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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蛇大仙

雷州八月,正是烈日高懸,暑氣煞人。旱地時節,不少莊稼毀於地中。

藍天白雲仍舊,卻是不知民間疾苦。

樓香一品內,賀瀾提心吊膽的守在灶房,心說,已經是月初了,卻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好像,一切仍舊如常。

越是寧靜,她越是不安,以防萬一,她立馬召集了一個緊急會議,命石頭關門,就說打樣了。

石頭原地不動:“老闆娘,這天還早著咧。”

石頭有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皮膚黝黑,年紀十四歲,他兩臉圓圓的,說話間,臉頰兩邊的肉似乎在微微顫動著。

“關門,打烊。”她繼續道。

石頭撓了撓後腦袋,想不通的將門栓插上:“小哥兒,對不住,小店打烊了。”攔下了想要進店的客官,石頭又回頭看了賀瀾一眼,繼續關門。

兩個廚子,兩個打雜, 加上張琮和她,統共是六個人。

賀瀾讓他們將桌子拼成長桌,賀瀾示意眾人都坐。

張琮摸不著頭腦,先問:“三娘,到底怎麼了?”

“從明日起,咱們樓香一品暫時停歇七日,這幾日,你們也不用過來了。”她說。

“七日?三娘,什麼意思?”張琮先發言。

其他幾人皆是面面相覷,樓香一品正是生意紅火之際,實在想不通為何要停歇。但他們人微言輕,話由張琮說。

幾人抬眼疑問的眼神,一齊看向賀瀾。

賀瀾默了幾秒:“……這是一種策略,欲擒故縱,等七日之後,生意會更好。”

她生硬的編了自己都聽不下去的爛藉口。

不過反響倒是挺出乎意料的。

除了張琮,其他幾人一聽是為了樓香一品,都轉危為安的舒了口氣,石頭樂呵呵的點頭:“還是老闆娘想的長遠。”

其他人都應和著。

張琮斜睨了一眼石頭,想說的話終是沒說出口,“既然三娘這麼說,那就暫時停歇七日。”

能多陪陪翠花,他何樂而不為。

成功的解決了樓香一品的事情,她一身輕鬆的回了屋。

這些日子,她將該種的菜,都種到了空,這幾日忙得,也未看看,她便躺在床榻上,閉起了眼。

輕暗著鐵墜子,進了空間內。

人剛入,小黃豆就撲到了她身上,她嚇了一跳,整個人直接被撲倒在地,只覺臉上溼溼的,小黃豆正舔著她的臉。

黏黏的,她擦了擦,趕緊起身,正要訓話,就愣在了原地,幾天功夫,小黃豆大變樣,長得飛速,抬起兩隻前蹄,都快與她一樣高了,難怪方才一下子就將她撲倒了。

耳朵豎立,眼神炯炯,尾巴翹起,全身黃色的皮毛油的發亮。

而它也得意的搖著尾巴。

賀瀾拍了拍它,它便又要往上撲。

小黃豆都這麼大了,她更不能隨便將它往出放了,別哪天從外面回來,肚子裡踹了小狗回來。

小黃豆前頭帶路,同她一起出了小鐵屋。

賀瀾一眼就看見了菜地裡結出的紅紫一片,這些農作物,竟然已經成熟了。

紅彤彤,綠油油,掛滿了田地。

她上手摘了一個西紅柿,在小溪邊洗了洗,大口的吃著。

酸酸甜甜的,好吃極了。

果然東西還是自家的好吃,她不大會,就將整個西紅柿都吃下了肚,滿意的看著田地這會就不怕在山洞上餓死了,光吃西紅柿就能管飽。

她平躺在草原上,暖暖的春風,這裡可比外面的日光溫和多了。

“三娘?”

她驀然的睜開眼睛,古色古香的屋子,她支起身子:“阿煥,你回來了。”

“飯莊的事情辦妥了?”他坐在一旁,說。

“恩,若是七日後還沒什麼事情發生,應該就沒事了,木廠那邊也交代好了罷,咱明天動身,正好上山問問劉浩然。”她道。

……

第二日一早,賀瀾與雲煥兩人便上了青山。

山路不好走,而她也只去過一次山洞,走了一半,就迷失在小樹林中了,她看向雲煥:“好像迷路了……”

雲煥小心的扶著賀瀾,他道:“山洞應該在半山腰處,咱們先往上走走。”

兩人皆毫無頭緒的走著,走了一段路程,終於穿出了這片樹林。

離了樹林,視野變得寬闊起來,沒走多久,便看到了山洞,賀瀾喜出望外的指了指:“是那裡。”

