房的資訊。
當他找到鶴骸的病房已經是十分鐘後了,John輕輕的轉動門鎖,他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病房的窗戶沒有關,所以夜晚的風肆意的捲入病房內。
John看著病床上凸起的一部分,他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再靠近了,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鶴骸在他進入病房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
又等了五分鐘,床上的人根本就沒打算理會他的意思,John最終還是打破安靜:"你還想裝睡到什麼時候?"
鶴骸似乎也沒想到來的人會是John,當他一聽到是John的聲音,他驚喜的從床上翻身而下,可是他忘了他腿上的傷口。
所以在他翻身下床的時候,因為牽扯到還未痊癒的傷口,一不小心就踉蹌了一下,可是儘管如此,在他看到John的那一刻,他已經忘記了什麼是痛了。
鶴骸有些難以置信的伸出手想要去摸John的臉,可是他的手還沒碰到John,John就已經躲開了。
這一躲開無疑是在鶴骸的傷口上撒鹽,可是鶴骸眼底深處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反而一如既往地對John溫柔以待:"John,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回來就好,我們回家吧!"
"回家?"John沒有如以往接受鶴骸的溫柔,他只是冷冷的笑道,"我的家早就沒有了,回哪個家,齊鶴骸,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嗎?"
鶴骸因為John對他的直呼名字的行為整個人精神恍惚,John從來沒有直呼過他的名字,即便是在最開始相遇,甚至是後來的告白,John都沒有這麼和他劃清過界線。
突然間的疏離讓鶴骸感到恐慌,他也不顧腿上的傷口,上前就抓住John的肩膀,逼迫John直視自己:"叫我阿骸..."
那力度彷彿要將John的肩膀給捏碎,可是John卻忍著痛:"齊鶴骸,我們就此結束吧,我已經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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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累了,我們之間明明已經打破最後一層隔閡,為什麼說結束就結束?"不想從他的嘴裡聽到結束,明明不是這樣的!
John卻淡淡的笑著,只是那笑卻怎麼看怎麼苦澀:"齊鶴骸..."
"我說了,叫我阿骸。"
"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為什麼會這樣的,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愛著的那個John已經死在了國際機場了,如今的我是約翰·斯圖爾特,是羅馬黑手黨的新一任老大..."John看著鶴骸的眼神中漸漸變得清明,可是這種清明與堅定並不是鶴骸想要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