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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出嗣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熱河行宮裡的人就都知道了。

九阿哥、十阿哥得了訊息,自然都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當即要去萬壑松風殿裡見康熙爺,只可惜都被拒之門外了。

而這個時候在眾人之中唯一能夠見得著康熙爺的,卻只有弘曆。

弘曆想著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定然也知道康熙爺這時候性情不好。索性偷偷去了廚房,學做了銀耳羹給康熙爺。

日暮降臨,萬壑松風殿正殿裡的晚膳端了進去,康熙爺到現在一口也沒吃。

屋子裡飄著飯菜的香味,由熱到冷,康熙爺卻升不出一絲想要吃的念頭。

忽然這個時候,門口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康熙爺心中火氣,當即就道:“朕說過了,不想吃!”

門外敲門的人,其實是弘曆。

弘曆聽見康熙爺發脾氣,倒也並沒有覺得害怕。從前在乾清宮的時候,康熙爺也有生氣的時候。

人都有七情六慾,誰沒個生氣的時候呢。

“皇爺爺,是我。”弘曆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了進去,又道:“孫兒做了銀耳羹。人是鐵飯是鋼,哪能不吃飯呢?”

門內,旋即又是一番寂靜。

就在弘曆以為康熙爺也不想見自己,正欲將手上的銀耳羹放在地上的時候,卻聽見裡面傳來了聲音。

“進來吧。”康熙爺說著,語氣裡透露出滿滿的疲憊。

顯然今日發生的事情,讓康熙爺覺得很心寒。

弘曆推開門,就瞧見散落在地上的一些書本和奏摺。顯然,這些東西都是被康熙爺扔到地上的。

“皇爺爺,銀耳羹清爽不甜膩。您若是吃不下飯,吃一些銀耳羹也好呀。”弘曆端著銀耳羹,小心翼翼地走到康熙爺面前,將銀耳羹放在桌上說道。

康熙爺看了一眼銀耳羹,偏頭問道:“這是你做的?”

弘曆點頭回答道:“是孫兒做的。膳房裡的王嬤嬤教我的。”

康熙爺點了點頭,就長出了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當初朕為何廢了你二叔以後,又重新立他做太子?”康熙爺沉思片刻,緩緩問著弘曆。

弘曆心頭一驚,沒想到康熙爺會跟自己提起這件事。

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眾人三緘其口不敢提的事情。

弘曆搖了搖頭,回答道:“孫兒那時候還小,不知道這些。”

“那你,可有聽你阿瑪提起過?”康熙爺問著,很是平靜,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弘曆仍是搖頭,回答道:“阿瑪在府裡的時候,都是問兒臣生活上和課業上的事情。別的,也都幾乎沒提起過。”

康熙爺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

“胤礽從前小的時候,也是像你這樣跟在朕的身邊。”康熙爺回想起往事,便道:“不過那時候內憂外患,朕卻沒有太多的時間教導胤礽。”

“等朕醒轉過來,胤礽的變化,朕也開始難以琢磨。”

“後來發生許多事,朕便廢了胤礽。至於老八,他那時聽相面人張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覓人謀殺二阿哥,舉國皆知。”

“老八想要殺害胤礽,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些日子患病,諸大臣保奏老八,朕甚無奈,將不可冊立之胤礽放出,這幾年,仍舊心中鬱結。”

“沒想到老八仍望遂其初念,與亂臣賊子結成黨羽,密行險奸,謂朕年已老邁,歲月無多,及至不諱。”

“今日之事,你也瞧見了,朕心甚寒啊。”

弘曆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聽著康熙爺說了許多許多的事情。雖然許多事情弘曆也不太瞭解,但他卻願意做一個傾聽者。

說到最後,似乎康熙爺也覺得累了。便拿了調羹,喝了一口弘曆送過來的銀耳羹。

弘曆站在一旁,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每每都是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康熙爺見狀,便摸了摸弘曆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道:“人一旦貪戀權利的時候,便會想要得到更多。原本他們最初的本心,也會在這個時候就迷失了。”

俗話都說,人之初性本善。

其實胤礽和胤禩從前,也曾有過天真活潑的年歲。

只是那年歲一晃而過,他們的慾望也都漸漸膨脹了起來。

弘曆在旁聽得似懂非懂,便回答道:“孫兒一定堅守本心。”

康熙爺笑了笑,看著弘曆搖了搖頭,說道:“等你有朝一日到了皇爺爺這個位置,才會發現其實許多東西都是身不由己的。但你若能夠堅持本心,倒也算是一件難得事情了。”

“孫兒會的。”弘曆點了點頭,一雙極為清澈的眸子,直讓康熙爺覺得他心底裡的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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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萬壑松風殿裡相安無事。

眾人卻覺得,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然而這一場暴風雨,來得卻是無聲無息。

海東青這一件事的結局,最終以八阿哥胤禩出嗣恭親王長寧為結局。

何為出嗣?

出嗣便是,八阿哥愛新覺羅胤禩從此不後不再是他愛新覺羅玄燁的兒子。而成了,恭親王愛新覺羅長寧的兒子。

這事一出,朝野震動。

從前一句“八阿哥胤禩乃辛者庫賤婢所生,豈堪繼承大統”一句話,現在看來似乎也並不算是什麼嚴重的話了。

畢竟,從前張明德的事情發生了以後,胤禩仍是有機會繼承大統的。因為,他是皇帝的兒子。

哪怕出生差了一些,也是仍舊有這個可能的。

但是一旦出嗣,便是再無繼承大統的希望。哪怕,他和康熙爺之間有些至親的血緣關係,也再無可能。

而原本回到京城正在思量對策的八阿哥聽說了這件事,當即一病不起,不省人事了。

可見這一件事對他的打擊,其實是很嚴重的。

另一頭熱河行宮裡的眾人,也因為這一件事發生以後,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牽連其中,也落個滿盤皆輸的結局。

而康熙爺自己,則是因為這一件事以後再無心情待在承德。六月一過,當即就吩咐下去回京了。

康熙四十九年的夏日,便在這樣的大起大落之中結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