進了山洞,賀瀾將早已備好的燭臺取出,用火摺子點亮,幽黑的山洞頓時明亮了起來,她笑了笑,先鋪床。

“阿煥,這個山洞很深,裡面還有一段距離。”她說著,已經將鋪好被褥。

雲煥幫著收拾了一番,應道:“住人是沒什麼問題的,先待幾日瞧瞧。”烏漆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異樣的光芒,稍縱即逝。

忙碌了一陣子,他們的鄰居來了——劉浩然倚在洞口處,嘴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賀瀾一回身,四目相對,她立即放下手裡的活,看向雲煥。

他沉沉的目光已經收回,看向洞口。他先走出,賀瀾緊隨其後。

“你們總算來了。”劉浩然道:“呆著吧,幾日後你們就知道了。”

“我們已經上了青山,你就別瞞著我們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賀瀾聽劉浩然的口氣,似乎還不打算說,她急忙探出腦袋問。

劉浩然笑了笑:“有什麼能吃的,先來幾個。”

賀瀾白了他一眼,不情願的扔給他兩個餅子,就當是賄賂他了:“餅子可不是白吃的,快說。”

劉浩然不理會賀瀾,收起了笑意,“咱們出去說。”

“正有此意。”雲煥點頭。

“誒,那我呢?”賀瀾急道。

“三娘,你先在洞中坐會,我去去就回。”他安撫好賀瀾,與劉浩然一前一後的消失在洞口處,越走越遠。

賀瀾咂了咂嘴,欺負人,她將小黃豆放出來,輕輕的捏著小黃豆的耳朵:“黃豆,瞧見沒,咱們多原生態,都趕上原始野人了。”

不知道它聽懂了沒,他舔了舔鼻子,就將頭偏到一邊了,圓溜溜的眼睛珠子四處亂轉,就好像是在打量眼下的這個山洞。

賀瀾揉了揉眼,住在山洞,也算是與世隔絕了。

她一個人在洞中陪著小黃豆玩了好一會,才見洞口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阿煥,他怎麼說?”她問。

“沒說這事。”他眼神微微偏過,晃了晃手中拎著一隻野兔:“就是去打獵了。”

賀瀾撇了撇嘴角:“他還真能藏的住。”

雲煥已經坐在石凳上,廝兔皮,而小黃豆兩隻眼就沒離過野兔,不一陣伸出舌頭舔舔鼻子,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看的賀瀾可樂了。

“到外面烤吧,怎麼說我也有出力。”聲音從洞外傳來,迴音淺淺,他拿著木棍,在洞外架起了火堆。

賀瀾猶豫了會,卻聽雲煥已經答應,“三娘,我去將這兔子先烤上。”

賀瀾納悶的看著洞外的兩人,怎麼出去了一趟,他們就變的神神叨叨了,還是她變的神神叨叨了?她莫名的抓了抓小黃豆,然後小黃豆也跑了出去。

賀瀾輕咳一聲,也跟著出了洞。

幾人搬著石塊坐。

只聽劉浩然正和雲煥說。

“……誰清楚,蕭二公子與你熟識,倒也不為過,夏家的公子,那也不錯。”

然雲煥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看的她怪發毛的,她推了一把:“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劉浩然笑道。

賀瀾撇了他一眼,坐在雲煥旁側,火烤野兔,油滋滋的,火撕拉撕拉的作響,雲煥用身子護住了她,怕她被火勢所傷。

香味也漸漸的飄散了出來,就連小黃豆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過了一陣,他們三人分吃著兔肉,骨頭給小黃豆吃。肉嫩嫩的,十分下口,一隻兔子,沒多大功夫,就被他們解決光了,她問:“要不要再吃些別的。”

“恩。”劉浩然搶先說著:“一隻兔子哪能吃飽。”

“你不是剛才吃餅子了嗎?”她瞅了他一眼,轉而問雲煥:“你呢?”

他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餓。”

賀瀾便遞給雲煥一個餅子吃。

劉浩然眼巴巴的看著她,她本來打算忽略,但想到他幫過她不少次,便好心的掏出一個,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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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眼看著手中的東西:“這是什麼?”一副嫌棄的表情。

“西紅柿唄。”別人想吃還沒有呢。

“……”劉浩然手愣在空中,動也不動。

片刻,才咬了一口:“誒,倒也不錯。”

賀瀾得意的仰了仰頭,這味道可是買不到的。

她起身展了展身骨,回了山洞內,一個人又從空間拿出了小紅果子,吃了起來,酸酸甜甜,當作飯後水果,很適宜。

每吃一口下肚,都是暖暖的,很舒服。

她託腮看著洞外,那兩人還在洞外坐著,她又咬了一口小果子。

看著顛顛跑進來的小黃豆,“你也想吃。”

