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事？周塵打起精神，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什麼事？”
“唔，你那位小學妹應該跟你說過吧，我們要藉著傅青倒臺產生的影響進行行動……”
“這我知道。”
“你猜怎麼著？”鳥人露出愉快的笑容。
“怎麼？”
“他竟然讓我去查永恆之火！”
一提起這個，鳥人就樂得直拍大腿，笑得前仰後合：“當時我真的差點就沒憋住！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沒看到他當時那表情，嚴肅的跟初中教導主任一樣……哈哈哈哈……”
“……”周塵無語凝噎。
只能感慨傅青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手底下最有能力最信任的得力干將是永恆之火的二五仔，暗地裡巴不得他趕緊死，明面上又一副忠心耿耿，我辦事老闆你放心的樣子……
這辦個錘子的事，經典我查我自己？
不過，為什麼他也好想笑呢？
嗯……一定是因為大家都是二五仔。
二五仔好啊，二五仔都有大好的前程，二五仔都有光明的未來。
大笑了好一會鳥人才停下，笑容不減的問：“進特動組了嗎？”
“沒那麼快，申請才剛交上去。”周塵搖頭，“審批能不能透過還是另一回事。”
“那個被你幹掉的群星會幹員呢？特動組應該在找吧？”鳥人又問。
“這我不清楚，特動組的各種動向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聽到的，不過我猜他們肯定在四處找人。”周塵隨口胡扯。
“放心，屍體我們已經燒成灰了，做得很乾淨，你不用擔心。”鳥人說。
周塵頷首，其實他根本就沒擔心過。
反正死的是鍊金人造人，老楊那貨現在正美滋滋拿著錢去搞進階密儀呢，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能榮升二階
“你們要我蒐集姜澈的情報，我的確打聽到一些，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補充道。
“哦？說來聽聽。”鳥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據說她對工作制度有著嚴格的要求，每天朝九晚五到點就走，週末從不加班，如果遇到緊急情況需要加班，必須申請三倍的加班費。
除此之外，她抽菸喝酒，喜歡狗，喜歡吃香菜和折耳根。”
“就這些？”鳥人挑眉。
“就這些。”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啊……”鳥人抽著雪茄，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沒關係，只要有情報就行，至少能看出她是個極度自律的人……不過她竟然喜歡吃折耳根，是個狠人。”
不，她超級討厭香菜和折耳根，而且是個重度工作狂……周塵心裡吐槽，表面上澹然問：“還有其他事嗎？”
“有。”鳥人在菸灰缸中按滅雪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渴望得到吾主的卷顧嗎？”
“當然！”
周塵毫不猶豫的回答，語氣虔誠：“如果能得到吾主的卷顧，那將是我最大的榮幸！”
“放心，教會是論功行賞，只要功勞足夠，就能得到吾主的賞賜，她會賜予你無法想象的力量，比如……”
鳥人站起身，走到房間裡一處空曠的地方，童孔深處搖曳著漆黑的火苗，緊接著，一雙惡火羽翼從他身後緩緩伸展開來，每一根羽毛都燃燒著黑色火焰，看起來無比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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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扇動翅膀，帶來一陣灼熱，整個人離地三尺飛起，解釋道：“這裡佈置了源質遮蔽裝置，源質波動不會被檢測到。而你所看到的，便是吾主賜於我的才能。
正常昇華者只擁有一種非凡能力，透過後天的不斷學習和掌握，才能開發出更多的衍生能力。但我們不同，吾主所賜予的力量會讓我們的非凡能力在原本基礎上迎來質變，變得更加強大，更加接近於她。”
這其實是被深淵同化的徵兆，直白點說就是被邪神的力量汙染……周塵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腐化，但沒完全腐化。
凡是被混沌之王力量“洗禮”的信徒，靈魂就相當於被深淵力量汙染，遭受洗禮的次數越多，階位越高，本質就越接近深淵生物，遲早有一天會徹底腐化，墜入深淵。
那些火焰是帶來死亡與絕望的混沌之火，所散出的光和熱蘊含著精神汙染，被賦予這種能力後又和深淵生物有什麼區別？
不過，知道歸知道，該表演的時候周塵可不會含湖，他露出讚美驚歎的狂熱神情：
“真是……太美了！”
鳥人悠然落地，收起那雙惡火羽翼，笑道：“等你打入群星會內部，立下大功後，也將得到吾主的恩賜。”
“可那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周塵神色惋惜，像是在懊惱不能第一時間得到神明的恩典。
“不，你可能馬上就有機會了。”
鳥人攤手，無奈的說：“近期我們的一些動作過於大膽，已經引起了群星會的高度重視，他們肯定在準備各種行動。如果你打探到他們的行動內容，就等於大功一件。”
“好，交給我吧！”
周塵義正詞嚴，凜然說道：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打入群星會內部！”
“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做到。”鳥人讚許，他對周塵的辦事能力深有體會。
就是恍忽間，感覺這一幕有點眼熟……
·
回到群星會，周塵將聖火戒扔給研究部做深度檢查，檢測結果是這枚戒指真的只是信物，沒有蘊含半點力量，甚至有可能是工廠批量生產的……
“絕了，連個防偽編號都沒有，那我以後豈不是能拿著這東西找世界各地的永恆之火招搖撞騙？”
周塵的思想開始一路滑坡。
他感覺這路子可行啊……
帶著聖火戒回到宿舍，周塵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閉眼冥想，意識來到集體潛意識海洋。
時隔一週，進入奇異空間的冷卻時間似乎已經結束，觸碰願望氣泡的時候，他再次有了那種能夠延伸出意識的感覺，但都被他壓制住了。
經過幾次嘗試，他遵循意識的本能，終於找到了一種不需要觸碰願望氣泡，就能進入那片白霧空間的方法。
——放鬆，想象自己的意識正在飛昇，目的地是那片空間。
於是，一切都變得飄忽起來，視線中，濃霧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劇烈的翻滾湧動。
緊接著，像是舞臺上的幕布被拉開，霧氣徐徐消散，顯露出後方的景象。
池水乾涸的唯美噴泉靜立於此，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除此以外再無一物，四周皆是無邊無垠的朦朧霧氣，無比空寂。
周塵來到噴泉旁，滿臉疑惑的仔細打量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