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上,在那五年時間裡,除了她在M的第二年認識的褚飛之外,她並沒有什麼交往得十分密切的男人。同樣,也只有這個褚飛是才是她對外認可的男朋友。並且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至於其它男人,包括那些老外學生,並沒有和她有過什麼實質性的接觸。
資料上還有,她和褚飛是在她到M國的第三年一起領養的小雨點兒。
小雨點兒是一個叫吳婷的華人女留學生留下的棄嬰,孩子的生父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就狠心地拋棄了她的生母。而小丫頭出生時,吳婷就難產大出血過世了。
而這個女留學生吳婷,是寶柒出國後唯一相處的不錯的女性朋友。
唯一一個,也死了!
同時,資料裡還顯示,方惟九曾經在M國找過她……
而這些,他都曾經缺失了五年,整整五年沒有參與過寶柒的生活。而他之前以為的那個糜爛不堪實際是完全相反,她學習成績優異,不僅沒有胡亂花錢,還自己打工賺錢供自己和小雨點兒的日常生活花銷。
勾起的唇角又冷冷抿住了。
眸色,變得更冷。
終於,資料翻到了最後一頁。
而他握住滑鼠的手卻僵住了,面容變得暗沉不堪。
在這些資料裡,有特工人員搞到的照片,有文字和檔案,有關於寶柒在M國五年生活和學習的雜七雜八的一切詳細資料。可是,卻獨獨缺了她剛到M國的一個半月。也就是她狠心向他提出分手前的那一個半月。
關鍵的一個半月。
下面有血狼的備註兩點:
第一:經查,在這個期間,她的人並不在M國加州。
第二:在調查這次資料的過程中無意發現,曾經有另外一個組織的人員也曾經詳細調查或者說關注過她。
那一個半月,她去了哪兒?
另外那些調查她的人又會是誰?如果是曼陀羅組織,為什麼五年沒有動她分毫?明明是有機會的,不是麼?難道僅僅是他們以為她對自己不再重要?
疑點重重,但是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問題就出在這一個半月。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這段時間裡,她一定出了什麼非常大的事情。
他記得,那一個半月她是有大嫂陪著的,所以他才沒有給她打過電話,甚至都沒有起疑她會出什麼事兒。而大嫂回國之後,面色憔悴,明顯的精疲力竭外加精神狀態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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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中……
叉著煙的手指撐著額頭,他蹙緊了眉頭,微微眯著的冷眸裡,情緒莫測地來回翻騰著電腦上面那些資料,試圖從裡面找到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
可是,他除了看到了更多寶柒生活的辛酸和不易,再沒有其它了。
心湖裡,像投了一塊兒巨石。
梟爺的心,被堵住了!
沒由來地特別的犯堵,比他這二十幾年來的所有鬧心事的總和還要多。
一種對於過去發生的事情無能為力的頹然感,讓素來強大,素來無所不能的男人有點兒沮喪。
是啊!
任憑是誰,哪怕他再厲害,也無法去改變歷史。
電腦屏幕前,森冷的目光裡跳動出一簇簇小火苗,不斷在睫毛下的陰影裡閃爍著,手攥緊了滑鼠。
當寶柒絕情的提出分手,他為什麼就沒有深思過其中的問題呢?!
那麼多不合常理的事情,為什麼就沒有引起他的警覺呢?
難道真是情令智昏?
情?!
手裡抖了抖,梟爺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理解的東西,也沒有這個字眼那麼難解。而女人這種生物正是造成這種難題的根本。因為,男人永遠都不知道女人在想什麼,尤其是像寶柒這樣主意無比大的女人。
那麼小的一個腦袋瓜裡,到底裝了多少事?
一環扣一環,單單就是為了用來騙他。
到底有什麼事是不能說出來讓他來解決的?難還他真的不足以讓她信任嗎?
吐著煙,他的心思越來越重。
既然五年間的事情都明朗了,他想要知道那一個半月的事兒有三個辦法。第一,繼續查,第二,去問大嫂。第三,最簡單,最直接,最好的辦法就是問寶柒,讓她親口告訴他。
靜靜地,他思索著……
終於,抽完了手裡那支菸,他按了菸蒂拿起手機撥了寶柒的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遠方的小女人感覺到了他現在膨脹的情緒,一個電話撥到第五遍她才懶洋洋地接了起來,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句噎死人的反問句。
“剛剛你不是打過了麼?怎麼又打來?有事?”
心裡恨恨地,冷梟揉了揉額頭,強忍著即將崩盤的情緒,同樣的來了一句反問。
“打過了就不能打?”
“能啊,怎麼不能?!行吧,我的電話是4小時客服,請問這位冷先生,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小女人清亮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誚幾分痞氣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搞笑的氣氛十足十,滿不在意的語氣也十足十。可惜,他這會兒非常鬧心,半點兒和她調侃的心思都沒有。
略一思索,既然早晚都得問,索性他就直奔主題。
“寶柒,五年前離開京都後的一個半月,你去哪兒了?”
此話一出口,那邊兒的小女人就沉默了。
明明聽著她呼吸凝重了,可是過了半晌兒,小女人又嗤嗤的細聲笑了起來。
“二叔,你怎麼回事啊?想著想著又來和我翻舊帳,不是都和你說明白了麼?”
她的回答,太過明顯在和著稀泥,這種是實而非得並沒有涉及半點兒重要的回答想要圓滑過去,是不是太小瞧他的智商了?
小女人,想要和他鬥智鬥勇。
她大概正在猜測他究竟掌握了多少情況。
電腦邊的男人面色沉了又沉,英挺的鼻翼裡輕輕哼出一聲兒,聲音驟冷,言語間責問的意味兒明顯:“不要東拉西扯,直接回答。”
“呵,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要我回答很簡單啊,四個字——你管不著。”逼急了,她索性直白地反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