小黃豆眼巴巴的看著她,那副模樣,分明是再說,給我來一個嚐嚐。

她便丟給它一個小果子。

它啃哧啃哧的用兩個小蹄子按住小果子,吃了起來。

吃的滿嘴都是渣渣。

突然它身子翻了過去,肚皮朝上,亂滾了起來,賀瀾嚇了一跳,趕緊蹲下身子,順著它的毛摸,“小黃豆,小黃豆。”

他嗷嗷的叫著,胡亂打滾,在地上滾來滾去,難不成是那果子?可她吃了不少,一點事都沒有啊。

洞內的動靜驚擾了外面的兩人。

雲煥先一步進了山洞,“怎麼了?”關切的問她。

賀瀾搖頭:“我沒事,是小黃豆。”她將雲煥拉到身邊,小聲道:“它剛吃了空間裡的果子,就成這樣了。”

雲煥的眉頭擰了起來,那果子他吃過,一點事情都沒有。

劉浩然頓了頓:“不會吃壞了肚子了罷。”

賀瀾點點頭:“應該是。”她繼續安撫著小黃豆。

小黃豆自己翻滾了一會,漸漸的平息了下來,賴洋洋的躺在地上,褐色的眼珠子四處打轉,懶得起來。

賀瀾見它無恙,大舒了口氣:“沒事了沒事了。”

劉浩然點頭,望著雲煥和賀瀾兩人,不言語,神色淡淡的出了山洞。

待劉浩然走了之後,她才拉著雲煥:“你說剛才那是怎麼了?那果子咱們都是吃過的,沒什麼大礙啊。”

“可能是碰巧,看它現在不是沒事了,別想太多。”雲煥扶著驚魂未定的賀瀾坐下。

賀瀾恍然的點著頭,看小黃豆確實沒什麼事,她才定了神裡,手裡握著小果子,仍是有些遲疑。

在山洞無所事事,時間過的也快,轉眼,她與雲煥在山洞安安穩穩的呆了兩日。

因為在青山上,就是山下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不清楚,反正山上平靜的很。

第三日,賀瀾一個人無聊的很,雲煥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和小黃豆守在山洞,陪小黃豆玩起了木頭人的遊戲,一人一狗,一動不動的坐著。

“唉。”這不知道她第幾聲的嘆息了,無聊無聊啊。

她起身,領著小黃豆往山洞裡走,打算看看這個山洞到底有多深,電視劇裡的山洞,不都是藏著什麼武功秘籍,而且還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那種,她抱著玩的心態,拿著燭臺,火光搖搖曳曳的將山洞照亮。

小黃豆在前面帶路,她緊隨其後。

這山洞的確是深的。

最起碼,她和小黃豆走了一會,還沒走到盡頭。

本來細長的山洞,突然又變寬了,她正納悶著,這個山洞根本沒什麼看頭,全是石頭,她頓住腳步,打算往回返。卻見小黃豆在前面也是一動不動。

對於賀瀾,前面是一片幽黑,沒什麼可瞧得,可她卻隱隱的聽見了小黃豆的唬聲,這是一般平常小狗護食會發出的聲音。

難不成小黃豆看見什麼了?畢竟狗的眼睛比人強,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

一想到這,她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小黃豆,走了,走了。”她突然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聲音都有些發虛。

偏偏是她也看不見黑暗處的情況,而小黃豆這次也不聽話,竟然不理她,還是一動不動的與黑暗中的東西對峙。

這讓她更加腦子發愁了。

“小黃豆,快過來!”她壓低聲音衝著小黃豆繼續喊了一聲。

然後它仍舊不動。

反而唬聲還越來越大了。

她狀了狀膽子,大大呼了兩口氣,小心的邁著步子,將手伸的老長,燭火所照到的地方,沒什麼異常,她正一步一步朝著小黃豆走近,慢慢的。

待她走到一半時,離小黃豆差不多有兩步之遙,她晃了晃手中的燭火,似乎看見了東西,先瞧見的是一團草,草上似乎還有別的東西,墨綠色的,一團團,她看的不真切,許是好奇,她又近了幾步,燭光搖曳。

突然撕拉一聲,而她藉著燭光將那一團墨綠色的東西看了個清楚,她緊捂著嘴巴,大喘氣的退後一步,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縱是如此,那東西已經發現了她,吐著信子,蛇頭也伸了起來。

蛇眼似乎還冒著光,也不知道是那燭光照耀的結果。

眼前這條蛇並不是十分的粗壯,也不是十分的長,大約有兩米左右,最稀奇的是它的頭上已經長了蛇冠,就像雞冠一樣的東西。

聽說,長了蛇冠對的蛇有靈氣,快成仙了,她怔然抓著小黃豆退後幾步,生怕蛇餓久了,將小黃豆與她都生吞了。

而且長了蛇冠的蛇是不能打的,就是想打,就憑她這小胳膊腿的,也打不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靈氣,她慌張道:“蛇大仙,您別過來,我們不打擾你,你繼續睡,不用管我們,我們也不好吃,小黃豆,還看,還不快走。”

