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杯子裡續上果酒,添上兩塊兒冰,他拿起勺子攪動著,“快畢業了,你有啥打算?”
捧著自己滾燙的臉,寶柒傻笑,“嘻嘻,逮鳥……你呢?”
睨著她,姚望斂了神色,嚴肅地說:“考軍校或者警校。”
一聽這話,寶柒笑得更開心了。
“小子,真出息!”
望著她,姚望臉上暖暖的。
其實她一直不知道,不管是鎏年村的窮小子姚望,還是京都城的官家公子白慕軒,他的願望從來都很簡單——做一個能保護她的男人就足夠了。
揮著小手哧哧笑著,寶柒或微笑,或眯眼,或嗔怨,輕笑淺酌……不一會兒腦袋就耷拉了下來。
小小的臉蛋兒,尖尖的下巴,緊閉的雙眼上輕顫的睫毛,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如同漂洗過的白瓷兒。那眼,那眉,那唇,那翹鼻頭,像一隻妖嬈的小女妖。
情竇初開的少年,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悸動,喟嘆著將她扶坐到沙發上。
“寶姐姐,醒醒,我送你回去——”
寶柒微微睜開眼,孩子般撅起嘴倒在沙發上,嘟噥著:“不回去……臭男人……”
罵誰呢?
估摸著她喝得夠嗆,姚望有些頭大怎麼送她!
真是敗給她了!
敲了敲額頭,怕她睡過去著涼,他準備先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
不料——
呯!
包廂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他解著釦子的手硬生生僵在當場,吃驚地望著門口一臉凝結成了冰的冷峻男人。
昏黃的燈光斜映,挺拔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近,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令姚望汗毛直豎。
易時易地,他沒能認出冷梟來。
這個人,危險!很危險!
下意識將寶柒擋在身後,他警覺地問:“你想幹嘛?”
危險地眯眼,冷梟看著面前保護性十足的俊俏大男孩兒,口氣冷酷狂妄。
“該我問你,你想幹嘛?”
沒有暴怒,沒有生氣,甚至沒有情緒,他野性又蠻橫味兒十足的冷漠面孔無法形容——冷酷,狂妄,霸道,尊貴,野性得不可一世。
護住昏睡的寶柒,姚望挺直了腰桿,目光裡滿是戒備。
“不關你的事,出去!”
“小子,挺有種。”性感的唇角冷冷一抿,梟爺冷酷又銳利的鷹眸微眯。
不屑於與孩子計較,下一秒他探身上前,撥開他就將軟在沙發上的小丫頭撈了起來。
心裡一驚,姚望想都沒想,一攥拳就朝他砸了過來。
“你放開她——”
偏過頭,冷梟躲開他來勢洶洶的拳頭,單手拽住他的胳膊,一把將他甩倒在沙發上。
“想揍我?再練幾年!”
“這是我哥的地盤,不放了她,你走不出帝宮!”揉著吃力的胳膊,姚望哪肯讓他帶走寶柒?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搬出家族來。
冷冷一掃,冷梟聲音如同冰裂:“再敢招惹她,我管你是誰的兒子?”
天崩地裂的冷空氣,撲面而來——
意識半醒的寶柒睜開眼,弄不清狀況,卻看清了姚望捂臂的動作。
“二叔?!你幹嘛動我的人?”
她的人?他是她的人?
還是寶丫頭有本事,只需一句話,剛才還‘泰山崩於頂不變色’的男人就炸毛了。
該死的!
長臂一伸,拎小雞仔般將她嬌小的身體壓在懷裡,冷梟恨不得把她給撕碎了。
“回去再算帳!”
“不回去!”揮了揮小手,寶柒眉頭一豎,醉意濃濃地嚷嚷,“我不回去,姚美人……再拿果酒來……我還要喝……”
“沒出息的東西!”冷冷地捏緊她的腰兒,冷梟沉沉低喝。
微微側目,他危險的冷眸警告地睨了姚望一眼,沒再停留,大步離去。
姚望怔愣了,他是寶柒的二叔?
那他盯著自個兒的目光,怎麼像在看情敵?
被他惡狠狠地塞進車裡,寶柒拼著勁兒地捶打他。
“臭男人……你走開,誰要你管我……你的大美人呢?”
“閉嘴!”吃了槍藥似的,冷梟語氣相當冷冽,“不管你?哼,被人給吃了都不知道。”
“吃了?”哧哧一笑,趁他俯身過來替她系安全帶,寶柒猛地拉下他的脖子:“吃,吃吃,我也要吃了你!吞到肚子裡……”
說吃就吃,她張開小嘴,衝著他脖子就咬了下去。
說咬,非咬。非咬,似咬。
她輕咬慢吮,像在品嚐一道極致精美的大餐。
色妞本性,哪怕醉得不省人事了,她也沒有忘了揩油。
緊接著,她不安份的小手就覆上了他健碩的胸膛,一下一下摩挲,又敲木魚似的敲了敲。
“好傢伙,真硬——美人兒對你滿意麼?”
粗喘一聲!
冷梟胸口像被火苗掠過,急促起伏著,使勁兒箍緊她不斷扭動的小身板,黑著臉一聲不吭。
她不依,泥鰍似的掙扎,可勁兒的作惡,翻來覆去都是美人兒。
終於……
折騰累了,她喘著氣兒將身體軟倒在他懷裡,就剩顆小腦袋蹭來蹭去。
見她老實了,梟爺松了口氣。
“坐好,回家!”
掀了掀眼皮兒,酒精作用之下,一向小強的寶丫頭迷離的眼神兒裡少了邪氣痞氣流氣,多出了一抹惹人憐惜的軟弱來。
“二叔——”
仰著頭,望著他冷硬的面孔,她長長的頭髮輕輕擺動,聲音倏地如貓兒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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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那個家……沒有人喜歡我……你也不喜歡我……”
心,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
梟爺一低頭,就看見她爛醉的小臉那一抹受傷。
冷冽的視線,頓時柔和了幾分。
自然也忘了要將她丟到太平洋餵魚這事兒,將她放回椅背上,他動作輕柔地替她繫好了安全帶。
發動引擎時,視線微垂,不由低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