突然蛇身又朝著她伸了進來,還一邊吐著蛇信子,要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看的真的是好奇害死人啊。

她緊緊的抱住小黃豆,有小黃豆陪著,也算不孤獨了。

她思慮了會,準備跑,剛邁出一隻腳,突然被腳下的石頭絆倒,踉蹌的摔倒在地,本來放在袖口中的小果子也一股腦的滾了出去。

她心中暗道:“看來是天要滅我。”

早知道就不來山洞了,她是不知道山下有什麼事情,反正她現在是知道山上真的有事情。

那小果子剛好滾到了蛇的那邊。

她怔然看著,只見那蛇大口一張,她凜然的閉上了眼,只聽見啃哧啃哧的聲音,心中頓時慌了,難不成已經將小黃豆吃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小黃豆還在。

她微微的虛睜開一隻眼,只見蛇正吃著小果子的,看的她一愣一愣的,難不成這蛇吃素?

突然手中一滑,小黃豆已經從她手中竄了出去,正往蛇的方向去、

“這倒黴的小黃豆!”她暗咒一聲,只見小黃豆蹭到了蛇跟前,圍著蛇轉了幾圈,蛇頭也看著它。

這會她又震驚了,難不成蛇與狗還有共同語言?

它們說什麼?

小黃豆:這果子好吃,我主人的。

蛇:湊合湊合吃,你別搶我的!小心我吃你!

小黃豆:來啊,你咬我啊。

她自動的補腦,這樣想著,也不那麼害怕了,她小心的站起身子,腳剛動,蛇又吐著蛇信子,蛇身衝她伸來。

她連忙從袖口拿出小果子,扔得老遠。

果然,蛇撕拉撒拉的就衝著那果子去了。

趁著這個時候,她拿起燭火就往外跑,嘴裡一邊:“小黃豆,走!”

這次小黃豆終於跟著她一起往外跑。

等見了光,她才大喘氣的坐在地上,一邊拍著胸脯,一邊揪著小黃豆的耳朵:“現在知道怕了,剛才叫你,你還死活不走。”

也不知道那蛇會不會追出來,她歇了一會,趕緊跑到洞外,正迎上雲煥。

她汗流浹背,額頭的汗水浸溼了碎髮,就像是剛子水缸子泡過一樣,全身虛的要命,她一邊回身看一邊往外跑,一頭扎進了雲煥的懷中。

跑的時間太長,又受了刺激,腳下一軟,直接滑了下去。

好在雲煥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三娘,怎麼了?全是汗。”

賀瀾指了指山洞:“快走,快走!”

雲煥看著山洞內就一隻小黃豆,“三娘?”

“阿煥,裡面有蛇,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她心有餘悸的抱住他,身子還在微微的發顫。

“蛇……”雲煥往山洞看,並沒有看見蛇,但他相信賀瀾的話,畢竟深山老林的,有蛇是正常的,他輕輕的安撫著賀瀾:“我去看看。”

“別去,那蛇有蛇冠,不好惹。”她連忙拖住雲煥,雖說碰見這種蛇,能沾靈氣,可性命攸關,不能貿然的為了沾靈氣而送了命。

“蛇冠?”他詫異的看著山洞內,長蛇冠的蛇,幾百年才一遇:“三娘,咱們現在也下不了山了,暫時只能住在山洞。”

“啊?”她連忙抬眼:“什麼意思。”

“北祁國的兵攻進來了,他們那群廢物,連瀛洲都守不住,現在山洞又出這種事情,你一個人待在山洞,我不放心。”他眼睛銳利,聲音發狠,隨即才又柔了下來。

“我一個人?”她定定的看著雲煥,“這又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是說我平日要出去打獵,這山洞又有蛇,暫時還不能下山,三娘,你別怕,你先在這等著,我去瞧瞧。”他輕輕的撫過她的肩膀,他這樣的眼神,更讓她不安。

她鼓足了勇氣:“我與你一起。”

“不用去了。”雲煥望著山洞,沉聲道。

“為什……天哪……它出來了……”賀瀾看著山洞,不由的後退一步,光線明亮,它的蛇身看的更加清楚。在山洞深處,它的蛇皮看著像墨綠色,可現在,它的蛇皮竟然是金黃色的。

仍舊吐著蛇信子。

賀瀾趕緊往袖口出掏。

雲煥不明,她小聲道:“它好像喜歡這個果子。”說著,她又掏出了兩個果子,扔了出去。

蛇大仙似乎很高興的晃了晃腦袋,拖著蛇身,去尋那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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